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芳的问话,左慈再次未回答,继续问道:“夫人,令郎有双瞳目你该知道?”

    一听到左慈说出儿子的秘密,姜芳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往昔的岁月,半响方才道:“当然!要不是这样,我儿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说着姜芳眼睛还红了起来。

    “那夫人可知着世上,原也出现过一些有双瞳目的人,你可知是何人否?”

    “什么,还有人与我儿一样?”原本在思索中姜芳在想怎么辩解儿子的异处,没想左慈却有另一番说辞,不禁有些惊讶。

    “当然,还不知一人,我们现在只说最近一人!”看着姜芳的表情,左慈倒是自然的很,继续缓缓说着。

    “何许人、、、”

    “此人名籍,楚人”

    “楚人籍、楚人籍!啊、、、仙人是说那西楚人籍!”提及楚人,姜芳自然想起是谁,惊讶中她不禁捂住了嘴说不出话来。

    “对那人就是人称西楚霸王的项羽,然不止项藉,造字之仓颉、帝王虞舜、五霸之晋文公也目生双瞳,从上述者可看着天生双瞳者或是圣人大贤或是一方霸主,现贫道连续数十卦也算不错公子人生,想必公子以后也绝非等闲之人!”左慈断言道。

    “那仙人觉得此是吉是凶?”听到自己儿子可能成为天下流芳之人,任那位母亲都会飘飘然,姜芳也不禁问道,不过结合儿子的遭遇她又担心起来。

    “亦是吉,亦是凶”姜芳的想法左慈固然能猜出,随即高深的说道。

    “啊?”姜芳疑惑的看着左慈:“仙人能说明白点吗?”

    “那好我问夫人,虞舜是何人,项藉又是何人”左慈问道。

    “尧舜禹汤皆是千古帝王,可西楚霸王那就、、、、、”

    “然也,虞舜是流芳百世的千古帝王,而项藉却只是昙花一现的霸王,最后还落得个身首异处,而今令郎才小小年纪就一怒杀人、后又自刎,不论其他,夫人觉得就算今天贫道救活令郎,那将来他会如何,难道是下一个霸王吗?”

    “仙人,可有解救之法?”左慈的话说到了姜芳的心坎中,此刻也她也没了主张焦急的问道。

    见姜芳心智动摇,左慈开始了他的计划,只见他挪了挪身子眺望远处的同时道:“贫道观令郎身体健硕,恐怕是自小习武吧!”

    此刻关系着儿子,姜芳就算没有完全相信左慈,但见其话语中皆透露着关切之情,也算是知无不言了:“是的,小儿三岁后就跟着家将习武、、”

    “可惜了!就算令郎此次大难特脱,但依然如此下去,恐怕令郎也要步那楚人后尘,不得善终啊!”左慈起身惋惜道。

    “那如何是好,仙人一定有化解之法,求仙人教我”被左慈如此一说姜芳也是不慌也不行了,连连拜服着。

    “夫人快快起身,救急扶危本就是我修道之人本分”计谋得逞,左慈心中不禁乐了下,随即虚扶道。

    待重新坐定,左慈也不再等待继续说出了自己早些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一念成魔,只要令郎悉心修文,化解戾气,或许还有的救?”

    此话一出,左慈便不再言语,安然的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起来,只留下如热锅上蚂蚁般姜芳在焦急的思索。

    当然左慈心中是强烈要收姜麒为徒,但他也清楚姜麒家境不一般,如果不是今天他们的缘分,或许他着个穷酸老道还真的和姜麒达不上关系。

    不过眼下尽管一切都在计划中,但左慈也知道定不能央求之,不然以姜芳的智慧定能看出些许,倒是便适得其反了,故才有了着个局。

    见左慈言罢,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样,姜芳倒是被唬住了,眼下也不知如何是好,直到脑海中出现儿子姜麒倒地的画面时才下定决心,当即便见她整理了下衣裙,双膝及地,对着上首的左慈连续三叩首。

    “夫人,着是作何、、、、”对于姜芳的举动,左慈这此并没有谦让,反而继续闭目慢慢问道。

    “仙人与我儿非亲非故,皆可连日衣不解带为我儿疗伤,小妇人不知如何报达,既然仙长对我儿有活命之恩,还望仙长不嫌收下我儿为徒,将我儿带入正途!”,说完姜芳也不起身,只待左慈回复。

    姜芳此一拜也是衡量再三,她也是没有办法了,一则儿子生死未卜,她不得不求左慈,二则她也清楚儿子就算侥幸的活,以后的日子定是难熬,与其偷偷摸摸活着,不如赌一回让儿子跟着,着看上去有些道行的老道学些东西,反正怎么算也不吃亏。

    看着姜芳的大礼,左慈心中大定,不过出去面子他任然稳坐钓鱼台,直到半响方才道:“夫人可想清楚了!”

    “如若不是仙长相救,我儿早已丧命,小妇人代我儿恳请仙长收为徒,还望仙长成全!”姜芳下定决心道。

    “也罢,现在令郎尚未脱离危险,贫道就暂时代夫人收下,如若他日令郎清醒再观其是否合适拜入本门,贫道向夫人保证会让令郎之后修身养性,哪怕将来成为一位贤臣,也好过身首异处!”目的达到,左慈也不再做作,当即便答应道。

    “多谢仙长、、、、”

    “好了夫人,现在还是谈一谈阿难的病情、、、、”左慈见事已成,不再停留话锋一转便谈起了正事。

    听到左慈一改对儿子的称呼,姜芳知道面前的老道基本已经收下儿子了,于此不禁心里一松。比较以前两人非情非故,说不定左慈不会尽心医治,现在就完全不同了,虽然还未行拜师礼,但看样子也没两样了。

    放心中姜芳道:“仙长,可直言!”

    “阿难之病当尽早医治,多拖一日就会多一分危险,如今贫道也不过能为其保命而已,如若夫人同意,贫道想将阿难带回山中医治,在山中除了有很多奇珍丹药外,贫道还有许多道友能帮忙医治,夫人以为如何?”左慈直截了当的说道。

    “道长,只有如此否、、、”哪怕已经知道了左慈早有此想法,但姜芳始终还是舍不得生死未卜的孩子就如此离开自己,再次商量道。

    “夫人,是想现在陪着令郎走完剩下的日子,还是暂别数载,将来一个完整的儿子在膝下承欢哪”左慈劝解着。

    “那芳是否可以跟着道长前去山中?”姜芳试探着问道。

    左慈摇头缓缓说道:“不可,一者贫道清修之处不便外人打扰,二者贫道医治需全神贯注不可有分毫出错,否则阿难性命休矣,三者贫道师门有规定,本门之术不可轻易传授,阿难或许是贫道唯一弟子,所以阿难未修成技艺之时,贫道不想其分心,还望夫人见谅!”

    “那要几何、、、”姜芳着急的问道。

    “夫人,贫道在给阿难占卜之时,也为夫人占了一卦,夫人可否想知道?”左慈没有回答姜芳的问题转而说道。

    左慈话题的跳跃让姜芳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随口道:“好啊!”

    “夫人出生于富贵人家,家中应该有弟、妹,夫人为长”左慈面色成稳的说道。

    姜芳虽然不知道左慈如何得知,但她还是点了点首,表示并未有异,同时也再次对左慈的占卜之术提起了兴趣。

    左慈看着姜芳颌首接着说道:“夫人和家夫恐怕不和,阿难受伤也和令夫有关吧!”

    “道长如何得知、、”没来得及思索姜芳震惊的脱口而出。

    左慈看到了姜芳的反应肯定的自己卜卦,继续道:“着是贫道观察夫人和阿难的面相,再加占卜算出来的,阿难一生不受父恩,夫人命中无夫运,再者昨日夫人的千金也到了观中探望兄长,贫道当时便观过其面相与阿难相同,依然命中不受父恩”

    “是的,阿难是因为保护我们母女才受的伤”姜芳不愿回忆伤心之事,但禁不住眼睛又湿润了。

    左慈安慰的说着:“夫人无需难过,夫人命中注定少时命理坎坷,而中年之后略有改变却不太明了?夫人可知原由”

    “仙长可是说皆因我儿?”姜芳猜测的问道。

    “然也,着可为兴也此子,衰也此子,并且从面相上看,夫人与阿难命中有相克”

    姜芳大惊道:“着怎么会,着数年中我们不也相安无事”

    “是的,着也是贫道看不懂的地方,你们的命格却是相冲,而且还随着阿难年纪在增加,最后你们必然有一人将死于非命,但夫人的命中又因子而贵,加上阿难命中有颠沛之像,贫道猜测或许如今就是你们转命之时,着可能也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左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姜芳听到左慈的话沉默了,她很想说左慈是神棍危言耸听,但却又有些相信着并非无的放矢,半响之后纠结中问道:“那可告知我母子要相离多久?”

    “待阿难御风化龙之时?”左慈不忍看到姜芳太过悲伤,也不敢告诉她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握治好姜麒的伤病,只好模糊的说出一句神神道道的话。

    “夫人,现在阿难就是困在深渊的蛟龙,等到他腾云之时你们自然会相见”

    “会有那么一天吗?”精明的姜芳如何听不出左慈的言语中深层次的意思,自我安慰的说道。

    “*******,一遇风云便化龙,阿难会有那么一天的”左慈无比坚定的说道,着话像是对姜芳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仙长,可否等两天,芳想给阿难准备些衣物细软”看着左慈虔诚的模样,为了儿子姜芳最后坚定的下了决心。

    当然就是姜芳不下决心也不行,她清楚这世上除了左慈或许真的没人能救自己儿子了,而着非亲非故的左慈能数日衣不解带救治自己的孩子,她还有何犹豫之处,就算真的遇到的左慈是个骗子,那她也只能怪老天不开眼。

    不过姜芳转念一想,好像着‘骗子’目前为止还没有要过自己哪怕一枚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