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别怪姜麒他支持不住,搁谁谁也受不了,也就是他天生神力了,换做别人不累死也被打死了。

    粗略计算从最开始和张飞独斗,到现在最少也过百五十招了,如今再加上三哥太史慈灵巧多变的枪法,姜麒更是难受不已。

    现在的姜麒,不但要抵挡二哥关羽的厚重大刀,还要防止张飞长矛的刁钻,充满间渐渐落入下乘。

    面对越来越沉重的双臂,姜麒也有自知之明,刚刚激战的血气也消亡了。心想今日这只是普通比试,没必要以命相搏。

    随着打定主意,姜麒便抓住一次机会先用短剑逼退太史慈,接着长枪虚晃逼退张飞、关羽。抓住这个空档跳出了战团。

    看见姜麒跳出战团,早已萌生退意的关羽也收起兵器,大口的喘着粗气。至于张飞更是‘咣当’一声扔下已经变形的兵器,不停的揉搓着他那发麻的手腕和虎口。

    唯一好过点的莫过于太史慈,他打斗不过三十招左右,如今只是面色涨红、大汗淋漓。

    姜麒收剑归鞘,握枪而立仰天长啸道:“哈哈、痛快、痛快、、、、”

    看着几人比斗结束赵云赶紧迎上前,他已经看出师兄姜麒已经是强弩之末,上前赶紧接过他手中长枪问道:“师兄还行吧!”

    “哈哈、当、、、、、、”见来到的是赵云,姜麒松开了手中长枪,看了看不断发抖的手掌大笑了声,不过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边一看到姜麒晕倒,院子里一下子乱作了一团,等大家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回房间检查后,确定只是脱力而已,大家才放心。刚才他们可是吓坏了,特别是罪魁祸首张飞刚才还吓的满脑袋的虚汗。

    经过这一晚上的胡闹,姜麒后来睡的很香一觉到天亮。醒来后更是觉得手臂间的力气又增加了许多,仿佛一直困扰着他的瓶颈冲破了一般,眼前一片开阔五觉都灵敏了许多。

    当然除了武艺上的进步,姜麒他的这一闹也不是徒劳无功,当他再向母亲请安时,居然听到母亲做出了让步,告诉他以后不会再一味强求,将来之事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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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公作美,晴空万里。清晨的微风带着泥土的芬芳,飘散四溢。

    离邯郸城十里的官道旁,一座茅草搭建的小亭并排拴着几匹骏马,精致的小亭里七个年轻的少年席地而坐,这些少年正是姜麒等人,今日他们来到此地皆为送太史慈回东莱。

    小亭中,童飞从包裹取出一个满满的酒袋和几个竹制小杯。接着打开酒袋将面前杯子掺满,一时间酒香漫天。

    不过闻着这酒香,大家都没有什么惊喜,反而带着离愁。哪怕是一向嗜酒如命的张飞,今日也未成表现出对美酒的渴望,几人久久沉默。

    直到阳光洒满大地,年岁稍大的关羽见时辰不早了,这才打破沉默说道:“今日终有一别,各位兄弟就不要难为三弟了。来大家举杯,望来日我等兄弟还能聚首、、、、、”

    眼见已成事实,几人也都举起了面前的酒盅,朝向满脸不舍的太史慈齐声道:“哥哥、兄弟一路珍重、、、、”说完一饮而尽。

    太史慈举杯从兄弟们面前一一掠过,带着满目晶莹的泪水将手中美酒倒入口中。末了抓起地上随身包裹只留下了声“保重、、、”便跳上自己坐骑打马远去。他知道如若再犹豫或许就会改变主意。

    “子龙东西放好了没有?”看着远去的烟尘,许久姜麒收回眼神对旁边的赵云问道。

    “怕三哥发现不肯接受,只换了十个金饼。”赵云也同时收回眼光说道。

    “嗯,这也算兄弟们的一点心意,可惜了,不知以后我们兄弟还能不能相聚!”姜麒叹息道。

    “四哥为何如此说,三哥重情重义肯定会回来的、、、”张飞道。

    “天下即将大乱,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只希望将来我们不会拔刀相向吧!”姜麒道。

    “天下大乱、、、,四弟为何如此说?”听其话语关羽疑惑的问道。

    “我们一路走来所过之处天灾不断,而朝廷却没有半点赈灾的表现。再加上买官卖官以动摇国之根本,乱那是早晚的事情”姜麒回道。

    “伯孝兄有些危言耸听的吧!即便如此,我泱泱大汉四百余年,底蕴醇厚。怎可能说乱就乱。”一同前来送行,当过几天小吏的夏侯兰不信的说道。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们这一路走来所见之处有多少山贼、乱民。虽然他们都是小打小闹,不过可以从中看出已经是民心不附了,得民心者得天下!虽然当权者都把百姓称之为草民。但真的把草民逼到了绝路,那这些平时温文的百姓便会变成嗜血的恶魔,他们会为了生存而战,真的那时候,将会是何后果便可想而知了。”

    “额!?”被姜麒这么一说,夏侯兰也觉得很有道理一时间不能反驳。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等都是升斗小民,这些国家大事与我等无关。”姜麒看到沉思的兄弟觉得气氛有些沉默,转而说道:“对了如今母亲身体也好多了。麒准备再过两天便回洛阳,诸位兄弟以为如何。”

    “行啊!反正这些日子在邯郸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什么时候走都行。”关羽答话道。

    “太好了,终于可以去洛阳看花花世界了、、、、”张飞一听便一跳三尺高的呼叫道。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这两天就准备下路上所需物品,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回城吧!”姜麒道。

    “也好、、、、”简单说了下,很快几人便飞驰上了官道,片刻便回到了城中。与其他兄弟去采买东西不同,刚一入城姜麒便带着张飞离队而出朝着城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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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你一句话飞就将这里踏平、、、、”,看着巍峨的府门,张飞安坐马背手压宝剑凶神恶煞的说道,那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直吓得守门的几个护院战战兢兢,不自觉的都握紧了手中的棍棒。

    “那要看看他们给不给你机会了!”姜麒微微一翘嘴角,嘲笑般的看着门辕上的大大‘王’字。

    今天一想到即将回洛阳,以后可能不再和王家有交集,姜麒便准备来与他们算算帐。虽然这些日子自知罪孽深重的王斌送了不少补品过来道歉,但姜麒根本就没有准备如此便放过他。

    当初之所以没有当即报仇,不过是有所顾虑,现在即将离别当然要新账老账一起算了。

    “他还说了什么!?”王府后院,王斌一听到姜麒来了,突然便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起来。原本还想这些日子都平安过来了应该没事,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来人只说要见少爷,其余的都没有说,不过他身边有一个高大魁梧的恶汉,看上去很是凶恶、、、”来报之人紧张的说道,接着又惶恐的建议道:“少爷,要不要告诉老爷?”

    “你胡说什么,告诉了父亲那还有好吗?给我滚下去、、滚!”对于下人建议,王斌气急败坏的对来人骂道。

    “是是是、、、可他们还在门口等着回话?”

    “滚!”,恼怒中,王斌一杯子打跑了来报的门房心情变得更差了。不过在气急的背后却是无尽的害怕,而这份害怕皆来至于对姜麒的恐惧,直到这一刻王斌才想起了最后的靠山。

    带着担心,王斌忐忑的进入了母亲的院落。

    如今已经成为一家之主的兰香,一身华服正坐在书房中查着这个月府中的开销。正忙着的兰香一看到儿子进来,赶紧放下手中账本笑了笑说道:“我儿今天怎么有空到阿母这里来啊!是不是钱又用完了。”

    虽然兰香知道自己这个胖儿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但或许是以后再也没有生育过,她是从小就对儿子疼爱不已,如今掌握了府中财政大权更是加倍了许多,这一见儿子过来就猜测道。

    不过这次兰香却猜错了,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便只见王斌‘啪’的一下跪了下来,同时带着哭腔道:“阿母救我、、、、”

    “我儿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快起来、、、”看到儿子爬在地上嚎啕大哭,兰香一下紧张了起来,也顾不得其他赶紧上前扶起问道。

    “母亲、、姜麒要杀我!呜呜呜、、、”望着母亲心疼的模样,王斌扶着母亲的手臂当即疼哭道。

    “姜麒谁啊?你说是!、、姜麒!”兰香扶着儿子刚还没有想起姜麒是谁,不过略微思考后却一下瞪大了眼睛。

    “母亲救我!”看着母亲惊讶模样,王斌赶紧再次跪拜于地。

    “说说到底怎么会是,他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思考中兰香担心的问道,同时也想起了当初经历的事情,再加上想起当初她说出的谎言更加揪心不已。

    “是大半个月前回来的,也不知怎的他先找到了、、、、、、”已经没有了分寸的王斌也不敢隐瞒,一抹眼泪便将事情和盘托出。

    一听完儿子的讲述兰香也坐不住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王斌说道:“你啊、你、、,早就给你说过做事要适度,特别是给姜家母女找麻烦的事情,你不知道他们家有个妖孽吗?现在好了,那妖孽找上门来了。如今别说是娘,就是你父亲来了也没用,那姜麒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

    “那母亲!如今怎么办啊!当初也是孩儿鬼迷心窍想讨好太平道的道士,可没想到那些道士那么没用,才一个回合便夹着尾巴、、、、、”

    “现在知道怕了!平时就是阿母把你惯坏了、、、”兰香摇头叹息说道。

    不过埋怨完如今也不得不管,坐回位置沉思片刻后兰香说道:“不过,着事情还是有转机的,想来这姜麒也并不想对你赶尽杀绝?不然他早就来了,今日也不会在门口等你了。”

    “那母亲的意思是说?孩儿不会有性命之忧了!”一听到母亲的话王斌不禁松了口气。

    “那也不一定,不过我王家也不是白给的。好了,你随阿母出去会会姜麒,看他有何说的!”兰香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唉声叹息道。

    “多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