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有人助阵,显得格外勇敢,面向康家驹:“有话说出来,卞苗把感情给了谁,用事实说话。”

    “给了她的厂长魏洪。”康家驹在主持人的威严下一针见血。

    “没有。”卞苗摇头后说:“纯粹的同事间普通朋友关系,或者说上下级关系,没有别的。”

    一一向康家驹摊开双手,要他证明。

    “我俩结婚时,魏洪掏了一万,生康儿又出了三万。她的通话有三之二是与魏洪,短信结婚后没给我发过,全是魏洪,你们还要什么依据?”康家驹应该用气愤回答,但他脸上却用了悲伤。

    “可你那位咱结婚时就是两万。人家为不让你那位压倒伤了面子,生康儿时才升到三万的。”卞苗不甘示弱,自从结婚后第一次真枪实刀的面对面交流。

    “好了,明天就离婚,忍了三年没吵过嘴,还说过离了婚还是朋友,这朋友还有的做吗?”燕凡挥手禁止了卞苗的反驳,又面向康家驹:“还有别的证据吗?我今天就当一回医生,一并给你俩治好这疑难杂症。不为你俩着想,还得对得起我的兄嫂呢。好了,不到卞苗说话时不要插言,家驹马上再拿证据,有事你说话!”

    “我从没说过,但我怀疑康儿不是我的。”康家驹这次不是一脸悲伤了,加上了一部分说不清的沮丧事。

    卞苗坐不住了:“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但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侮辱我!……”

    “好了。”燕凡朝卞苗挥手禁止,面向观众:“都说儿随母,女随父,咱今天让大家鉴定一下,看看这个子随父,还特别随的典范。好,请康康的姑姑康家英抱侄儿上台。”

    掌声中康家英抱康康上台,燕凡接过孩子走向观众:“看看这个小康家驹,谁敢说不是康家驹的儿子!”

    康儿与康家驹小样扒了个大样,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康家驹挺帅,只是两个眼角有点下垂。而康儿的眼角下垂与其父一个角度,众人一片掌声欢呼声。

    燕凡挥挥手,大厅里安静下来,他说:“现在让我们见识一番卞苗把感情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好,我们请意州电子厂厂主魏洪登场。”

    一位西装革履的长发男人昂首阔步走向台来。她没有想到马上会面临一场惊吓。

    说时迟,那时快,康家驹如子弹出膛。人们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会事,魏洪已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康家驹扑倒,并扬起拳头。

    燕凡虽已料到,但没想到康家驹竟用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好歹身手敏捷的他飞步向前,拉住了那只拳。

    上来两个保安将人分开。

    魏洪惊容未退。

    康家驹余怒未消,喘着粗气。

    燕凡拍拍惊魂未定的魏洪:“抓紧换衣服,快去,五分钟限你。”看着跑回后台的魏洪的背影,他指着还在生气的康家驹:“马上滚回你的座位,给我好好冷静冷静!”

    “对任何人我都冷静。对魏洪,我见一次打一次,除非他打死我,否则是他死!”康家驹冷静不下来。

    “好,你说的这句话你记住。”燕凡严肃地说:“魏洪再上来你不打,我打你!你先坐下。她上来后,我说打你就去打,保证没人拦你!”

    “那你说一言当一句。来,三击掌,你敢?”康家驹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

    也是为了走时间,燕凡真得与他三击了掌,并把他摁在座位上:“我马上让她再出场,你去揍他!”

    “看你说话算数不!”康家驹暂时乖乖坐下。

    时间过去了近十分钟,燕凡再次邀请魏洪出台。

    康家驹立马站起来,做好了拼死准备,他紧盯着出口。

    出口里走出一位姑娘,身着时装,前凸后翘,足着高跟鞋,女人的短发,闪闪发光的耳环,模样则是魏洪。

    是魏洪的妹妹?对,一定是,怕她哥挨揍替哥解释来了。

    “康家驹,马上去揍她。你不揍她,咱三击了掌,我揍你!”燕凡声量不高,但不失威力。

    康家驹手指着已走到台中央的魏洪,欲言又止,如坠十里雾。

    “还打我?刚才吓得我心还跳呢。我两次为你新婚和喜得贵子准备了两个大红包,不说谢谢也就罢了,婚宴不敬酒还甩脸子,今天又拳脚相向。哥们,够意思吗?”魏洪有了胆量不怕打了,走向康家驹,将还痴呆着指向她的手臂摁下。

    不仅康家驹,除了燕凡都觉得不可思异。就是在她手下干了近十年的卞苗,也目瞪口呆了。

    “你说说吧,为什么好好的女人不做,反而女扮男装,害得人家婚姻差点破裂。”燕凡对着魏洪说:“别让在座及电视机前的各位闷在木葫芦里。”

    魏洪点点头,走到卞苗面前鞠了一躬:“卞姐,对不起了,瞒了你十年。但你为什么不把夫妻不和的事早让妹妹知道呀,我会找姐夫解释的。”

    卞苗搂着魏洪放了悲声,三年的冤屈终于大白于天下。

    放开卞苗,魏洪说了自己的遭遇:“我祖籍意州西部山区,贫穷落后使人们封建思想仍然僵化,那里重男轻女倾向严重。如果谁家没有男孩,会受到极度歧视。我有三个姐姐,妈生下我再没有实力生第五胎。爸出了一个骚主意,从我一出生,父母就把我当男孩养。我习以为常,错觉中我也把自己当成了男孩。多谢咱的明星燕凡,他让我知道做女人的甜蜜,并让与一位真正的男性牵手。不想给卞姐的家庭造成不合,我再次表示歉意。”

    “事情说明白了,迷底揭开了,魏洪请到右边休息。”在魏洪坐下后,燕凡转面康家驹:“击的掌还算不算数?你过去揍魏洪吧,我肯定没人会拦你。”

    康家驹自知缺理,默默走向燕凡并低下头:“你惩罚吧。”

    燕凡低声喝斥道:“你这个笨蛋,还不去认罪倒歉更待何时?快点,得不到卞苗原谅,我真揍你!”

    康家驹恍然大悟,立即快步走向卞苗:“亲爱的,误解你了。”边说还边伸出双手去拉卞苗的双手。因为他俩虽然冷战,可还保持着平常心态,她一定会接受。

    还在流泪的卞苗愤然扭过身去,敏捷地将双手避开了他的捕捉。平生第一次对待她的男人。

    燕凡跟在康家驹身后,只是速度慢些。见康家驹还在捕捉那两只手,生气地用脚蹬向他的窝。

    康家驹被动地跪倒的同时又一次恍然大悟,没想到被动跪倒的同时还意外地捕到一只手:“亲爱的,我错了。”

    冤屈洗清了,卞苗本想在观众的掌声中把他拉起来原谅他。但她转念一想,我清白,你还不清白呢,凭什么原谅你!卞苗把本已转过来的身子又愤然转过去。

    燕凡假意生气:“小卞苗你这个不知孬好的东西!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要如何!快把他扶起来!”

    虽然生着气,卞苗还是夺回手乖乖把康家驹扶了起来:“扶归扶,我还是不会原谅他!”

    燕凡面向康家驹:“你回去坐下耐心等待,我让小卞苗服服帖帖地找你道歉,你也不接受让她尝尝这个滋味。”

    康家驹点点头,像个犯错的孩子走回去坐下。

    燕凡把目光移回卞苗:“说说罢,你不原谅他的原因。“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卞苗说道:“怀疑我与魏洪爱昧,甚至康康也是魏洪的,这些大家都知道是无稽之谈了。结婚时,魏洪一万的大红包,中途被迫退席。添康儿时,她又送了一个三万的大红包,但人没来,人家来看脸子挨那指桑骂槐的羞辱吗?不瞒大家,也不怕大家笑话。康儿是婚前所孕,从结婚到现在就没同过床。他单位的领导也姓魏,也叫魏红,结婚和生康儿每次的随礼都是两万。是,结婚时我也没有给她好脸子,生康儿的喜酒她也没到场。三年了,我俩在一起的时间没有两个月,他的心在魏红身上。我退出,婚是非离不可。好容易爸妈已经答应了,我不会错过!”

    “好了,康家驹你还有脸指责卞苗啊?你真的无所不能啊。她找了一个魏洪,你也找个魏红!说说吧,你和这个燕红什么关系。”燕凡又开始运用幽默。

    “上下级关系,同事间的关系。”康家驹在人们的笑声里回答。

    “我信。可卞苗信吗?在座的观众及电视机前的朋友信吗?”燕凡示意让他继续解释。

    康家驹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但我问心无愧!你偏向她,给她彻底洗白,都是魏红,但你为什不弄个男魏红过来给我证清白呀!”

    “你当我办不成吗?好,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我们请男姓魏红出场。”燕凡要揭开最后的迷底。

    别人只是好奇,而卞苗却是另一种心态。高跟鞋打斗不方便,她甩下来,赤足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