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上前,姜麟环视四周肆虐的目光,最后看向了助纣为虐之人道:“刚才这位执金吾大人,你说什么,小女子没有听清楚,你是要抓捕我的家人吗?”

    “那里、、那里,这位小姐,在下也不过是请他们回去调查事件始末而已,小姐请放心,我家袁将军定会明察秋毫的”听着姜麟着好不客气的质问,或许是姜麟的美貌,也可能是她的打扮就不像一般人,队率眼睛一转当即和颜悦色道。

    “那敢问大人,我的家人所犯何事、、、”尽管对方着见风使舵功夫不错,但姜麟那里会满意,继续冷笑道。

    “这位小姐,如今此地出现人命案,在场者都看见了是这位小兄弟所为,本人为执金吾卫职责所在,还望小姐见谅”虽然心中也有些忌惮姜麟未知的身份,但着队率也不敢得罪刘豹,如今唯有大义凌然道。

    “杀人、、、嫂嫂你有看到吗?”很显然对于着‘刚正不阿’的解释姜麟并不满意,仿佛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对着一旁的荀芯道。

    “怜儿姐姐,哪有什么杀人,将军说过胡人猪狗不如,刚刚成儿不过杀了条猪狗而已,何罪之有,要是按照将军的悬赏,成儿当获得大钱一贯才对”哪怕没有兄长荀攸的智慧,但荀芯的反应也不慢随口领悟般附和道。

    随着荀芯那不带脏字的辱骂之言一出,所听之人不禁偷笑一声,正如荀芯之言,杀人是有罪,但杀猪狗何罪之有,当然尽管脑袋没有汉人灵光,但刘豹明白荀芯之言,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二位美人,虽然你们如草原上花朵般美丽,但也不能辱骂我们匈奴的勇士,不然本王也会对你们不客气的”

    “你不客气,又能如何,你信不信,如果你今日不对所做的事情道歉,你不可能活着回匈奴”对于刘豹话语中的威胁,姜麟根本不看在眼中,反而轻轻一笑道。

    “是吗?早就听说你们汉人爱说大话,没想到一个女子也这样,你以为你一句话就能吓到草原的雄鹰吗?哈哈哈、、、那你又信不信,本王今天就把你抓回去做我的阙氏”听着姜麟那柔和的声音,尽管是威胁之言,但刘豹却感觉不到任何危险,反而对姜麟调戏道。

    “那便看你的本事了”对于刘豹的调戏之言,姜麟心中冷笑一声,随后也不理会他话语中的轻薄,接着对那一旁好像在思考的执金吾队率道:“你是执金吾袁滂的手下吧”

    “是的,小人是缇骑二队队率、、、”被姜麟突然提起顶头上司,那还在思考如何解决眼前问题的队率当即反应了过来。

    “很好,你回去准备一下辞官回乡吧,不然待你家袁将军明日受到弹劾奏本之后,你犯下的事情可吃不消”着回洛阳许久,虽然平时都是在家学习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但姜麟平时接触的官家小姐也不少,着接触时间长了。也便懂得些官场上的手段,此刻便准备利用袁滂借力打力。

    “小姐何意、、、、”姜麟着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把着队率弄糊涂了,尽管着队率猜想姜麟着小娘是不是吓唬自己,但从她那一身贵气上看,又不像是没有可能。

    “既然连何意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着队率为何能当到今日,你说今日你为了讨好胡人!竟敢捉拿蔡议郎和周侍中的儿女,朝廷上会不会以为你是的了袁执金吾的授意喃?如今长安、西河我大汉与胡人激战正酣,要是蔡、周二位大人弹劾守卫洛阳治安的执金吾有反叛之相,你以为该如何办喃”

    “哦、、、对了,差点忘了,着蔡议郎已经归隐了,但小女子好像记得蔡议郎是袁执金吾的外侄吧,如此算来?这位队率大人,你刚刚要抓的女子还是你们袁将军的侄孙女啊!看来你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原来是蔡家小姐、、、、、”姜麟一言道尽,在场者很多了反应了过来,原本刚才很多人都觉得被匈奴人抓住的女子是蔡琰,但又不敢相信已经出嫁的蔡琰在着洛阳市井出现,如今姜麟着一言,八卦之人自然联想到一些蔡琰与姜麒的轶事。

    听着姜麟那带着戏谑的讲述,着执金吾队率视乎明白了什么,特别是当看到还被匈奴人抓着的小娘后,着队率彻底傻眼了,心想怪不得刚才看着小娘如此眼熟,原来是洛阳第一才女,蔡伯喈的女儿蔡昭姬。

    一认出蔡琰着队率面色一下煞白如丧妣考,他们执金吾卫谁不知大学士蔡邕是自家执金吾的外侄,如今他在蔡琰面前逞强,那他这辈子的官运算是彻底完了,一想到将要面对自家袁老将军那怒不可遏的面孔,着队率当下便恨死了眼前的胡人。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如此,队率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眼见无论帮那方都再劫难逃,着队率不禁想要死个明目,就算丢官去职了也该明白眼前着美人到底是何许人也:“这位小姐,尽管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杀人偿命,小人身为执金吾缇骑抓捕杀人凶手也未有不对,敢问小姐是否”

    “呵呵呵、、、”听到对方着大义凛然之言,姜麟不免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后对与周瑜背靠御敌的姜成喊道:“成儿,告诉他们,你杀人没有、、、、”

    “回大小姐的话,成儿未成杀人、、、、、”尽管此刻因为杀人而心有余悸,但面对自己小姐的呼唤,姜成任然干净利落的道。

    “你们汉人真的卑鄙,竟然杀了我勇士还胡言乱语,今天本王非杀了你不可!”对于姜成的矢口否认,正为汉人间磨蹭不满的刘豹怒言道。

    “小子何时胡言,家师说过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小子虽然年幼,但也不敢忘记自己职责,今日不过完成自己的义务而已,只怪小子学艺不精,不能随家师远征匈奴屠净胡狗”看着刘豹瞪大眼睛怒吼的模样,矮他许多的姜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驳斥道。

    “好,姜成兄,虽然我们年幼不能随伯孝兄长跨马扬鞭于胡人王庭,但今天能与此屠戮胡狗也未尝不是为国效力,纵血溅当场,我们今天也要联手杀光胡狗”感受着姜成的态度,周瑜也一反平时的优雅,轻狂道。

    “小少爷姓姜、、、难道你是、、、、”相对于两个毛头小子的不知天高地厚,陷入困境的执金吾队率更希望弄清楚他们的身份,当听到周瑜成为对方为姜成,着队率有些不敢相信的惊呼道。

    “小子行不更名洛阳姜成也、、、、、”听到对方提及自己姓氏,姜成昂首挺胸道。

    “那麒麟将军、易阳侯姜是你、、、、、”洛阳姓姜的大家有几家,常年当差的执金吾卫队率再清楚不过。

    “那是我家师傅、、、”姜成自豪道。

    “那两位小姐是、、、、、”得到确切回答,队率彻底懵了,忐忑中看向了楼上窃窃私语的两个女子惊呼道。

    “那是我家大小姐和我家师傅未过门的妻子”心中鄙视了下双腿有些颤抖的队率姜成冷哼道。

    “嘶、、、、”听清姜成干净利落的回答,不但是那倒霉的队率,所有都在聆听的执金吾卫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转之便是崇敬之心。

    “啊、、、、”虽然不敢相信,但着倒霉的队率不得不相信,如今一确认只听‘哐当’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接着‘啪啪’声便在他脸上响起,一边扇着自己耳光一边看着楼上,队率后悔莫及的说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不知是姜大小姐当面,多有得罪,请小姐恕罪”

    看着刚刚还大义凛然的队率干净利落的跪地,哭天抹泪的模样,在场者很多不知情的人以为他发了什么神经,开始议论纷纷。

    但不管别人怎么看,着队率清楚的很,得罪了袁滂他或许是会丢官去职,但得罪了姜麒那他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更何况今天自己还帮着匈奴人欺辱他的家人。

    如今悔不当初的队率甚至在想,杀人不眨眼的姜麒会不会把他满门抄斩,当下他也只有寄希望于自己的诚恳的道歉可以有用。

    看着队率那摇尾乞怜的模样,姜麟不知该用如何的话语形容眼前的心情,也不知该悲哀还是该悲愤,最后姜麟目光离开了那女人姿态的队率,随眼看着议论纷纷的围观之人道:“家兄姜伯孝在杀胡令中说过,胡人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地为荣,起初麟儿还以为兄长危言耸听了,但今天诸位都看见了,这些胡人在我大汉国都尚且做出虏掠我汉女之举动,那在边关当是何嘴脸。麟儿不才,虽是女儿之身,但家兄说过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今日麟儿便做一个汉人该做的事情,成儿、瑜儿,可敢于胡狗决一死战、、、、、”

    “我姜家子弟没有贪生怕死之人,成儿定不会辱骂师傅的名声、、、、、”听到自家小姐之言,姜成带着激动道。

    “周瑜虽然文弱,但也是大汉子民,愿为国而死、、、、”周瑜也同时昂首大义凛然道。

    虽然在跪地求饶,但那执金吾队率可支着耳朵在听姜麟他们说着什么,当听完周瑜之言后,他便觉得赎罪的机会到了,随之一个起身跳上了一张几案,便一副决绝模样道:“不错,姜大小姐说的对,我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刚才小人是鬼迷心窍、为虎作伥了,今天便以血赎罪,兄弟们,身为大汉军士,我等虽不能跟随麒麟将军征战沙场,但也要保护一方平安,今天谁敢于我杀胡、、、、”

    还别说,虽然着队率动机不纯,但说话的效果不错,毕竟如今他是穿着铠甲的汉军,那代表的便是朝廷,他着一呼喊,手下十数人当即便抽出了腰间缳首刀以做呼应。

    “几个胡狗怕他做啥,不怕死的跟我来、、、、”看着汉军都动了,刚才受伤不轻的游侠儿也在挣扎着握紧了手中宝剑。

    “小王不好,看来这些汉人要对我们不利”随着不断有人附庸,保护着刘豹的几个扈从也紧张了起来,其中一人出言提醒道。

    “不过一些两腿羊而已,也想杀本王,等下记得把本王的美人带走、、、、”此刻也感觉激起了汉人的血性,但出于草原人的高傲刘豹任然毫不畏惧道。

    “杀、、、、”剑拔弩张、杀意四起,原本就要开打的双方,也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着一声‘杀’就好比崩断最后一根神经的力量,声音一出对峙的双方当即战至一起。

    “啊、、、”“杀光胡狗、、、”也不知是国仇还是家恨,刚刚还胆小懦弱的汉人爆发了小宇宙,一时间一切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都在朝着胡人开始招呼,战事一起,战圈中当即便发出阵阵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面对群殴,尽管刘豹以及扈从都是些高手,但始终双拳难敌四手,转眼间便埋没在了拳海腿林之中,再加刀斧夹击,他们的命运如何可想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