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个租车人,务必请师傅准时到达,原计划凌晨一点三十分,提前到一点吧,请您转告。”蒋丽现生心又提前了半个小时。

    “啊,原来是您啊,好,我准时在十二点叫醒他,洗洗、再吃点什么,一定在凌晨一点赶到你那里,敬请放心。”那端毫不犹豫地下了保证。

    万事皆备,只欠东风,蒋丽忽然觉得对离开这个地方有些不舍,总算基本认识了周围的人,对目前的工作也很满意,给两个孩子拜得那个爷爷难道真的别有用心吗?他那么亲怜儿与悯儿,一脸的忠厚之相,真的不象坏人啊,再说,就凭他出手救我,在酒店那美妙的嗓音,受到的欢迎程度,怎么看也不是坏人,可兰兰、江汉不会骗我,是不两下里都是一个心理?管他呢,已经起意,还是按计划而行吧。

    两个孩子太乖了,虽然深夜醒来,怜儿只是爬起来坐着,悯儿躺着,都静静地看着母亲,好似已体会到了母亲此时此刻的心情,不再哭闹麻烦母亲。

    两个孩子,春夏秋冬四季衣服鞋子及一应生活用品两个包裹,蒋丽只有两只手,她早把两个包裹拎到大门边,看一下时间,差几分不到凌晨一点,便朝三位在昏迷中的人深深鞠了一躬,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了,三位”,抄起两个孩子,向门口走去。

    出租车及时没声的在大门口停下,调好方向,从北边也来了一辆打着红字无人广告的出租车,用中速朝这辆刚调好了车方向的方向驶去。

    蒋丽暗暗想,若知道有辆出租车从门口在此时经过,也不用为出租车大废周折啊。

    出租车司机打开后盖,麻利的将两个包裹放进去后,拉开后车门。

    蒋丽迅速上车,这时怜儿已经睡着了,在司机把悯儿接去时,她把怜儿在后座上放好,她上车后拳上小腿,让怜儿将她的小腿当做枕头,又扭身把悯儿接过来,悯儿也已经进入了梦乡。

    司机坐进驾驶座,回头问道:“不是还有两位吗?”

    “就俺娘仨,走吧。”蒋丽万万没想到兰兰联系车时竟报了人数,应付着,心里在紧急拼凑人员不齐的理由。

    “不对呀,你不说三个大人,另外还有两个孩子吗?”司机一边发动车一边问。

    蒋丽还没想好,但司机的问话让她受了启发,马上回答:“对啊,三个人,其中包括两个孩子,这不是吗?”

    司机启动了车,但并没行驶,两个孩子参差不齐,不象一母同胞,又有不少贩卖婴儿的的案例,尤其是凌晨一点出行,这确实值得怀疑,司机有两套打算,一是拉着这所谓的娘仨去派出所投案,二是直接打110报警。

    蒋丽感到了压力,问道:“司机大哥,你倒是走还是不走?你不愿接这长途俺另找车啊。”

    “我实说吧,对你这凌晨一点出行我心存疑虑,因为很明显,这两个孩子至少有一个不可能是你亲生的,我正思索着是拉你去公安局报案还是打110报警。”司机毫不忌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当我是偷孩子的了?”蒋丽除了心急便是哭不得笑不得、慢不行又快不了的困难境地。

    司机点点头,正义感使他义不容辞。

    蒋丽无计可施,只得实情相告:“司机大哥,我也实说吧,我是嫁入豪门,大孩儿是我郎君前妻所生,前妻被坏人谋害而亡,小孩儿正在哺乳期,是我所生,郎君还有没登记,不受法律保护的前妻,与外人生子,伙同坏人妄想谋害两个孩子与我,以达到独吞豪门家业的罪恶目的,所以我在忠于我郎君的人的保护下,已经两易其地,我死无所惧,但这两个孩子是豪门血脉,我会用生命来捍卫。”

    “说的如真事一样,可当真是法律社会,你为什么不依仗法律将坏人绳之以法?所以,你的这理由经不起推敲!”显然,司机以为不受迷惑。

    “是有假象,里面我还用**迷晕了我郎君的两位忠实追随者和一位保姆,我真实的告诉你,不是我不想动用法律武器,是因为黑道加入了豪门恩怨,故而玄秘重重,刺客蠢蠢欲动,真可谓明枪易躲而暗箭难防,邪恶势力的残渣余孽随时威胁着我娘仨的生命安全,就是有超人智慧的我那身强力壮的郎君,都两次丧命在他们手里,还不说手无束鸡之力的我与两个弱不禁风的孩子,只有出逃一条路可走。”蒋丽只是没有公开豪门的姓氏。

    “既然是你郎君的忠实追随者,为什么不借重他俩的力量呢?是不你对他俩也有怀疑?”司机似乎有点儿相信,但仍对疑点进行盘问。

    “过意不去,他两位是两口子,一位是总裁特助,一位是集团的特聘律师,都是企业的高端人才,每人月薪都过万,逃往在外,吃不饱穿不暖的还得处处为俺娘仨着想,我不想瓜带他俩,所以在迷倒保姆的同时,把他俩也一同放倒了,联系你的,就是那位女律师,你可到房内查看,跟你联系的电话就在客厅茶几上。”蒋丽只得破解疑点。

    司机进一步问道:“是何地的什么集团,你是专职少奶奶还是在集团任职?你若回答出来,我便信你。”

    相隔千山万水,实情相报也没后患:“安津,燕氏,我,蒋丽,宣布各自为政前,董事长兼总经理,该信了吧?还有疑问,请提,我答复。”

    “你是冬爷的人?”司机露出惊异神色。

    “你,你,是谁线上的?”蒋丽更加惊慌,江湖险恶,她忽然弄不明白潘辰是盟主还是严爷是盟主。

    “可惜冬爷仙逝了。”司机摇摇头:“而那号称潘总哥的沽名钓誉,据说聚众滋事,引起民偾,差点被江湖清理了门户,现在得到江湖共识的是严爷,他才是公认的武林盟主。”司机并非是闲聊,还是在试探对方。

    “严爷是两个孩子的爷爷,我的干爹,潘辰就是插足燕氏的那股邪恶势力。”蒋丽的心放松了一些:“既然如此,还是快走吧,别让他们醒了呀。”

    司机刚要启步,电话响了,便一边慢慢行驶,一边摁了接收键。

    在从达尔木返回圣延途中,受燕凡委托,卫英先电话找了孔大雨来跑第一站,每站五十公里,由于具体路线尚不明确,只有第一站走完百分之八十的路程后再确定两个可能的方向,然后由卫英通知下一站的人员,再由上一站通报具体位置进行跟踪,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由哪个环节的跟踪责任人负责。

    回到住宅,眼看就凌晨一点了,卫英接到武杰与祝海的密报,说有一辆出租车在目标宅门外停住,并告知了车牌号,随后又报说蒋丽娘仨上车,没见那一男一女露面,而车停在那里没有行驶,她朝同样没睡的燕凡伸了伸拇指表示佩服,为保险起见,卫英又想起了在达尔木的胡庸,让他跟踪全程,以免出现纰漏,她找着胡庸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我是a2,听指示。”卫英严肃的声音。

    “舵主,请指示。”胡庸恭敬的声音。

    “达尔木,严爷的义女蒋丽正准备逃难,特命你全程跟踪,务必保证严爷义女的安全,现在由严爷告诉你地址。”卫英刚要递手机给燕凡,没想到胡庸说话了:

    “卫舵主,蒋丽娘仨就坐在我车上,他租的是我的车,就这么巧,不过,请严爷训话,让我有幸听听严爷的声音。”胡庸不是阿谀奉承,武林盟主一般是见不上的,比庶民百姓见皇上还要难。

    燕凡接过手机:“你完成任务胜利凯旋时,我在圣延给你接风,不过,一路上你要听我义女指挥,她的话就是我的懿旨,要严格对我义女的行踪进行一级保密,绝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听明白了吗?”

    “严爷放心,您的懿旨我会不折不扣的执行,严爷,您的声音好熟好亲切啊。”胡庸还是出于内心。

    “或许,你见过我,好了,你把手机递给我义女蒋丽。”在燕凡听见电话里叫了一声“干爹”而确定手机已在蒋丽手里以后,笑了一声说道:“丽儿,勾心斗角的两帮人,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保证你娘三个的生命安全,为安全起见,在将要到达你目标地时,最好是差五十公里左右,你另租当地的出租车,那样对你安全。”

    “干爹,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蒋丽虽然嘴里说着因误会而对不起,但心里总是调整不过来,虽然卫英、燕凡与胡庸通话的声音很大,而且听得也十分清楚,可对燕凡凭武林盟主还沿街卖唱及无缘无故的出手相救感到莫名其妙。

    “丽儿,那两个人为什么不在车里,是不是欠情挂意使你心里过意不去,你想了个让他们睡觉休息的好法子?”燕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