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这么一叫,大伙被我惊吓到,纷纷跑了过来,就连霍总、林秘书、安安小姐都来了。”

    “快继续讲,我们想听,感觉保姆死的好悬。”其它女佣纷纷凑了过来,都想听那位女佣聊保姆。

    “可不是霍总和安安小姐来了之后便发现了保姆的遗书,林秘书当场还给霍总念了保姆遗书的内容。”女佣顿了顿,咽了口口水,大概是讲的有点口干。

    “保姆遗书上写着什么?”暮晚好奇问道。

    “大概说,她没脸见安安小姐和霍总,安安小姐前些天不翼而飞的50万支票是她偷拿的,保姆说她儿子烂赌欠了巨额高利贷,迫于没办法她想拿安安小姐的钱去还赌债,可是拿了钱之后,她心里一直不安,没脸见安安小姐。”

    “保姆怎么这么想不开。”女佣说完遗书的内容,纷纷表示保姆太傻了。

    “就是有什么坎过不去,非要用死来结束?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晚晚小姐,你说是不是?”

    “恩,保姆的确太傻了,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暮晚也表示赞同她们的说法,只是她可不认为保姆是自己自杀。

    保姆平常那么自爱的一个人,而且又非常溺爱自己的儿子,她已经从暮安那成功偷走50万,没理由不帮自己儿子还清债务之后再自杀?

    可是她却是在偷拿暮安50万后,突然自杀,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一个平常爱整洁干净,定也是一个自律的人,一个自律的人又怎么会这么不爱惜自己?

    暮晚相信,保姆绝对不是自杀。难道她的死和暮安有关?

    “就是钱都偷了,死了就不用承担罪名了吗?保姆真是的。”“算了,别怪保姆了,人都死了,还是对她孝敬一点,万一她鬼魂回来找我们算账怎么办?”

    “对对对……我们还是别乱说话。”说着,一群女佣便再次去忙自己的了,暮晚则抱着保姆的衣物在一旁发呆,满脑子都是保姆的影子。

    她刚找到一点线索,保姆却突然离世,这未免太巧!

    “暮安,一定是暮安干的……”紧紧揪着那些衣服,暮晚气哼哼地走出保姆的卧室,打算找暮安问问。

    于是暮晚大步朝暮安的房间找去,只是暮安却不在自己房里,无奈暮晚只好朝着楼下奔,终于在楼下后花园发现了暮安的影子。

    那会她正在修剪玫瑰花,暮晚记得,她刚来这里的时候,霍于绅曾经罚她来过这座盛满玫瑰花的院子,只是奇怪暮安不是伤心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修剪她的玫瑰?

    暮晚缓步走到暮安面前,“安安小姐好雅兴,刚才哭的那么伤心,现在却能拿着剪刀修剪花草,保姆才死半天,心情恢复的真快。”

    “伤心是一回事,修剪花草是另一回事,我修剪着花草不代表我此刻不想念保姆。”暮安放下剪刀,没有抬头看暮晚。

    “暮安,别装了!我知道保姆是你下毒害死的。”暮晚走到暮安跟前,平静地望着她。

    咔嚓。暮安正拿着剪刀修剪玫瑰,听到暮晚说的话,咔嚓一声便把一支玫瑰给剪断了。

    “暮晚,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说话要讲究证据。”暮安放下剪刀,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对视着暮晚。

    “证据?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保姆的死与你有关,不仅保姆,还有李妈,包括两年前我在动手术时,差点被你害死。我一定会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一切。”保姆的死,更加让暮晚确定暮安就是那个害李妈和自己的凶手。

    起初她只不过是怀疑暮安,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她敢肯定就是暮安。

    “哦!原来这就是你回到我于绅哥哥身边的目的,我说呢!你恨我于绅哥哥恨的要死,态度怎么转变的那么快,原来是心怀鬼胎。”暮安冷哼,眼睛里都是对暮晚的嘲讽。

    尽管这些事都是她做的,可是她依然能保持着冷静,不露一丝破绽。

    “我们现在是在讨论保姆,不是你于绅哥哥。”说道霍于绅,暮晚微微有点心虚。

    “不管是保姆还是我于绅哥哥,暮晚我都想告诉你,保姆不是我害死的,她是自杀。至于我于绅哥哥,你要是敢伤害失忆的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暮安眼神透着警告,一字一句告诉着暮晚。

    “谁放过谁还说不一定,暮安!人在做,天在看,自己有没有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自己比谁都清楚。”暮安害了那么多人,就不怕她们的冤魂来找她报复吗?现在的她竟然还能冷静到什么事真与自己无关,她的心机藏的真深。

    说完暮晚转身便走了。她没有证据指控暮安,和她吵只是浪费口水,要是能找到一些证据就好了。

    “可是上哪去找证据呢?”暮晚不断喃喃自语,不知不觉竟然回到了霍于绅的书房。

    “嘴里在嘀咕什么?”暮晚一进门,霍于绅就听到她在碎碎念。

    “没……没什么,我在想中午有什么好吃的伙食。”暮晚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意,这才发现她竟然走到霍于绅跟前。

    “馋猫。”霍于绅格外吝啬赏了暮晚两个字。

    “嘴馋不是罪。”暮晚撇撇嘴。

    “少不了你喜欢吃的菜。”霍于绅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离吃饭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带你去吃饭。”

    “今天提前开餐吗?好像还没到吃饭的时间。”暮晚看了一眼手机,才11点呢。

    “还不是为了你不被饿。”霍于绅宠溺地点了点暮晚的鼻尖。

    霍于绅指尖的温度,让暮晚脸颊一阵滚烫,霍于绅真的变的很不一样了,看自己的眼神真的好温和,和以前的他判若两人,暮晚感觉像是在做梦似的。

    “给!你喜欢的鸡腿,还有你喜欢的炒牛肉都有,快吃。”一上菜,霍于绅便不断给暮晚夹菜,而且桌子上的每一道都是她爱吃的。

    “……”真不自在,以前霍于绅可不是这样子的人。可现在他失忆了,竟然比以前对自己还好。

    “看着我做什么?不是饿了吗?难道你想吃我,恩?”暮晚一直盯着自己看,霍于绅蹙眉,心想自己比她碗里的鸡腿和牛肉还好吃?

    “咳咳咳……谁……谁要吃你。”吃着饭,霍于绅却突然冒出一句格外暧昧的话语,暮晚端起碗扒了几口遮掩。

    “不想吃我,就赶紧吃饭。”

    “知道了。”应了句,暮晚低头,赶紧扒饭。

    “吃完,我送你去工作室。”

    “恩。”就这般到了中午,吃完午饭,霍于绅开车将暮晚送到工作室门口。

    “我上班去了。”暮晚朝着霍于绅挥了挥手,拿着钥匙想开门。

    “等等,你的鞋带松了。”

    “额?”暮晚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运动鞋的鞋带松了一根。

    “出门时,怎么不检查自己的鞋子,恩?”霍于绅突然走到暮晚面前,大街上,霍于绅弯腰拾起暮晚脚下松散的鞋带绑了个蝴蝶结。

    “霍总……其实,我可以自己系鞋带。”霍于绅真的变的很不一样,暮晚怎都想不到,有一天高贵的霍于绅会向人弯腰。

    “我喜欢帮你整理。”霍于绅笑着起身,冷酷的脸带着浅浅的温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霍于绅只知道是自己的内心牵引着自己这么做,就是忍不住靠近暮晚。

    “……”暮晚脸一阵滚烫,朝着霍于绅挥了挥手,“那我上班去了。”

    “恩。”霍于绅点了点头,看着暮晚纤细的身影走进店里才转身离开。

    “晚晚,你怎么会和霍于绅走一起?”而且画面是那样的暧昧,霍于绅亲自给她系鞋带,像极了一对情侣。

    “威廉,你出差回来了。”看到门口的威廉斯,暮晚一阵欣喜。

    “晚晚,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你为什么会和霍于绅在一起?”威廉斯脸色凝重走到暮晚面前。

    “他……我跟他……”“你和他在一起了?”暮晚支支吾吾,威廉斯脸色更沉,刚才那画面太美好,美好的感觉霍于绅和暮晚是一对格外登对的情侣。

    “恩。”威廉斯的视线紧逼过来,暮晚点了点头,“我只是假装回到他身边查两年前手术的内幕,查到了真正的凶手,我就会离开。”

    “晚晚,你疯了,你忘了当初是谁害的你差点到鬼门关走一趟了吗?”听到暮晚的解释,威廉斯双手紧紧握住暮晚的双臂,脸色一片凝重和担心。他真的很害怕霍于绅和暮晚再次纠缠在一起。

    “我没忘,我一刻都没忘记,我和霍于绅只是演戏。”威廉斯的一番话,暮晚打了个激灵,几乎快被霍于绅融化的她,猛地再次回到两年前那场噩梦里。

    “那你还和他演戏,就不怕假戏真做?”威廉斯情不自禁掐紧暮晚的双臂。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只是为了查手术的内幕,我靠近霍于绅是另有目的。”暮晚喃喃解释着,像是说给威廉斯听,却又像是在说服着自己松动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