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当初跟在燕凡身边应该好好干才是。人家燕凡待自己确实说不出个“不”字。虽然曾经对人家千方百计的迫害,但他却不符合逻辑的一忍再忍,直至让他的女人生了我的孩子,燕凡也让人难以置信的接受了。可燕凡,也被自己置于死地。前段被人当女人蹂躏,今日又遇这奇耻大辱,就是报应吗?人生,有这两次遭遇,会给人留下千秋笑柄。对,韩信还受人胯下呢,最后封王,不照样光宗耀祖?我就是新版韩信!不,我不要韩信最终的下场。

    渚睑的嗅觉不灵敏,曾当病治疗过没有效果。今天,他沾了光。但一脸屎尿,上身也满是,却好似闻到了臊臭味道。以前不正干被劳教了,出来后有了正式职业,又成了家,论说应该对以前划个句号,怎么不接受教训?不务正业,看来不仅仅是政府与民众不满意,就连他娘的小混混们也插手教训我,算我倒霉。

    二人同时上来了烟瘾,香烟有,火机有,就是四肢被缚无法点燃,只好眼蹬眼的忍着。都说烟瘾难戒,这他娘的不照样生存?啊,有糕点的美味填补着呢,怪不得能挺受住烟瘾的折磨。逼之无法,二人用诙谐想法在小树林里等候有人经过。他娘的,浑身是屎,绳子上也是,就是有人,谁敢解这沾满屎的绳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也是二人世界,好歹有个伴不至于孤单,二人一位憋尿的,一位憋屎的。反正浑身是人赐的屎尿,不差自己这点了,二人商量好似的同时排泄。

    十点多钟,刘地的电话响了。二人翻滚过去,刘地用牙接通了电话。

    “是刘兄吗?我是邵夏。”那端说。

    “邵经理,你在哪?”刘地问。

    “我在你们工作的省会里。”那端回答。

    “邵经理,快来救我!”刘地哀求。

    “你?”那端诧异地。

    “遭遇了,我俩正在受罪。”刘地说。

    “这不得恭喜你完成任务了吗?”那端笑着说。

    “是些小混混,别问了,快来救我。”刘地要哭的声音。

    “给你报警吗?”那端还问。

    “都跑了,快来救我。”刘地埋怨的腔调。

    “不是有车吗?自己回来,我挂了。”那端更不友好。

    “别挂,我俩被绑了。别问了,快来救我!”刘地有点窝火。

    “别问了?我向哪救你!拜拜。”那端也火了。

    “别挂,往正西省道,离省城三十公里,路南杨树林,我俩快死了,快来救我!”刘地有些绝望的哀求,好在等他说完对方才挂机。

    “怎么样?应承来吗?”渚睑垂头丧气的问。

    刘地看了一眼对方脸上的土尘:“还不如不拱地,你象个小鬼了。谁知人家见死救不救。”

    “那咱就在这里等死吧。”渚睑同样看了一眼对方:我满脸尘土象小鬼,你满脸屎尿象个疯鬼,还不如我呢。

    等了有四十分钟,远远见北边公路上停下一辆车,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看样子是邵夏和赵承同。

    “在这里,在这里!”刘地终于等来了救星,他大声呼喊。

    邵夏、赵承同一前一后来到小树林。看到这二人的狼狈相,哭笑不得。

    “俺在这里心里滴血,二位还笑得出来。”刘地沮丧的很。

    “你们三人怎么一个德性?不让人揍一顿都身上痒痒吗?”邵夏嗤之以鼻的神气,掩鼻离开了一段距离。在省会,她用尽了随车携带的纸抽里的纸。才好不容易让赵承同在脸及衣服上擦了个大概。在满足了大家的合影要求后,与吴春通了电话,暗示她对这次寻找依靠有些后悔,理由是引狼入室。在得之赵承同遭辱一事后,吴春也同意计划暂缓。

    邵夏打电话通知刘地返回,才知道这两人被人暗算了,只得前来营救。邵夏上着车,喝斥着赵承同,不允许坐副驾驶,她听信了巡警及人们的指责,真认为他干了龌龊之事。车开始行驶,在后座上赵承同小心翼翼地诉苦解释,被喝斥住口。

    驶出省会,在人相对稀薄路段,赵承同献媚似地前倾身子要抚她的胸脯,邵夏竟将车开往路边停下,不但甩出两个耳光,还警告他以后不得再在她身上有任何企图,她不喜欢不干不净地男人。再往下一路无语,这才用这么短的时间赶了过来,看看现场,她以为自己的建议是正确的。

    虽然才一个多小时,刘地与渚睑觉得时间过了好久好久。邵夏的话引起这两位的注意,才发现赵承同也衣冠不整,污迹犹在,知道同样遭遇了不平等待遇。但人家命好,有自己的女人伸手相救,而自己还在屎尿窝里被缚受辱,二人几乎同时说:“先给松绑吧,勒得浑身痛。”

    “还站着,去给你的不齿同类解绳子!”邵夏言语里有蔑视成份。

    赵承同乖乖走过来。虽然屎尿向外释放臭臊味的盛期已过,但他还是别扭着身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以解开。

    刘地、渚睑一齐到邵夏面前道谢。

    “去,到有水的地方洗洗,别到处卖臭味!”邵夏厌恶的回过头去。

    好在树林西边有个鱼塘,刘地、渚睑奔过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邵夏一脸不高兴。

    别人欺生受其污辱,自己人也没有丝毫同情之念,真不如死去一了百了。不,自己还有儿子就存在希望,赵承同也走向鱼塘。

    好一会儿,三个男人各穿短裤,三人的衣服不知在哪里捡来一块废旧薄膜包着,由赵承同拎着要向邵夏的车。

    “滚那车上去!”邵夏磕上车门。

    吴春在蒋丽经得燕文正及多数燕家人勉强同意后宣布官复原职,还是临时代行长。她不仅不感恩蒋丽为她重任代行长顶住了巨大压力和对罪了燕家多数人,反而更加仇恨蒋丽。装什么好人?先撤我的职,后又再让我复职,让我感恩,什么东西,打一木棒给个甜枣,把我当猴耍,你是谁?跟我来这套!等我成功,先羞辱你一顿,再把你送给南、西两总哥,让你也试试人下之人的荣耀。上次与谭眚刚坐下没大会便被你这个蒋贱人逼走了,还得在刘地等人找到帮手前把任务完成在他头里,以免被他瞧不起,还有彻底腐化邵夏的任务,人生就是奋斗。

    这天,吴春正要联系谭眚,不想谭眚竟打来了电话,她急忙接通。

    “是吴行长吗?您好。”谭眚恭敬的声音。

    “是谭律师啊。你好。那天不好意思,公务缠得我没能够与你坐多大会,今天我挤时补上,不知谭律师赏不赏脸。”吴春笑着回。

    “吴行长,哪里话。今天我请您,还是三店,还是这房间,我已冲好茶,专候大驾光临。”谭眚依然恭敬的声音。

    “还是我请你吧,让我弥补弥补那次的愧疚。”吴春知道,谁请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虽然邵夏没说与他发生过关系,可百分百的已经投进了他的怀抱。看来,自己已为期眼前了。

    “吴行长,不必与我争了,我恭候大驾。”谭眚没退步之意。

    “好,谭律师,恭敬不如从命,我马上去。”吴春换了一身更性感的服装,准备赴约。可电话又响了,是邵夏打来的,她同意了邵夏暂停找人的提议,驾车直奔三店。

    谭眚在三店门外迎候,二人一同走进雅间。

    时间还早,二人对坐饮茶。

    “吴行长上次约我,是不有什么事没来得及吩咐就为工作耽误了?今天早约你出来,有事请你说吧。”谭眚笑道。

    “承蒙谭律师关照,你不以为我是个可怜的女人吗?请你直言,咱没有旁人。”吴春要他主动。

    “看吴行长说的,你是可怜的女人,那天下的女人哪一个敢说幸运?放眼安津,哪有第二个女行长。”谭眚已知其用意。

    “难道,谭律师能说我是个幸运的女人吗?”吴春反问。

    “假如吴行长硬往不幸方面杜撰自己,那我只能理解成老板的车祸给你造成了痛苦,其次,再无其他解释,对吗?”谭眚说。

    “那是人生最痛苦的事,关健是,还有人落井下石。”吴春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快奔主题了。

    “落井下石?太没有人性了!吴行长说吧,只要我谭眚能够做到的,我会义不容辞。”谭眚一脸正义,慷慨而言。

    “有小人在燕冬在世时就大放厥词,说我出轨,还说燕天是野种。可我做过亲子鉴定,百分之百是燕家骨肉。这还不说,他们串通着要罢免我的行长之职。但燕冬生前有过保证,只要银行赢利,我就是永远的行长。另外,燕冬对人事还有重要安排,这以后还有绝密文件给你审阅。

    当然,你身为燕氏的专职律师,你也负有不可推卸的绝对责任,我只是要求谭律师秉公办事。是要求,不是恳求,请你搞明白‘要’和‘恳’两个字的含意,不要混淆了。如果你想对得起燕冬,你应该知道怎么去做。”吴春煞费苦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