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夫妇刚要说几句客套话后退场而去结婚典礼现场,这时两位男喜主携手而进:”我们尊敬的王总经理是在这雅间吗?让俺好找呢。”

    “恭喜恭喜了。”王军两口子异口同声,交差着握过手后,燕红笑道:“两位,这就要去的,我俩打算走访完房间,去礼堂多住会的,不想两位这么性急,对不起,我俩让诸位久等了,抱歉。”

    “各位,慢慢用,我前去给新人贺喜了,你们坐。”王军没有半丝总经理架子。

    “还有闲坐,诸位若不嫌弃,不妨前去坐坐,也去给两个小人捧捧场。”男方喜主是达尔木市的副市长,他不是虚让,但有让人去看看排场,暗藏炫耀的成分。

    “我们这儿有位流浪歌王,让他为新人和来宾们演唱助兴如何?”**南看过燕凡的表演,手朝向燕凡。

    “好啊,好啊,请。”副市长喜主真诚邀请,他恨不能浪歌王是明星。

    “如果流浪歌王名副其实,这桌费用免了,还有奖金给你。”王军非常高兴。

    奖金拿定了,燕凡相信自己的实力,便起身持拐,与正说笑着的人们一同走出房间。

    礼堂里几乎座无虚席,充满着欢乐的气氛,扩音器播放着欢快的乐曲。

    王军等人步入大厅,马上也被欢乐的气氛所感染,好似已经麻木了的细胞一下子复活了。

    新郎曾出差到过圣诞市,有幸在小广场上听过流浪歌翁的演唱,并变成了歌翁的铁粉,他用手机记录了那天上午演唱的全过程,拿回来与未婚妻共同欣赏,未婚妻竟然比未婚夫更加喜欢歌翁的歌声,自称夫是铁粉,她就是铜粉,当新郎向新娘耳语这就是流浪歌翁时,二人急忙来到燕凡面前,将他请向舞台。

    孔大雨推掉了一个六十公里的活,重点等孟小云带来汪玉的消息以尽快禀报给他的盟主,可等到深夜,不但没等到孟小云回来,而且连个电话也不往家拨,等时针整整指上阿拉伯数字十二时,孔大雨才听到了信息提示音,他急忙观看:刚才手机没电,又加情况紧急,所以没及时给你电话,等二十分钟,回去告诉你。

    孔大雨埋怨着,这二十分钟他也难以忍受,马上拨通了孟小云的电话,通了,但是不接,他只得在万分焦急之中惶惶不安的等待,大概是凶多吉少。

    终于有了敞门声,孔大雨早已等在门边,听到敞门声急忙打开门:“急死了,怎么不接电话,盟主一定也急坏了,还二八分钟,足有一个小时!”

    孟小云抬头看一下表:“哪有二十分钟?零点发的短信,现在才是零点十七分!”

    “好了,快说一下汪总裁的情况如何,我等着汇报呢。”孔大雨急不可待。

    “你与你的盟主接上头,我亲自说。”待孔大雨接通电话后,孟小雨接过手机:“盟主严爷您好,汪总裁这次住院,恐怕凶多吉少,刚才不怨大雨没有汇报,一者我手机没电,二者汪总裁一送到就被推进急救室进行抢救,一直到很晚很晚才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身体很虚弱,现在在重症监护病房,康复难度很大。”

    “知道了,查没查过她到底是哪种疾病?”那头传来燕凡焦急的声音。

    “大夫没让看病历,我介绍说我是单位派来,专门负责照顾汪总裁的,希望了解病情,大夫才说汪总裁是肝上病变,而且病情不容乐观,要我们随时做好思想准备。”孟小雨尽量控制着才没哭出来。

    “是肝上病变,很可能,她有一段人所鲜知的痛苦经历,这么说,她的人生历程也接近尾声了?”听得出,燕凡也正在努力控制着自己。

    “一月为限。”孟小雨说不下去了,不是因为她这个超市总经理是汪玉亲自提名,而是往日她与她感情太好了,她真的不舍她离她而去,一下子泣不成声了。

    “竞然这么严重。”分明,那端的燕凡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最起码是落泪了。

    孔大雨见妻子用另一只手捂着手机的送话孔在抽啼,忙把手机的主宰权收回来:“严爷,你准备一下,我连夜去找您,您回来看看汪总裁吧。”

    “她的病情现在到底要不要紧?实情告我。”燕凡悲伤的口气加了几分严厉。

    “严爷,他不是说过吗,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在重症监护室,有一月为限,我还是去把您拉回来吧。”孔大雨近乎于哀求。

    “我从明天起程,既然还有一个月,我即便就是到了也不宜整天守在她身边,也只有借故前去探视她,好了,就这样办,再你让小云透露信息给从从,就说外地盛传的流浪歌翁很可能就是我严四,我忽然间被惊失声,又忽然间被惊叫出了声,从此嗓音恢复,所以根据自己的爱好,又操起了老本行四处卖唱。”燕凡做出了决定。

    “好,照严爷的吩咐执行。”听听话筒里再也没了声响,孔大雨才关了机,问起了关乎盟主的另一件贴心事:“近来有不少流言蜚语,说从从有可能会改嫁她表弟,不知是真是假,但风不来树不响。”

    “这事不知丁总裁怎么想,即便她真能嫁给丁诰,今年是没这种可能,来年的可能也不是太大,转过年来就不一定了,虽然说来年的可能也不太大,是相对的,汪总裁说,丁总裁只有两个人生目标,一是把企业做大做好,二是把燕总裁的骨血抚养成人,不但近期内不考虑个人的事情,而且一生中再不涉及感情圈子,除非发生奇迹,燕总裁归来。”孟小雨好似要挣脱出因汪玉病重而带来的诅丧和悲伤。

    多亏十二点前燕凡已将江南春传授的嵩山八十一掌牢牢记在心中,并已单肢推拿走了两遍,孔大雨来电话时,江南春正帮他按摩,其中还插了一段小插曲,在燕凡走第二遍嵩山八十一掌结束收掌时,他忽然对窗外大声呼唤“进来”,把江南春还懵了一下。

    原来,店主人也有祖上留下的一套棍术与拳术,燕凡走第二遍,因为左下肢受束缚不能伸展,还要借助铁拐而占用了半只左手,本应用左手的套路要合理移置到右手上,快速移动暂时还得靠铁拐帮衬,而拳路需力道,因而铁拐落地声把店主人引来了。看到房内人走完拳路,不自然的冷笑了一声,就是他这漫不经心的一笑,被燕凡听见了,才有了临近接束时的那一嗓子。

    江南春飞步出来,见窗下真站着一名汉子,忙问道:“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擅自闯进旅店?”

    “别误会,我是这里的店主,习惯在这时间段在店里转一转,以免进来人或有什么事什么的。”店主人笑笑。

    江南春点点头,店主人说的在理。

    燕凡三肢走出来抱拳:“不用问,东家是内行,看出了我走的这一路拳法有破绽,想必东家有破解之法了。”

    “不敢不敢,祖上属杨家一支,因犯事而出逃于此,已是五百年了,当年就因祖上误伤了嵩山掌门人一命才逃亡的,现在我们去木换水,姓汤。”店主人说。

    “啊,我们炼这嵩山八十一掌,你不怀疑我们是嵩山派吗?你不怕嵩山派为掌门人报仇吗?”江南春虽然有点不以为然,但他心中却有所警惕。

    “这位老兄分明是江湖人士,但老兄不知是忘了还是不知道,天降盟主发布了新口令,第一句便是天下江湖一家人,怎么还去腥风血雨啊。”汤店主笑着说。

    “这么说,你也是江湖侠士了?”江南春产生了一个想法。

    “侠士不敢妄称,江湖人士勉强为之。”汤店主抱拳。

    江南春还礼:“既是江湖人,这里隶属卫英所辖吧?”

    汤店主抱拳微笑点头。

    “东家可认识这位独肢老人?”至此,江南春正好为盟主立足于江湖再打基础。

    “卫总舵发布过,新盟主是严爷,难道?”汤店主有点似解非解。

    这时江南春拨通了卫英的电话:“我是江南春,在达尔木市汤店主的店里,严爷在此,希望你给引见。”言罢将手递给汤店主。

    汤店主接过,其实他已经明白,是江湖至尊大驾光临了,他尊称了一声卫舵主,一听确实是卫英的声音,二话没说,没顾得还手机便行了大礼,拜见盟主。

    已是十点以后,三个武林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武林,汤店主详细讲解了五百年前那场误伤嵩山掌门人的经过,并指出嵩山八十一掌被汤家拳破解的致命十招,燕凡牢记在心,并在心里立即做了改动,使其嵩山八十一掌臻于完善,立足于江湖不败的天下第一掌。

    接近凌晨,汤店主在得到了江湖至尊不用侍候的懿令后回舍休息。

    江南春开始了给燕凡按摩,并帮他再次详细改动那八十一掌,这时,孔大雨打来了凌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