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换一个话题,不要与逝人过不去。”邵夏将不满渐渐收起。

    “邵经理打算以后怎么生活?”潘辰巴不得绕回来,这次他喝了一口茶。

    “一天一天过呗,也就是这个活法了,别无所求,任天由命。”邵夏知道,来人快要凶相毕露了,她不得不再次祭出冷面孔。

    “你是找赵承同做为以后的生活伴侣吗?他能配得起你大明星的身份?”潘辰一副轻蔑口气,既瞧不起赵承同,又有些瞧不起邵夏的选择。

    “我选择谁是我的权力。我与九哥非亲非故,九哥不会干涉我的个人问题吧?”邵夏也觉得与赵承同结合有点下嫁而不太情愿,但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而别无选择。

    “我想与绍经理共同抚养燕乾坤,怎么样?”潘辰野心暴露。

    “我没有再嫁的意向,与赵承同也只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就我的能力,还能把乾坤拉扯成人。对不起了,九哥,多谢你的美意,我心领了。”邵夏断然谢绝。

    “可我是一定要与你共同抚养乾坤的。主意已定,任何人无法拒绝,这是天意,没人敢违抗!”潘辰不再伪装。

    “九哥在强人所难吗?我是冬爷的人,你是讲的什么江湖道义?”邵夏嘴里虽硬,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临近崩溃。

    “冬爷是江湖上永不消失的旗帜。我们做为后来人,都以冬爷的精神为准则。对他,当然是一如既往的遵敬。他的基业,他的遗孀、遗孤,是江湖义士必须要呵护的。你是冬爷的女人,乾坤是冬爷的根,我做为大总哥,有绝对义务照顾你俩和吴行长俩,义不容辞。”潘辰的借口不含糊。

    “九哥是在强人所难,是在亵渎江湖义气,是在对冬不敬。你再这般无理纠缠,何以面对冬的在天之灵。”邵夏看一下潘辰强壮的体格,知道今晚她会成为他的猎物。对于一个刚刚要苏醒的女人来说,无形中在起步上就要受挫。虽然面临,但她还要做一做挣扎,逃过一劫是一劫。

    “邵经理在强词夺理。江湖有江湖上的道义、江湖上的规矩。你懂得什么是江湖吗?”潘辰将端起还没喝的茶杯狠狠地放在茶几上,杯几相撞透露出气氛严峻,隐隐显示出丝丝杀机。

    眼见得他杯中的茶水被击出杯外,邵夏已经无路可退,但她还要做最后的尝试:“我生是冬的人,死是冬的鬼!”

    “当然,要我们出生入死的保护你们,我也要索取一点点汇报,这不过分。我调查过,冬爷在世时,明明知道你与吴行长外面有男人,却姑且装做不知道,任你俩胡作非为。我是在为他保护妻小,冬爷定不会怪罪。”潘辰目露邪光。

    邵夏无言以对。既然抬出冬的在天之灵都不起作用,那也只有在不甘心中遭受着不自愿的**。

    卫英将其主要成员调来安津,打算配合潘辰为保护燕家尽力。这几日也没闲着,比较详细的调查了关于冬爷是否还活着之迷,结果白费工夫。既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冬爷已经走了那条不归之路,又没弄清楚冬爷是不是还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说是冬爷走了不归路,没有一位目击者可以证明被烧焦者是他。金蝉脱壳,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有冬爷墓,但从燕文正夫妻的言谈举止来看,根本没有丧子之痛。卫英打过几次冬爷的电话,而且次次打通,甚至有时还有呼吸声和咳嗽声,只是没有回复。问过蒋丽,蒋丽说那很正常。

    说冬爷还活着,根据是蒋丽隐约透露,他是为那些坏人自我暴露再回来重整江山。乍一听似乎还是有情可愿,但一想这根本不附合逻辑。就冬爷那么一个聪明绝顶的人,识破坏人那真可谓手到擒来。也曾去接近过那个燕凡,虽容貌相似度达百分之九十以上,但这个燕凡分明更年轻、更富有魅力,而且也完全是两个声音。

    各方面证实,邵经理与吴行长确实在冬爷还主政燕氏期间就已经出轨。而冬爷一再忍让迁就证明了他宽大的胸怀,看来冬爷对两个女人的出轨是默认的。而很明显,吴行长与蒋董事长也不是一条线上的,而吴春与邵夏似乎走得很近。那蒋丽肯定是代表另一条路线。老爷子不知什么原因,大概是家丑不可外扬的缘故吧,态度有点含糊其辞,没有明确表示支持谁,只是说蒋丽代表冬。

    潘辰说邵夏有冬爷生前写好的任命,而且据吴春说还经过了法律公证,如果是真的那绝对要支持邵夏的。晚饭后无聊,兄弟们为不引人注意又分散住宿,闲着也是无聊,不如找邵夏聊一会。

    卫英坐了出租,奔向邵夏的住宅楼。

    邵夏的住宅楼里,她明知逃不出魔掌,但一心要过平静生活的她还是在力量对比悬殊的情况下,做着有心无力的抵抗。

    被侵犯的人在不呼救的情况下反抗,潘辰知道他的野心一定会实现,只是时间早晚的区别。

    邵夏的上衣已被扯烂,整个光光的上身已展现在面前。看明白是逃不脱了,邵夏为了保存衣服,便打算放弃无效的抵抗行为。可正在此时传来救命的敲门声。是承同回来了吗?

    潘辰眼看对方就要缴械投降,紧要关口的“梆梆”声使他吟兴尽丧,露出狰狞面孔:“是谁来送命!”

    邵夏打了一个寒颤。果真是承同回来,他危险了。

    潘辰停止了手下的活,眼里透出寒光:“不知死的,你起来放他过来!”

    “你去隔壁,咱的事以后再说,不准出来!”邵夏找出一件上衣。

    听到以后再说,潘辰看到了希望,也就点点头到了隔壁。

    邵夏打开门,又一个总哥出现在面前。怎么,这里成了不收费的窑子了?

    “邵经理,本人没有恶意,特来登门拜访的。如果方便,我们可以谈一至两个小时。不方便又对我有所怀疑,我这就走。”卫英没有迈步。

    邵夏低声说:“大总哥来欲行不轨,关健时刻多亏卫总哥救了我。他,正在我卧室的隔壁空间里。我可以怀疑任何人,唯独不怀疑卫总哥的人品。聊聊也好,聊到天明,让他无机可乘。如果你要走,我先打电话给赵承同或由你护送我去吴行长处行吗?你能答应吗?”

    卫英点点头:“好,培你聊聊。”

    邵夏往右一闪,伸手让进:“多谢卫总哥,客厅奉茶。”

    客前主后,一齐走进客厅入座。茶几上的茶水还热。

    看着主人要换茶,卫英试一下茶杯正温,笑道:“邵经理,不用麻烦了,这茶水还可以饮用的。”

    邵夏也笑笑:“刚才大总哥来了以后,冲了水还没来得及喝,你就敲门。夜晚一男一女在一起有点受授不清,所以潘大总哥去了我的另一个闲置卧室,我去请他出来吧,咱共同聊聊。”

    潘辰仔细听着外面的谈话,主要是想知道是不是赵承同来了。他也不知道邵夏将他的丑行告诉了卫英,于是自己从空卧室走出来:“是卫兄啊。”

    “九哥早来了啊,也不打个招呼,咱们共同拜访绍经理。”卫英心里有点蔑视,但不表示出来。

    邵夏回首,狠狠瞪了潘辰一眼:“好了,各人心里有数,坐下喝茶吧。”

    潘辰走到卫英身边坐下,心里狠狠的骂道:你他娘的步我后尘也得明天晚上啊。这倒好,鸡飞蛋打,瞎费一顿事,劳而无功也。

    邵夏把原来潘辰用过但没喝的杯水倒了重新放在他面前,又拿两个杯子分别放在卫英和自己面前,然后一一倒满,示意两位用茶。

    “邵经理,不瞒你说,应潘大总哥之邀,我留安津,是想助冬爷的人一臂之力。但,我至今也没弄明白谁能代表冬爷。一个是以蒋董事长为首,一是由吴行长和你邵经理为代表的实力派。却据我所知,燕家三姐妹并不承认蒋董事长与你们。据燕老爷子表态来看,虽然没有立场坚定和旗帜鲜明,据他的态度看,明显偏袒董事长蒋丽。今晚,请邵经理给个明确答复,你俩与董事长谁能真正代表冬爷,我们支持还有方向。”卫英说出心中的疑惑。

    邵夏又让了一会水,自己也不知怎么掌控目前的机会。据吴春分析,江湖人是要坚决与她合作,燕天和燕乾坤的碗外之食完全有希望吃到。冬不在了,自己曾经是他的女人,燕家财产有一份天经地义。可看这个架步,虽然保留着个副经理的职位,如果效益上不去,恐怕会步吴春之后尘,距扫地除门、身败名裂只一步之遥。如若与吴春继续合作,又有点昧良心。怎么办……

    看着邵夏陷入沉思,卫英又问道:“我涉及江湖不久,得到我帮老帮主的信任,传帮主之位给我,现行江湖称为总哥。他千叮万嘱,一定遵承冬爷的号令,这是天下江湖共识。冬爷江湖成名后未拜见,是我遗憾。但我早就认识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