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甄的确是没什么衣服可以脱了,她就这件打底的小背心,一脱就只剩下内衣了。

    周围一群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瞅着她,齐澄全做没看见,就低头玩着手上的骰子。

    “你怎么还不脱啊,磨磨唧唧地做什么?”偏夏盈盈还要激她。

    徐甄被她这么一刺激,手指就放到了衣摆上。

    魏毓怎么可能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地就只剩下内衣。

    “打住!”魏毓大喊了一声,但喊完之后她就停顿了下来,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或者说有什么办法来解决面前的难题。

    “好歹也是个明星。”魏毓小声地呶喃了一声,不知怎么就被她身后的某个猥琐男听到了。

    “哎哟,魏毓小姐这是看不下去了?要不你帮她脱吧。”

    魏毓一抬头,说话的正是先前调戏她的那位,果然是丑人多作怪。

    魏毓暗自数了数自己的衣服,她的确是要比徐甄多穿了几件,要是脱了一件外套她里面还有一件卫衣,算不上吃亏,可是……

    “算了,别为难人家小姑娘,要不这件衣服我代替徐甄小姐脱吧,你看成么,齐澄!”

    单赢及时地替她解了围,魏毓心里满满的都是感激。这虽然说她脱一件衣服并不损失什么,可她现在不大不小也算一明星了,回头要是传出去她在酒吧和人打赌脱衣服,这免不了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她身后站着整个玫瑰女孩儿,站着整个嘉禾公司,她在外面的一举一动就代表着他们的门面,她现在行事可要比以往谨慎得多。

    齐澄当然没反对,他也没什么立场反对,他自己的女朋友输了游戏要脱衣服,居然是他哥们来代替的。连魏毓都替他觉得脸面无光。

    “谢谢你啊。”魏毓小声地跟单赢道谢。

    “不客气,应该的。”

    魏毓对她竖起大拇指,说:“你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对方望了她好一会儿,才笑道:“不,我的心地并不好。”

    魏毓就是适当地奉承一下,这人心地好不好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也知道他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不过这人眼下的举动的确是帮了她和徐甄,跟人道谢也是应该的。

    “不知道你还有几件衣服可以脱,我估计这徐甄还会一直输。”

    她这话才说完,这徐甄就在半个小时里头连输了两局,反正她在哪个队伍哪个队伍就血崩。别人输了脱掉的衣服还有穿回去的时候,哪像她,输了自己的衣服不算,还把人单赢的衣服给扒了只剩下一件打底。

    这要是再输,总不能让人单赢光膀子吧。

    “我看差不多得了,这时间也不早了。”魏毓劝道。

    徐甄充耳不闻,她在狼人杀桌面上杀红了眼,她就不相信自己今天这运气会一直背下去。更何况夏盈盈的胜率比她要高,又一直当着齐澄和他的这些朋友的面挑衅她,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魏毓给韩行川发短信:“大哥,你到哪了?”

    “我从临市往回赶,估计还要两个小时左右。”

    两个小时!魏毓绝望了,这两个小时都够徐甄把自己的衣服给输光两轮了。

    “差不多了,散了吧。”魏毓把目光投向了场中最有话语权的人,只要他说散场,这徐甄也不可能还赖在这里不走。

    “你要是想走你就回去吧。”

    她是这个意思吗?这齐澄的阅读理解是不是有问题?

    “徐甄,你还要玩?”魏毓问她。

    徐甄指着夏盈盈和其它几个女生说:“我要让她们把衣服全给我脱下来。”

    干嘛啊这是?十多岁的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大戾气。

    “你都没有衣服可以输了。”魏毓跟她说。

    “那我不管,我要是没有衣服输就脱你的。”

    她这话一出口,魏毓提着书包就站了起来,她可不想再管这没良心的小东西了,说白了人脱不脱衣服关她什么事啊。

    她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好巧不巧的是这会儿韩行川又给她发了短信:“请你帮我看着她一点,拜托了。”

    魏毓把书包一丢又坐回到沙发上,满肚子都是对自己的责怨,

    魏毓,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他韩行川又不是阎王老爷,他说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你干嘛那么怵他。

    “要不你歇一会儿?我帮你玩几局,好歹你让人单赢把衣服穿回来几件吧。”魏毓说道。

    徐甄想了想,她现在的运气实在不好,这一直输下去实在丢人,难说休息一会儿还能转个运什么的。

    “成么,齐澄?”徐甄问他,毕竟这是人家的主场,游戏的规则是人家说了算的。

    “我没意见。”

    人寿星公都没意见,其他人自然也没意见。魏毓这就代替徐甄坐下了,游戏开始前她特意强调:

    “先说好,这游戏我只是帮着徐甄玩,游戏的输赢跟我本人都没关系。游戏赢了,她把衣服穿上,游戏输了,她再把衣服脱下来。一会儿游戏输了你们可不能逼着我脱衣服。”

    魏毓紧紧地盯着齐澄,毕竟这话要他保证才管用。

    “可以。”

    齐澄答应了,那这事就好办了,反正她就拖时间等韩行川来了就行。

    第一局魏毓拿了张村民牌,她心里稍微舒了一口气,毕竟在一场极致渴望获得胜利的游戏里,当好人能赢的概率还是要高一些。

    结果她第一夜就被首刀,还好她可以留遗言。

    “还想装个大神裸点四狼呢,怎么这第一夜就把我刀死了?那我就丢个水包吧。”

    魏毓指了四个人,跟她认定的预言家说:“这四个人中最少有两匹狼,你就挨个验挨个推吧。”

    看这女孩子一脸不相信她的样子,魏毓还真怕对方不听她的劝,于是她把她的逻辑完完整整地跟对方盘了一遍,最后再三强调:

    “我第一夜就死了,那是不是证明我是个好人?不过你要是以为我是狼自杀骗药的话我也没办法,但是请你相信我,我要是自杀骗药,那成功率都是百分之百,你要是想赢这局游戏,你就照着我给你丢得水包挨个验。”

    结果也不知道这个预言家是真蠢还是故意,完全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一样,对她的劝诫视若无睹,最后这场游戏在她的刻意带动下成功跑偏。事实也证明,魏毓点出的那四个人中,的确就有三匹狼。

    游戏输了。魏毓开局就不顺,她目光纠结地在徐甄,单赢和自己之间来回徘徊,盘算着这次该脱谁的衣服。

    她们三个人中就她穿得衣服最多,可是她不可能脱。

    单赢叹了一口气,衣服已经掀起了大半,露出了下面**的肌肤。

    “等等!”魏毓叫了一声,然而叫完之后她就沉默了。

    徐甄指着刚才的那个预言家骂,质问对方是不是故意的?魏毓这算看出来了,人就是故意的,就是想把徐甄身上的衣服给扒个精光。

    “要不你脱吧。”魏毓面露哀求之意看向齐澄,

    “我们三个人当中也没有谁可以脱了。”

    “我看你穿得挺多啊。”齐澄连看都没看她。

    “徐甄可是你女朋友。”魏毓又重复了一遍。

    “魏毓,愿赌服输,这是规则。”

    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不想帮就明说嘛,也不知道这夏盈盈和徐甄是看上这人哪点了,这明明就是一个小气鬼嘛。

    “行,愿赌服输!”

    魏毓插着手冷着脸,不说话了。

    单赢看了她,又看了看徐甄,问:“这衣服是你脱还是我脱啊?”

    “你脱呗!”徐甄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了口。就这没礼貌的样子,换做是魏毓也不鸟她,更何况是不用看她眼色的单赢了。

    “我可不想脱。”单赢说。

    夏盈盈在那边呵呵笑道:“本来有人代替你就挺不和规矩了,现在你这衣服迟迟脱不下来是怎么回事?这游戏还玩不玩啊?”

    魏毓脱下自己的外套丢给徐甄,说:“你把你的衣服脱了穿我的,我一会儿就能把你的衣服给你拿回来。”

    反正也没有人说脱了衣服后不可以穿别人的。

    第二局游戏开始,魏毓抽到了一张猎人牌,就这张牌在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怕。

    她有首刀保护,狼人第一夜不可以杀她。以魏毓的脾气,她一般拿着猎人牌都是当预言家打的,她有猎人牌在手的时候,她连警徽都不可能让给预言家。

    反正就是一句话:“我就是猎人,你有本事就拍我,我死了一定带走你。”

    在魏毓强势地带了一波节奏后,她终于在这局给徐甄赢回来了一件衣服。与此同时,夏盈盈身上也只剩下一件打底了。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齐澄,说:“我要是把这件衣服脱了就只剩下内衣了,齐澄,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外套借给我。”

    这灵感是来源于魏毓刚才的套路,不过这法子在齐澄那里根本不见效。

    “我的衣服还留着输呢,你没看魏毓现在玩得有多强势。”

    从天而降一口黑锅,魏毓感觉自己的脊梁骨都快被夏盈盈给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