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珊冷冷地瞪着我,我心中苦笑,知道江珊是将我刚才对疤脸老四说的那些话当真了,我忙给她打眼色,并用手在她的裸背上写字,她背上的肌肤光滑柔嫩,但是我依然惊魂未定,生不出任何旖旎的感觉。

    江珊感受到我的手上的动作之后,眼中满是疑惑,比划了好久江珊才明白了我的意思,看着我的眼神终于恢复柔和了,当我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背上的伤痕时,她痛得眉头紧皱,我顿时惊醒,这才意识到江珊是没有穿上衣的,忙脱掉我的外套,让她穿上。

    江珊离开我的怀中,接过我手中的外套,穿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做什么遮掩,脸上依然冷冰冰的,也没有什么害羞之类的神情,我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地扭开了头。

    哪怕是身在牢笼之中,生死未定,我也不得不在心中发出赞叹,江珊的身材真的很好,正常人看到了都会发狂,也难怪司机老六会发疯。

    江珊穿好我的上衣之后,怔怔地看着我,我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我们就各自在这肮脏的牢房中找了一块可以落脚的地方坐下,两个人隔了一段距离,都没有再说话,江珊脸色发白,惊魂未定,依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险之中。

    我的心态出奇地平静,这种感觉很奇妙,我知道我可能会死,但是心中却没有太多的恐惧,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计谋成功了,然给我心中的惶恐和恐惧少了很多,反正就是感觉整个人异常的冷静平和,我的心里已经放弃去想是否可以逃走的事,只想着要干掉外边这三个没有人性的禽兽,不然以后绝对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人在经历了大恐怖之后,生死就看得淡了,我看了一眼坐在不动的江珊,刚才半真半假地将对她的怨恨说了出来,但是说完之后,心中却不禁有些羞耻,这是人性卑劣的一面,遇到事总是不知觉地去埋怨别人,责怪别人,却不想想,自己真的不愿意的事情,为何又要遵从呢。

    我轻吁一口气,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有用,反正不管生死如何,外边这三个变态的禽兽是一定要干掉的,刚才那件事证明了他们也是人,也怕死的,不然也不会一听到江珊有艾滋病就那么大的反应,只要怕死就好了,这也是我恢复自信心的原因之一。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司机老六和阿花,只他的表情狰狞恐怖,正激烈地喘着气,阿花却是动也不动,不声不响的,像是一个木头,画面不堪入目。

    我忙挪开视线,又不动声色地看向之前那张黑色的桌子,上面还是放在钢刀还有刚才从江珊包里找出来的手枪,疤脸老四和老五正坐在餐桌旁边说话,但是眼神不时瞟想牢房这边,我忙低下头,免得被他们看出异常了。

    我凝神一听,发现居然可以听得到他们说的话,疤脸老四沉声说道:“不知道婆婆是怎么想的,这个女人是个警察,而且家里还是当官,无缘无故失踪会惹出麻烦的,要是真的惹到宗教局的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那我们几十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老五也跟着叹道:“四哥,婆婆应该有她的想法,你也知道婆婆这几年跟道主正在斗法呢,指不定婆婆就是想借这件事给道主施压呢。当年让婆婆在这里找静虚幽妃的墓本来就是道主一手策划,当初还动用了教里的人脉,这才推动清风岭退耕还林,道主是静虚幽妃的墓里边有末法时代留给修者的一线天机,乃是我黄花道近百年策划的大事,不让也不会让婆婆过来坐镇了。可惜我们在这里找了几十年来,却是一无所获,明明静虚幽妃的墓就在这座山里,但是却硬是找不到,真实奇怪,道主当年用秘法施展分金点穴,才确定幽妃墓就在这种山里边的,应该不会错的。哎,要不是有这个金矿撑着,只怕婆婆早就放弃了,毕竟这么多年一直远离道场,虽然有二奶奶在教里撑着,但是婆婆一直远离中枢,我炼尸一脉慢慢式微了,这些年婆婆对道主的影响力越来越差了,要不然也不会扣着黄金迟迟不送回道场,四哥,你刚才说让婆婆这次回去将这些黄金带回去,婆婆会答应吗?”

    疤脸老四苦笑道:“但是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回头让老六多搞些尸体回来,僵尸还是不够,开采的力度要加强,我就不信,我们将山挖空还找不到那个墓,可惜盘龙寨的人都逃走了,否者从他们身上的诅咒也学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这时司机老六办完事,走过来拿起桌上的酒一阵狂饮,喝完之后,对疤脸老四和老五说道:“四哥五哥,你们要不要去阿花那里发泄一下啊,妈个比,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段,居然是有毒的,只能看不能用,真是气死我了,不行,老子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疤脸老四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衣服的阿花,神情有些意动,不过还是忍住了,他皱眉看着司机老六,沉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平时随便怎么玩都可以,但是明知道有那种病还去上,那就是自寻死路了,那种病是无药可医的,何必了为了一时之快而害了自己的性命呢。”

    司机老六一脸阴狠地盯着牢笼这边,然后拿起手中的空酒瓶就朝我们这边砸了过来,酒瓶撞在栅栏上被摔的粉碎,碎片划在胳膊上,立马就划出一道血痕,我看了一眼江珊,她是穿的外套,所以没事,但是我胳膊上被划开了好几道,不过都不算严重。

    司机老六砸完瓶子后还不解气,拿着桌上的手枪,打开保险,就准备朝牢房这边走过来,我心中一沉,不禁有些绝望,看来不管什么计策,面对一群变态的神经病都是不管用的,他们根本不会给我时间喘息。

    他走到江珊身边,隔着栅栏,将枪顶在江珊的头上,狠声说道:“妈的,既然不能用,看着心烦,你还是给老子去死吧。”

    “老六……”

    我全身紧绷,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将手枪抢过来的时候,听到疤脸老四叫住了司机老六,司机老六扭头不满地说道:“四哥,我现在看着这妞就烦,刚才干阿花的时候,心里想着全都是这妞,憋屈死我了,又不能用,还留着做什么?”

    这是老五冷不丁地说道:“话说我们怎么确定这个小子说的话是真的呢?”

    山洞之中顿时一片宁静,只有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阴风发出呜呜的声音,司机老六转过头,神情阴冷狠毒地盯着我,然后将枪对准我,怒声说道:“尼玛的,你这个小白脸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我被枪指着,顿时就感觉有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感觉没法呼吸了,半天说不出话,司机老六又重复说道:“尼玛的,你这小白脸到底撒谎了没有,你要是说实话,六爷看着你姐姐的份上,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我嗫嚅道:“是真的,那边包里应该还有药。”

    司机老六狠狠地骂了一声,然后又走到之前江珊背包散落的地方,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个胶袋,然后在里边翻出了一些药,他将药送到疤脸老四哪里,语气平静地说道:“四哥,看来这小子没有骗我们啊,这妞真的有艾滋啊,我操,幸亏刚才没有上,可惜了这对大**,妈的,这回真是道主显灵了,我这就去将她毙了,不然要是感染到我们三兄弟就麻烦了。”

    司机老六拿着枪便又朝牢房这边走,我心中绝望不已,没有想到弄巧成拙,这些人真的不能用常理推论的,而且刚才他们居然是演戏试探我和江珊的。

    不过司机老六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了,他斜眼看着一边还没有离去的阿花,满脸犹疑地问道:“阿花,你这老蚌子不会是故意的,搞个艾滋病过来陷害我们兄弟三人,都几十年的事了,莫非你还记恨我们兄弟三人不成,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都不知道日了多少回了,难道还不能抵回几十年前的事吗?四哥五哥,你们怎么说?”

    疤脸老四脸色的疤痕一颤,对司机老六骂道:“你瞎几把乱说什么呢,哪次被送上山的人婆婆没有把过关啊,你有点脑子好不好?”

    阿花面对司机老六的指责,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听到疤脸老四的话,低眉顺眼地说道:“四爷明察秋毫。”

    司机老六对着阿花讪讪一笑,然后回头对疤脸老四问道:“四哥,我可真的毙了这小妞啊,看得我心痒,还是死了一了百了。”

    见疤脸老四没有做声,司机老六便一脸阴狠地走向江珊,我忙站起来将江珊拉到身后,司机老六一脸讥讽地看着我,阴笑道:“吆,现在倒是姐弟情深起来了,刚才不是想卖姐求生吗?你这小白脸还真是狠毒啊,居然那么阴险,妈的,要不是四哥及时发现了,我们兄弟三个还不着了你的道,你赶紧给老子让开,明天再好好炮制你,已经好久没有用活人炼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