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的事情,识薇在实践方面肯定是零经验,但是,理论知识绝对是杠杠的,正好将理论的东西拿来现在好好的实践实践。

    现在多实践实践,那都是为成婚后完美和谐不是,识薇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真的是太棒了。

    识薇还秉承着被她家父上高压下的学习状态,正孜孜不倦的学习,而且,对于她来说,现在抱着裴真言真的是太舒服了,来势汹汹的欲望她不陌生,但是,与裴真言肌肤相亲引起的颤栗,却是陌生的,前者只会让人觉得痛苦,后者却带着从身到心的愉悦。

    因为身体的反应,识薇往裴真言怀里贴得更紧,而且,就算是第一次,会生涩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羞涩是什么东西,识薇表示,她就绝对不知道了。

    然而,识薇的这种热情,却把裴真言给害惨了。

    要说跟女子亲密接触,识薇也绝对是第一个,之前识薇跟他动手动脚也就算了,那完全还能在克制范围呢,现在完全不一样,识薇的身体,那就跟一团火似的,舌尖不断的在他唇上使坏,那企图是太明显了,一不小心就被她扫到了牙齿。

    裴真言这个人,自幼性情就比较的寡淡,就算是初精大概都别人晚一些,第一次之后,只是自己去了解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知道自己是正常的,就完了,对这方面似乎也没什么好奇的,没有自渎,更没有要通房丫鬟,一度让他的养父都很是担心,在他养父裴玉松支支吾吾的问了之后,他却坦然得很,当然也冷淡得很。

    在成为国师之后就更不用说了,在观星殿里,有一种特制的香,能够宁心静气,作用效果那是相当的赞,似乎就算是这方面需要最强的那种人,闻上一刻半刻钟,都能萎了。

    这东西作用在裴真言身上,那效果就更加的明显了。

    然而,用这种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压抑,平时没有这方面的碰触,当然也就没什么,似乎毫无副作用,只是现在,那欲望被勾起来了,居然也是来势汹汹,身体上的变化,大有向着识薇的状态靠近。

    不仅仅是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连后背,都染上了轻微的汗湿感,裴真言咬着牙,没让识薇进一步得逞,认得可谓是相当的辛苦,那神经甚至是在短时间里绷得死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

    裴真言将识薇的手反剪,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生生的将她从自己身上拉离了一些,呼吸控制不住的有些重,微微的抬着眼眸,看着识薇。

    识薇双手挣了挣,居然没挣开,要说她现在状况不太对,力气受到的限制不小,但那也是跟她正常的时候比较,若是跟普通人比较,那也是妥妥的碾压不解释,然而她现在却是被裴真言一只手就治的死死的,这可就有意思了。

    识薇本身就没有完全的是去意识,任由情欲掌控自己,说起来,除非有一天她与裴真言真正的心意相通,否则,她估计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完全的沉溺进去。

    现在更清醒的几分,笑着与裴真言对视,还无辜的偏了偏头,“我感觉到了,谨之你不是没有感觉的,那为什么要强忍着?别说你在意啊,我都不在意呢,你要真是这个理由,我会嘲笑你的啊。”识薇玩笑一般的说道。

    如果说,平日里裴真言的眼睛,就像是泛着星辉,那么此时此刻,就如那漆黑的夜空,偶尔会有一点的星辉闪动,真的快要将人给吸进去了。

    就算是被裴真言扣着后颈,也突然向前,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什么时候看都那么漂亮。我今天发现,似乎比昨天,又更喜欢谨之一点点,谨之你有没有更喜欢我?”

    裴真言额头上的汗珠突兀的从眉尾滑了下来,看上去,他的情况变得似乎比识薇还要糟糕,识薇又凑上去亲了一下,将汗珠卷入口中。

    明明只是短短一瞬间的触碰,但是,那一样的感觉,却好似在瞬间蔓延至全身,血液流速艰加快,身体更加的亢奋,忍不住轻颤,太陌生,裴真言却不想自己太狼狈。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君君,有些事情,一旦过了线,可就没办法回头了。”

    识薇眨眨眼,“咦,你我之间,难不成在谨之看来,居然还没有过线吗?那什么,姑娘家被男子抱一下,就算是有肌肤之亲,要不就是寻死腻活,要不就非嫁不可的,我们之间都这样了,居然还算没过线,谨之啊,你这底线跟别人的差距是不是有点远?还是说你是不想对我负责,想要对我始乱终弃?”

    “君君,不要总是曲解我的意思,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唉,对于这种一本正经的人,还真是让人挺无奈的,“谨之,如果我想抽身,那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亲昵对我而言,只是加深感情的一种方式,当然,等到日后,也可能是情到浓处,自然就想要更加的亲昵,如此而已,它不是牵绊。我随时可以抽身,你允吗?”

    裴真言手上的力道下意识的更紧了些,脖子上淡青色的血管明晰,银色的发丝因为汗水,有些散乱的贴着,喉咙处微微的动了动。

    允吗?裴真言心里想都没想就已经给出了答案,那自然是不允,绝对不允,是她接近他的,是她先撩拨他的,就算是他给了她机会,但是,有些事情她不做,也不会演变到今日这般。他看似是在给她留后路,但实际上不是的,她真想退的时候,他说不得会直接斩了她的所有后路,然后折了她。

    他的想法是如此的明晰又叫人骇然,裴真言闭了闭眼,将有些可怕的念头给压下去。

    “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我,是不是?”识薇有些自得的说道。

    裴真言松开了些,识薇立马挣脱,又毫不犹豫的贴上去。

    识薇在他的脸上亲了亲,然后顺着就咬了一口,“谨之啊,以后别捏我脖子知道吗?”

    裴真言立即就反应过来,人的脖子,那也是要害之一,习武之人,自然不会轻易将要交到别人手中,刚才她没有对他出手,已经是信任他的意思了,但是,也还没到随意碰触的地步。裴真言的手在他后背轻轻的扶了扶,心里知道就行,并没有接这个话题。“女孩子要矜持些。”

    识薇被他这话给气笑了,现在居然还能说出这话,如果不是他身体反应明显,识薇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了。

    识薇退开,双手搭在他肩上,似发泄似的扯扯他的头发,“矜持?行,你继续矜持下去,本小姐不陪你玩了,找别人去,相信有很多人是不会跟我矜持的。”

    裴真言的手,从她后背滑到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嗯……”识薇忍不住低吟一声,整个人险些就直接软他身上。

    那又酥又软的声音,让识薇脸黑成锅底,张口就想要爆粗口,娘的,这真的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她秦识薇怎么可能被人捏一下腰就弄出这反应?

    裴真言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反应,眼神更幽深了几分,心道: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至少,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这个样子。“君君,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所谓祸从口出。”

    识薇才不管祸不祸的,她只知道,自己刚才丢人丢大了,势必要找回场子,冷笑一声,“那谨之你就继续矜持,本小姐并不介意你从头矜持到尾。”

    说着,直接用力,将裴真言摁倒在床上。

    “这种事,谨之你乖乖躺着就好了。”识薇扯了自己的腰带,掀开衣服,就剩胸口掌宽的紧贴皮肤的月白色抹胸。

    裴真言鼻翼轻轻的动了动,似乎嗅到一股独属于识薇身上的味道,然后也就由着她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神幽暗,好像真的是将主动权完全的交到她手里。

    有些事不会没关系,学就是了,裴真言的学习能力,绝对不在识薇之下。

    ……

    等识薇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的窝到了某个男人怀里,被欲望侵蚀不得纾解,与极致的快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识薇觉得自己被父上训练的时候,也是个傻的。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的情况,跟她知道的完全不对,明明应该是谨之在她身下娇喘连连欲罢不能才对,回想之前……

    识薇再度的脸黑,简直就是黑历史中的黑历史,绝对要深深埋葬的那种。

    识薇觉得大丢面子,一定要找回来,尤其是自己身上不着寸缕,某人身上还穿着亵裤,绝对不能忍。被母王知道了,还不被她笑死。

    识薇伸手准备继续扒,却被裴真言握住手,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识薇的额头,“已经正常了,虽然不知道只做到这程度是不是完全解了药性,但是,所谓上瘾,是定然不存在的。”裴真言一边说着,一边径直的将识薇抱起来,去了竹楼后面,过程中,那就没跟识薇对视一眼。摆明了就是故意无视她。

    竹楼后面有一浴池,同样是用劈开的竹子铺砌而成。

    裴真言将她放入水中,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君君自己泡一会儿,等恢复了力气,再好好洗洗。”然后起身,就要离开。

    识薇被他一系列动作弄得有点懵,下意识的伸手要抓他,却没抓到。

    裴真言很快消失在竹楼里。

    所以说,今日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就这么完了,就这么完了?她连他的宝贝都还没摸到没看到就完了?“裴真言——”识薇坐在水里怒吼。印国不是男权至上吗,这种事难道不是男人占据着优势与主权吗?——识薇这会儿想起了似乎该由对方主导,完全忘了刚才还觉得是奇耻大辱——这种程度,他自己忍了!他自己跑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裴真言没有去处理自己身上的问题,反而突兀的转身,走向书案,取了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只见那笔锋锐利,似乎从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子攻击性,怎么看都不像是裴真言这样性情冷淡该有的特质。

    而那内容,就更显得有些诡异了,大意是——她说得没错,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要是不行,就让我上,定不负了美人恩。

    裴真言闭了闭眼,再睁开,瞧着自己写的字,却蹙了蹙眉,提笔又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依旧是大家水准,然而,却没有攻击性,而如同他人一般,带着清冷。——不准动她。

    ——呵,自己心绪波动剧烈,都压制不住我了,说出这话,也不觉得自己虚伪。不过你这种人,就算动心,还以为你会喜欢名媛淑女,倒是没想到。这样正好,免得你喜欢的我不喜欢,我什么时候就将人给掐死了。

    ——再多言,一月内,你不用出现了。

    ——哼,身体的主控权在你手里,你除了以此威胁,还能如何?别忘了,不让我出来,你也最多就能强制压制我一个月。不过也没关系,不相信你还能永远不下嘴,你吃了,我早晚也要吃下去,正好这美人很够味儿,我喜欢得紧。

    裴真言的眉宇又止不住的动了动,然后揉了揉眉心,将桌上的纸张拿起来,在灯上点燃了,扔进了一边的盆里,那盆里还有不少灰,显然也是之前烧东西留下的。

    确定纸张燃成灰烬之后,起身,从前门离开了竹楼,同样是掀开那帘子,跨出去,整个人就消失无踪了。

    而识薇还全然不知道裴真言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会儿正气得砸水面。

    这会儿倒是希望裴真言就是个单纯的国师,根本不会武艺,那她就直接压着他强上了,反正又不是大周,强上了就强上了,对方又不会怎么样。

    识薇兀自生了好久的闷气,几番都想要从水里出来,去将裴真言给拖回来,不过,她也知道,就裴真言那神出鬼没的手段,加上这是他的地盘,他如果不想见她,她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

    不过,识薇也就发泄了那么一下。

    啧,男人嘛,有拒绝女人求欢的权利,作为女人,这时候可不能生气,要想法设法的将对方哄好了,然后主动欢欢喜喜的投入你的怀抱。

    ——以上,乃是识薇母王的经验之谈。

    然而,识薇不知道的是,这纯碎是她母王瞎扯淡,在床上,她母王才是被她父上压制的哪一个。识薇不知道,所以信以为真了啊。这会儿正懒洋洋的靠在胳膊上,思忖着怎么哄人,然后将人吃到嘴呢。

    泡得差不多了,识薇随意的洗了洗,起身,从水池里出来,就那么大剌剌的走进竹楼,而迎面刚好撞上拿了宽大棉布巾要给她擦身的裴真言。

    两人脚下脚下机会同时顿住,看着彼此。

    一个光溜溜的不着寸缕,一个衣冠整齐去参加任何宴会都不会失礼。

    识薇目光往下扫了扫,勾唇坏笑,“谨之这么快就完事儿了?莫不是就因为这样,怕我嫌弃你,所以才没有……”

    不过是用了一点药而已。裴真言在她开口的时候就走上前,这会儿正好将识薇整个的裹起来,严严实实,不泄一点春光。“今晚折腾了这么久,君君想必也累了,就在这里睡下吧,天明之前,我送你回大将军府。”

    “我说裴真言,你不是……”

    “君君,”裴真言不轻不重的打断她,“你才十五,你还小。”

    识薇哑口无言,定定的看了裴真言片刻,“你说的是真的?”

    裴真言眉目清冷,眼神却不容置喙。

    识薇顿时蔫了,如果是其他问题还好解决,但是这个,识薇也束手无策。

    认真算起来,十五岁的身体,确实是小了一点。她原本的身体啊,二十三了啊,比谨之还大两岁呢。本来嘛,换了一个身体,年轻了好几岁,从这一点上来说,妥妥的赚了,但是,如果有些事情一定要上了一定的年纪才能做,识薇突然感觉好痛恨啊。

    不过,说起来也就裴真言这个人,一本正经,恪守规矩,好像也不对,他要真是如此,大概就不会跟自己扯上关系。只能说,他做事,有自己的底线,底线轻易不能逾越。

    换成其他男人,被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投怀送抱,还是在自己动心的情况下,能够把持住才叫奇怪了。既如此,识薇也就懒得再说什么了,也不再继续撩拨某人,免得自己上火,被火烧的滋味真心不怎么好受。

    之前的罗汉床已经被收视过了,看上去干净又整齐。

    这竹楼里,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气息,所以,这都是裴真言自己收拾的?哎呀,居然这么贤惠啊,娶回家岂不是赚翻了。不对,母王说了,自家夫君那就是拿来宠的,怎么能让他做这些事情呢,尤其是谨之那一双完美无瑕的手,碰到她身体时,带给她的颤栗,咳咳,做这些,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嘛,没有下人,也该她动手才是。

    “就算是不方便让侍从进来,你也可以留着我来收拾。”

    这话听着挺平常,但是,裴真言总觉得她又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

    “这竹楼,在你之前,就只有我出入,一些简单的事情,不过顺手就做了。”

    识薇挑眉,“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扫起来……”

    “竹楼里有避尘珠,整个竹楼都在它的效用范围内,需要我动手的事情并不多。”

    “那还差不多。”如果不管严寒酷暑,还要拎着水里里外外的打扫擦拭,那场面,简直想都不敢想,她的谨之可是神仙般的人物,怎么能做这种事。

    识薇滚上床,将外面让出来,下巴点点,“赶紧上来。”

    “君君自己睡,我还有点事情。”

    “借口!”

    “吾名真言。”

    识薇将头埋床上,片刻才抬起来,“我怀疑你根本就是拿自己的名当你说话的挡箭牌,别人都以为你不会说谎,自然是你说什么就信什么。再说,这名可是早早的就取了的。”

    “我从不撒谎,成为国师之前亦是如此。成为国师之后,说话更为谨慎而已。”

    “呵呵,”识薇不给面子的嘲笑,“就是说一半留一半,别人要是误解了,那也跟你没关系。是吧?”

    裴真言沉默,也就是默认了。

    “唉,父……说得没错,这种职业,那都是大忽悠。”

    裴真言也不多说什么,坐在床边,摸了摸识薇的头,眼中闪过一柔和的笑意,怕是原本年纪也不算大,行事看着倒是干脆利索,见识也不差,有些地方却像个小孩儿似的。“早些睡,你还小,晚上睡得好,睡得足,才不会亏了气血。”

    识薇一条胳膊挣脱出来,对着裴真言挥了挥,“走吧走吧。还有,‘小’这个字,从今往后在我面前是禁词,不准再说。”

    本来就小,别人不说,难道就不小了?裴真言体贴的没将这话说出口。

    裴真言离开竹楼,去到前面,身上的气息在他行动间,感觉却变了,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观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