还可以不遗余力的给敌人迎头痛击,以至于反败为胜呢。

    寿州县虽然并不大,不过寻找一个走失的人还是无异于大海捞针,第五天,依旧是一无所获。长孙叙谨更多的不是担忧,而是一种诚惶诚恐,他无法想象自己不再沐芳身旁时候,沐芳对生活的焦虑。

    白珂与许平君的到来,无疑是简单生活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长孙叙谨也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看着他们两个人出双入对,想到以前的种种闹剧,不禁心里发苦。

    这两个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历经千难万险以后居然已经有了颠扑不破的感情基础,可见世事难料。一想到这里,他又是自责起来,种种负面情绪如同那一晚的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回去,那样一切就好了,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该有多好。人和人之间,有了警铃就要摘除,有了情感碎裂危机就要不遗余力的去弥补,有了误会就要去澄清。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两人都不愿意退后一步,遇强则强遇刚则刚,以至于这感情逐渐的走入了一种无法左右的趋势,第五天,一无所获。

    这让长孙叙谨不禁担忧起来,到了午前,他回来。从长孙叙谨颓唐的神色中,白珂不难看出来,他今天又是没有任何线索,她也是奇怪,一个大活人说消失就消失,且消失的连丁点儿蛛丝马迹都不存在。

    这是让人奇怪的,奇怪的程度不亚于发现许平君居然也是喜欢自己的。

    一阵风迎面拂来,吹乱了长孙叙谨的衣衫,让这一片萧瑟更加是一览无遗,白珂向来也是笑口常开之人,因为沐芳这事情,也是一点儿笑涡都表现不出来了,她甚至开始可怜起来眼前的人。

    冲了恻隐之心以后,看什么都是苦大仇深,以至于觉得眼前的长孙叙谨已经陷入了一种悲观情绪中,他终于还是不知不觉就做了感情的奴隶,“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吗?”白珂问一句。

    听到耳边传来白珂隐含压抑的嘀咕,他立即举眸,白珂幽幽的抬起头,却被眼前的人给吓到了,向来气度高华如珠如宝一般的男子居然已经颓废到了这样的程度,他下巴上的青髭清晰可见,眼内的血丝好像占据了整个人眼球一样。

    这样下去,恐怕沐芳找不到,自己的身体都吃不消。

    “我们好好集思广益一下,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白珂看着长孙叙谨成这样子,好像同样的打击也遭受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样,她与沐芳的关系是非常好的,好的让人无法去形容。

    “我也是关心则乱,你们说说,有什么好办法呢?”他问一句,旁边的许平君看着长孙叙谨,说道:“他们知道您在城中?也知道长孙叙正在城中,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在上面地方。”

    “是,大家都一清二楚,但是没有人知道我们具体在哪里。”长孙叙谨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引以为情敌的人,许平君聪明处他早已经见到,但是他的聪明才智在这个事情上居然也是于事无补。

    他听到这里,思索了会儿,说道:“何不让人知道我们已经回去了,这样一来他们会松懈不少,注意力就会集中到帝京去,一旦人去了帝京,这里就会空乏起来,再想办法就会知道……”

    “等不了那么久。”长孙叙谨暗暗的咬牙点头,许平君叹口气,准备握住长孙叙谨的手,际遇一定精神方面的鼓励,但还是望而却步了,他整个人好似冰块一样,给人一种不可向迩的感觉。

    好似太过于靠近就会冰封一个人一样,一个人可以给人这样的感觉,真是不可思议,他的手肘在桌面上抚触了一下,然后收了回来,“我去想办法,再不露出来狐狸尾巴,再说其余的。”

    一边说,一边去了,所谓秀才人情纸半张,许平君必然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开始写一封措词严谨而又可以发放到各处的文书,这样一来自然是可以有点儿收获的,不至于泥牛入海。

    看到许平君去了,他这才看着白珂,白珂也是看着长孙叙谨,今天的白珂,她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将长孙叙谨给灌醉,就目前而言,长孙叙谨要是不喝醉,这悲观会逐渐的杀了这个玉树临风的家伙。

    白珂实在是不愿意看到长孙叙谨有任何的负面情绪了,白珂的目光看着长孙叙谨,看着看着不禁微微愁苦起来,“喝酒吗?王爷?”她不愿意教唆王爷喝酒,但是酒可解愁,哪怕愁上加愁也是酒醒以后的事情。

    他冷淡的站起身来,“不喝。”在沐芳没有找到的时候,任何可以影响判断力的事情都不可以做,看到长孙叙谨要走,白珂立即怯生生的站起身来,“我知道你担心的很,但是第一个应该保全自己,这才可以找到她,不是吗?”

    “我知道。”长孙叙谨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一点儿声音,看着这样子的长孙叙谨,白珂喃喃低语,“其实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思考太多的,我和这书呆子的看法不一样。”白珂立即准备阐述自己的看法。

    虽然知道白珂神经比较大,但是目前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于是瞄准了白珂,问道:“你说,应该如何?”看到长孙叙谨居然不耻下问,白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压低声音道:“要是这封信找不到她,后天开始我们就露面。”

    “露面,目的呢?”长孙叙谨被这答案给微微怔了下,唇线轻扬,有一个美丽的弧度,白珂低声回答,“路面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告诉众人,我们是正人君子只要他们可以将沐芳放出来,我们可以化敌为友,要是执意不放出来,定会纠缠到底。”

    “武人才会这样做,不过我宁愿做一个武人,拳头下的政策往往是比较强悍的。”长孙叙谨说完以后,只觉得心情略微好点儿,惆怅好像青云一般的逐渐散去,他遥遥离开。

    白珂看着长孙叙谨离开的背影,心情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那种复杂的感觉真是让人无言以对,看着长孙叙谨的背影,白珂啧啧叹口气,爱情慢慢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他长久不理会沐芳,以至于让沐芳出此下策,玩出来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原是准备引起他的注意力,哪里知道让沐芳自己陷入了一片危险之中,白珂也搞不清楚感情了。

    总之,在心里面白珂不停的祷告,但愿沐芳可以好端端的,不至于陷入各种危险中,沐芳是聪明人,应该可以化险为夷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好吧,白珂这是鸵鸟政策,不过是用来安慰自己而已。

    当晚,许平君的书信已经写完,书信上是用最为消极的态度说出口的,这书信在不久就要到衙门与里正大人那里,所以大概不久之后,这书信就会让人看到的,他将日期与时间确立在了明天。

    以至于将更多的机会与时机牢牢把握住了,白珂看着许平君写完,虽不太清楚他的态度,不过逐渐还是明白不少,目光炯亮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呢?

    这正是一个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他们越发美好,越发可以反应出来长孙叙谨的寂寥与憔悴,白珂看着眼前的许平君,说道:“这方法真的可以?”

    “不过是引蛇出洞而已,首先我们应该弄清楚,他们要是真的抓住了沐芳,会将沐芳如何?”这才是要搞清楚的,果然还是文人比较深谋远虑,面对这个问题,白珂思索了会儿,说道:“要么立即就动手杀了,要么坚持一段时间再杀。”

    “他是反派的公敌,不杀是不可能的,但愿是你说的后者,不过她很会保护自己的,到了千钧一发之时,往往有各种奇谋,这个倒是不用担忧,还有一点,你几乎要忘记了……”

    “什么?”白珂挑眉看着许平君。许平君有些困惑白珂那兴奋的语气神态,看着白珂的脸,牲畜无害的笑一笑,说道:“最重要的一点,寿州县是徐耀宗的天下,以前,沐芳是徐耀宗的结发妻子。”

    “她果真结婚过,果真和离过,看来一点儿都不像。”白珂会意起来,许平君说道:“此事当年人尽皆知,就连王爷都一清二楚,你居然完全不知道。”不是不知道,翠玉朋友的事情,白珂向来是一清二楚。

    那些事情,她早就了解了以一鳞半爪,不过并没有深究,看到许平君这家伙这样说,大概已经可以确定,沐芳是真正的和离过,而长孙叙谨居然真的一点儿不在乎,这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她对待沐芳如此一个残花败柳之女子,居然兢兢业业,可以这么久,白珂回忆了一下,几乎从来没有见过长孙叙谨对除了沐芳以外的第二个女人露出来过那样美丽的微笑,想到此处,不禁觉得他们的情感是坚不可破的。

    虽然两个人小小的别扭不断,但是两个人配合默契的很,这默契逐渐的渗透起来,在每一次的办案过程中都两个人的意见都不谋而合,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倒是真的。

    想了想,白珂转向许平君,煞是认真的说:“我以前也是和离过,你想想,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在坊间,这叫做剩女。我与沐芳其实都是剩女,有人说这个叫做黄金圣斗士,但是我觉得剩余下来的都是歪瓜裂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