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己诏?”

    “这是啥啊!”

    “使君大人退位请罪?”

    “使君大人不是称帝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有些看不懂了!”

    “这才几天的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这是朝令夕改,如何能成大事也!”

    “本以为使君大人乃是雄主,如今看来了,也不过只是一个瞻前顾后之辈,他称帝虽有勃正统位置,可也并非不能接受,可如今出尔反尔,实在令人可耻!”

    “……”

    刘焉亲自下的罪己诏迅速黏贴一个个县城之中,不出数日的光景,已经在益州各郡引起了人心的躁动,百姓看不懂过程,只知道结果。

    刘焉的称帝,本来就引起了躁动,承认的不承认的,都在盯着成都,要是他称帝成功了,就算是有意见的,也会憋着不说,最少称赞他有魄力。

    然而他这头才称帝,那头突然之间有下了一份罪己诏,退位还政,这在很多百姓眼中,刘焉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

    凡事最忌讳的是出尔反尔。

    就算是朝廷上正统的皇帝,做事情要是朝令夕改,也会引起很多人的唾骂弹劾等等。

    他弄出这一遭来,折损的不仅仅是他的威名,更多是的是百姓对他的信任,一个人做事情前后矛盾,那是悠游寡断,信任度就会被质疑。

    “使君大人突然下罪己诏,退位还政,这事情中间,必然缘由,成都城之中或有变,我们要谨慎了!”

    “州牧府若有变故,吾等这些官吏,该何其何从!”

    “这刘使君称帝,上称之,下不立之,这到底何意?”

    “他到底是称帝还是不称帝啊!“

    “前几日下了汉室的公文,如今却又下罪己诏,看来着其中是发生的什么事情!”

    “听说成都城现在是兵荒马乱!”

    “难不成是兵谏!”

    “或许是有忠义之辈,实在看不下去使君肆意作为,才会举兵劝谏,逼迫主公退位还政!”

    “那我们该支持主公,还是反对呢?”

    “此时此刻,当观望之!”

    “……”

    益州麾下,郡县官吏,面对这种情况,心中其实都有些摸不透,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情仿佛也在一团糟之中,因为弄不清楚成都城发生的事情,甚至不敢表露出分毫的意见。

    整个益州,仿佛都笼罩在一种诡谲的气氛之中。

    所有人都在观望益州首府成都城的消息,每天仿佛都有密探在成都城内外打听消息,然后把这些消息整理传递出去,打尽!”

    “是!”

    李儒大声的叫喝。

    ……………………………………

    汝南。

    去岁袁术是最难过的一年,他的势力不断的在收缩,连续丢了数郡,颍川,南阳,都是他最大的依靠,可如今都被朝廷夺回去的。

    他连番兵败,更是军心惶惶,被西凉军和关中军压得直喘不过气来。

    他唯一能动用的精锐,如今只是剩下江东军了,可江东军的翅膀已经长硬起来了,再也不受到他约束了,江东六郡,都已经姓的孙。

    如今能拿捏住孙坚的,只剩下孙家的家小,可孙坚长子一直跟随其在身边作战,就算自己屠了他全族,也无法让孙坚无后,孙坚自出色的是他的长子。

    从去岁开始,他就准备和孙坚交涉,让孙坚出兵,但是孙坚也提出了条件,出兵可以,但是必须要把家小都送会吴县,如此以来,日后的孙坚,就真的制衡不住了。

    所以他一直在犹豫。

    可开春之后,局势岌岌可危,他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这时候,益州送来的消息,在他眼中,也多少有些微不足道的,他冷笑的看着益州报上来的密函:“刘君郎,还真是自不量力,不过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主公,恐怕这不是一场闹剧,而是有人从中图谋!”

    谋士阎象开口说道。

    “谁?”袁术问。

    “明侯!”

    “牧龙图?”

    袁术皱眉:“此獠不是归顺了刘焉吗?”

    “主公认为他会归顺刘焉吗?”

    “绝不会!”

    袁术倒是很绝对的说道:“此獠乃是凶狠之辈,山林中的野狼,是驯服不了的!”

    “所以我才笃定是此人从中作梗,他想要益州!”

    “好大的胃口!”袁术瞪大眼睛。

    不过他只是微微的叹息一声,便说:“西南于我,鞭长莫及,刘君郎也好,牧龙图也罢,让他们狗咬狗,谁死都是好事,我们还是处理自己的事情,曹军战斗力不行,孙坚必须出兵,若无江东军,难以挡得住朝廷兵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