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能把精力先放在孙源这边,详细问起嵩山那边的情况。

    孙源看了看李平道长说:“你应该比较清楚那个灵僧的来历,他拉一阳走,很可能是看重他的机灵有佛缘,想给予深造。”

    李平道长说:“如果真是这样,倒是也不必但心,毕竟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除了知道他是灵僧外,我们对其它事情一无所知,他会不会有别的用途现在还不好说。

    孙源想了想说:“这个没问题,明天我们就可以去嵩山一趟,既然灵僧把他带走,一定会给我们留点东西,他一向做对换的交易。”

    根本就没等到天亮,大家在酒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孙源开车带着柴菲菲和大刘就往嵩山赶,我本来也要跟着去,但是孙源死活不让,非说我爸妈现在没有一阳陪,本来心里就不好受,我再走了,不定他们再出什么事,让我跟着李平道长还有付兵就住在我们家,如果真有什么人来也好应对,最重要的是等韩个个的消息。

    县城的车上午通了,我带着父母回家,但是因为婚礼带来的打击却让整个家都陷入低气压里,冬天好像更冷了,每天都瑟缩着,连门都不想出。

    孙源他们去嵩山的当天给我来了电话,说是还在找灵僧,后来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我爸妈的情况并不见好转,可能因为伤心难过,身体状况也出现了问题,到年二十六的时候,爸爸终于撑不住了,先去乡医院的卫生所里输了一天的液,晚上回来精神也不太好,早早睡下。

    我妈虽然不再哭了,但是一提及我的婚事或者向一阳,就开始精神惚起来。

    别人家都忙着办年货,热闹的时候我们家却惨淡的一片,跟我们家一样的还有韩个个家里。

    我在年二十七的这天,先去县城备了一些年货,开车给他爸妈送去,一开门就看到两个老人的状态跟我父母没好的哪儿去,尤其是韩个个的妈妈,一看到我就哭了起来,倒是没有怪我的意思,但是我心里难过的不行,也许他们一开始都是对的,如果我与韩个个不坚持,不用结婚,也许一切的惨局都不会发生。

    他们也找了很多人,发动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到处探听韩个个的消息,甚至怀疑她是被趁乱拐卖到山沟里了,他爸妈,已经开始收拾家里值钱的东西,准备出去找她。

    好不容易被我安抚下来,但是看上去却也让人心疼。

    我基本是上午在我们家,下午去韩个个家,一直到夜深,他们睡觉才回家里。

    大年三十这天,从中午开始雪就开始飘了起来,傍晚时候地上已经一片雪白。

    天还没完全黑,鞭炮声就到处响起。

    我从饭店订了一些饭菜,跟爸妈一起早早吃过,把电视调到他们喜欢看的台上,然后开车去县城的韩个个家。

    一路上雪花都在飘,很快就挡风玻璃上就会落一层,雨刷不停的打着才不至于视线模糊。

    本来是过年,再加上下雪,整条省道上没有一辆车,车灯远远的打出去,除了看到一片白色,就是远处烟花的彩色,但是感觉像隔着一个世界似的遥远。

    从我们村到县城平时只要二十分钟的车程,现在却硬生生走了一个小时。

    到达县城的时候,很多饭店还都开着门。

    现在做生意的人都会预订年夜饭,倒是省去了人们不少的麻烦,我往自己早早打电话预订的饭店里去。

    在门口却遇到了风尘医生正往外走,于是就停下来跟她打招呼。

    她只匆匆看我一眼就出去了,但是我却注意到她手里拿的一个东西,是一条韩个个以前特别喜欢的丝巾,这条丝巾还是我陪着她一起买的,当时还笑她说一条丝巾用的钱比人家整套衣服还多。

    什么都没想,跟着她就出来生外走。

    可是我刚跟出来,她已经快速跳上一辆车往前跑去,到我跳上车的时候,她的车已经拐到了别的路上,连车灯也看不到。

    我追到那条拐进去的路,却再也看不到她。

    快速调头往她住所的方向开去,可是大门紧锁翻墙过去看了才发现这里好像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一样,不但雪积的厚,院子里也杂乱不堪,那些从前种植的绿色的植物,因为没有人把它们搬进屋去,都已经冻死在雪地里。

    风尘医生绝对是有问题的,如果说那条丝巾仅仅是巧合,她完全可以不用跑,然后跟我解释清楚,从这件事情上推断,很可能丝巾本身就是韩个个的,但是我们结婚的时候韩个个并没有围这条丝巾,那么她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想到这里,也顾不上再去饭店里取饭菜,开车直接往韩个个家跑去。

    他爸爸开门以后,显的有点怔神,半天才说:“想着你今晚不会过来了,我们正在包饺子,来吃一碗吧。”

    进屋果然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案板,他们边看电视边包着饺子,倒是比先前好了许多。

    我问他:“叔叔,这段时间有人到家里来吗?”

    他爸爸说:“警察来吧,亲戚也有来劝我们的。”

    我点头问他:“有没有不认识的,看上去比较奇怪的人来?”

    他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我起身想去韩个个的房间里看看,他也没说话,只让我看完出来跟他们一起吃饺子。

    韩个个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非常干净,一尘不染,看来虽然她人不在家里,但是父母还是当她在家一样帮她收拾着屋子。

    衣柜里的所有衣物都干净整齐的放着,我看了所有的东西却没有找到那条丝巾,现在基本已经确定,风尘手里拿的那条就是韩个个的,但是她为什么会有韩个个的丝巾,又是怎么把这个拿到手的却成了谜。

    我本来想重点了解一下她的情况,但是给大刘打电话仍然是不能,应该是还没从嵩山回来。

    他们这次去也是奇怪,一行三个人从年二十四去,到现在已经有六七天了,不但人没回来,连电话也不通,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三个身手都很好,我都怕出什么事,但是这么久没有消息也是让人着急,按理说找不找得到人都应该传个消息回来才对,怎么会一去就石沉大海?

    勉强陪着韩个个的父母吃了一确实饺子,看他们情绪什么的也还好,就告别出来。

    并没有回家,又开车去了风尘那里,这次我直接进了屋。

    这个地方我虽然来过两次,但是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基本都是匆匆来匆匆走,具体有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里面既然没有人,那么我就要在这里好好找找,也看看这个叫风尘的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楼我去过,除了一组沙发,剩下的都是治病用的东西,所以直接顺着楼梯往二楼。

    让人奇怪的是二楼的房间竟然连一个窗户都没有,而且这个房间走的是外楼梯,房间的门又在侧边,一上来感觉像是上面只为了加房屋的高度而盖的,根本不是什么两层的楼房。

    把二楼的门打开,一进去就闻到屋子里一股浓重的药味,用手机照着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房间里的开关,只能打着手机到处看。

    四面墙上几乎都是柜子,而柜子里的每一格上都摆着各式各样的瓶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有的黑乎乎的,有的却像是血。

    一个像鱼缸样的玻璃瓶子里装着一大块的东西,我走近后刚拿手机照一下,就差点吓尿了,里面竟然是一颗完整的人头,头发是剃光的,整个头颅还保存完整,连眼睛都像是活的一样,此时正看着我。

    还没特么从惊吓中恢复就听到一个声音说:“你干什么?”

    我慌忙拿着手机四处看,可是根本没有人,再转身去看那瓶子里的人头,发现他的嘴却在动,跟着又蹦出一句:“问你呢,你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