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去推,这些皇家并不缺一些会阴阳的人,怎么会有人想到墓里建庙,这种明显有违常理的事,难道就没有人怀疑?

    再说了,按古时候说的,神是略高人一等的,怎么会用来为人守墓?

    我还没把自己的这些想法跟孙源说清楚,就听到他的手机响了。

    孙源随意地打开手,嘴里嘟囔着说:“谁特么这么早打电话,是不是哪个妹子晨起性趣来了要跟我约炮……。”

    话没说完,胸色就变了,也没搭理我,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跑。

    我跟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上了车,只伸出头来跟我喊了一句:“你住在这里别走。”

    然后开起车子就走。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却真心对孙源佩服,他其实真的是一个超级有备战精神的人,越相处越发现他与别人不同,很多事情都有准备,就比如一个简单的停车。我见过好多人停车都是到了地方,按位置随便一停,出去的时候再来回倒车往外找出路,而孙源无论什么时候停车,位置和方向都是方便走的,下车之前车头永远是调好向着可以顺利离开的方向,就是在城市很紧张的停车位处,也是那样,从来不会把车头对着墙停,都是倒着进去,出来的时候一踩油门就可以上路。

    所以每次他急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有大事了,这么一个有准备的人,可以把一切的意外考虑在内,一般的事他也根本不会着急。

    我突然就想起了王娇,她本来是要跟我们一起来庙里的,可是车子都离开了小区,孙源又突然让她下车,并且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并且顺手递给她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

    王娇什么话也没说就拿着那个信封下了车,现在想来,那个信封里一定有东西,而这个东西会不会是让王娇出去做什么事呢?

    那刚才又是谁给孙源来的消息,并不是电话,而是短信提示音,短信的内容会是什么?是王娇遇到危险,还是她去做的事情有眉目?

    把庙门锁上,先回了趟家,看到爸妈和向一平都在吃饭,这是我爸给新回来的小孩子取的名字,说什么我和向一阳都是名字的问题,所以命里麻烦事就多,所以给他取个向一平,希望他是一个平凡的孩子,能守在他们身边。

    我妈忙着给我盛饭,并且问我韩个个的消息。

    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似乎很多都慢慢淡了,但我知道在我妈的心里,韩个个依然是头等大事,而且跟她有同样心理的还有韩个个的父母。

    我并不怎么饿,我们从紫云山回来的时候,在县城里已经随便吃了点,进屋换了身衣服出来说:“还在找呢,你别担心,有了消息,应该很快就回来。”

    我妈这才松了一口似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个个已经是咱们家的媳妇儿了,你一定要对他上心,不能听别人胡说。”

    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怕韩个个是被别人拐卖走了,在外已经被别人欺负过,所以就先来给我打个预防针,哎,这父母心啊,也真是没谁了。

    出门直接往省分路上走,先去孙源家里看了一下,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出来后就在县城里买了一些礼品。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韩个个家里了,目前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先把手边的事情办一办吧。

    我去的时候,韩个个的父母都已经吃过早饭,正互相搀扶着准备出门,看到我来,又退了回来,明显的老了许多,跟一年多前的他们相比像隔了几十年。

    说起韩个个的消息,我没敢把我们知道的可能在嵩山告诉他们,所他们一时激动万一再跑去嵩山怎么办,只能安慰他们。

    从他们家里出来的时候,韩个个的爸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一明,叔叔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都怪你阿姨我们两个以前总是拦着你们,本来也是信那些歪理邪说的,现在好了,信又怎么样,不信又怎么样,你们两个该受的苦一点没少,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拦着了,横竖都是这样,何必呢。”

    我什么话也没说,倒不是记恨他们,而是真心觉得这世界上的事真的全特么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活着,并不见得就少受一点苦,反而是那些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在乎的人,平时洒脱快乐,说死两腿一蹬双眼一闭,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们就是太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的,结果罪也都受完了,什么事也没办成。

    从他们家里出来,我给孙源打了一个电话,是关机。

    又回了一趟他们家,还是一个人也没见到,站在小区门口犹豫一下,还是选择去风尘那里看看情况。

    车子在巷子口停下来后,我步行往风尘家走去,非常意外的是她家的大门竟然是开着的,这是我来过好多次第一次看到大门开着的,所以站在门外等了大概五分钟,见并没有人出来才敲了敲门。

    也没有应声,里面的屋门是关着的,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声音传出来。

    我慢慢往屋门靠近,对于这个神秘的女人,还是以小心为妙吧。

    一直走到门口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并且整个院子里都是安静的。

    我往门口凑了凑,想从门缝里往里面看看有没什么情况,刚把脸凑过去,就有人“啪”一下拍了一下,吓的我魂都特么差点离体,转身却看到孙源站在我身后。

    他也看着,脸色不太好看地把我拉出大门说:“不是让你在庙里等着吗?跑这里干吗?”

    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孙源又瞪了我一眼才不耐烦地说:“在里面呢?”

    回头看着风尘的门,想不通王娇怎么会在这里,根据我的经验呆在里面又关着门,一定是受伤了,所以直接问孙源:“谁伤着她了?”

    孙源没有回答,眼睛也穿过大门看着仍然紧闭的风尘的屋门好才说:“这个女人到底是做什么的?真特么奇怪。”

    我知道他说的是风尘,但是目前看来,她应该真的像她自己所说的对我们没有恶心,所以对于她隐藏的东西我也不想去揣测,倒是那个书店里的鬼子总是让我牙痒痒的,很想找机会把他们搞死。

    两人站在门外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看到风尘的门打开,她在门口晃了一下,看到大门外的我和孙源,说了一句:“过来喝杯茶吗?”

    孙源率先往屋里走去。

    我们并排坐进放在屋子中间的小沙发上,那张我和韩个个都躺过的类似于手术台的床上现在躺着的正是王娇。

    孙源问:“她怎么样?”

    风尘说:“她不是人,所以我只能保她的命,会不会出别的问题现在还不知道。”

    孙源问:“你在哪里见到她的?”

    风尘说:“你们家。”

    这下不光是孙尖愣住了,连我都呆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她去孙源家干什么,而且竟然连比我早来那么久的孙源都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什么事了,看来他除了比我早一点找到这个地方,别的都一无所知。

    风尘瞟了他一眼说:“去那附近办点事,看到一条蛇进了你们那个小区,就跟了过去,没想到会跟到你们家。”

    原来是蛇精,玛德,上次没把她弄死,竟然还敢去,而且让人奇怪的是之前孙源去嵩山那么长时间,蛇精有几万次机会可以对王娇动手,还有孙源生病的那段时间,随便一个时间来要蛇精的命,她都必死,可是她偏偏那时候没有找去,却找到孙源离王娇最近的时间里,而且还一击就中,如果不是风尘过去,王娇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可是风尘真的是去那附近办自己的事吗?她又是办什么事?

    我的问题没有问出来,因为此时孙源正在问风尘,王娇会什么时候醒过来。

    她把手里的茶喝掉,没有直接回答孙源问题,反而说:“跟你交换一个条件怎么样?”

    孙源问:“什么?”

    风尘看着他说:“我尽全力,去保证她的性命,包括以后是否还和从前一样聪明和美丽,当然现在我也是在尽全力,只是接下来会怎么样不太清楚,如果她到时候跟从前不一样,那么我的条件就当不存在,我当自己做了好事,救了一只鸡,如果她没事了,你拿一样东西给我,如何?”

    孙源也盯着她问:“可以,你要什么?”

    风尘淡淡地说:“阴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