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些乱匪的斗志不佳,但是看到慕重山杀上门来还是没有坐以待毙的,几个人连衣服都没有穿上的乱匪就拿起武器冲了上来。 慕重山哪会把这区区的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一个侧身直接躲过了一刀,运起内劲,一个铁山靠直接顶在了乱匪的胸膛。十成功力的慕重山何等的可怕,那个被撞中的乱匪直接毙命,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尸身向后飞起,后边的一个乱匪想接一下,结果一碰到尸体的后背,他的手臂直接寸寸断裂,整个人被撞飞了好远。

    慕重山没有给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机会,直接近身贴近人群。从一个乱匪手中夺过了一把长刀,慕家刀法中最合适群攻的招数“雪掩灞桥”第一次出手。

    慕重山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别人跟本分不清哪里是本体那里是幻影,很多乱匪眼前的慕重山简直是三头六臂,到处都是刀光,一个不小心就是身首异处。

    这招“雪掩灞桥”很是消耗内力,可是对应着的是有非常大的杀伤力。传说中慕家山庄中的高台处有一名为灞桥的天下奇观,位置又高又陡,每次到了冬天下雪的时候,大雪总会把灞桥掩盖的毫无踪迹,要练成“雪掩灞桥”必须在大雪初致的时候定着寒风在灞桥上和风雪对抗。检验刀法练的合不合格的标志就是在一炷香的时间里,看看你脚下的雪花落下了多少。曾经传言慕重山在练习这一招的时候,一炷香后脚底下干干净净,一片雪花也没有,至此,“雪掩灞桥”大成!

    乱匪们的攻击自是比不上寒冬里的大雪,因此很快就被慕重山屠杀殆尽。慕重山在一刀砍下了一个乱匪的脑袋后,直接把长刀脱手,杀死另一个气势汹汹的乱匪,不多一会,一个营帐里的十几个乱匪尽数毙命于他的刀下。

    慕重山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听到外边的喊杀声越来越大,直接一转身走了出去,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外边的长林镇士兵虽然比乱匪的人数少了许多,可是已有心算无心,局势话还是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长林镇的士兵高喊着“报仇!”拿起武器就往最多的地方冲了过去。这些乱匪刚刚经过了白天的大战,身心俱疲,所以在略一反抗之后就立马阵脚大乱,开始四处逃命,无疑又扩大了队伍的伤亡。

    吴县令闲庭信步的在尸山血海中四处浏览,他的安全到倒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没有别的原因,当几个乱匪看着吴县令一个老头子在闲逛的时候想要取他的性命,结果被人高马大的方清煞活生生的锤爆了几颗人头以后,乱匪再也没有敢上前的,这个老头身边的护卫实在是太可怕了。

    “真可惜了,老夫当年就不应该去考取功名,要是大小就开始习武的话,我现在也一定是个威风凌凌的大将军,体验下‘醒提杀人剑,醉卧美人膝。’的日子。“吴县令对于眼前的一幕幕,由衷的感慨道。

    “弟兄们,别光顾着杀人,给我一把火把他们的营帐还有粮草给我烧了!我看他们拿什么度过这寒冷的冬夜。”张鹏重伤在身,没法发号施令,因此慕青峰直接在第一线发布命令。

    这下可就要了乱匪的老命了,本来粮草不足就是他们的致命伤,但是长林镇的人现在和他们是不共戴天的死敌,哪里还会手下留情,直接拿出准备好的火油泼在周围的营帐上,不多一会,冲天的火光直接把整个营地都照亮了。

    “妈的,横竖都是死,老子和你们拼了!”几个乱匪发觉形势有些危及,直接爆发出来了,毕竟论人数他们还是占优势的。

    这些乱匪也是有些脑子的,没有去找杀人如同屠狗的慕重山,也离着人挡杀人,佛档*的方清煞远远的,他们的目标是一个冲杀过于深入的普通长林镇士兵。

    这个士兵的手臂上还帮着绷带,本来身上有伤的他是可以不参也这场夜袭的,可是他的两个哥哥都死在了前几次的攻城上,因此他今晚一定要来给自己的兄长报仇。

    “那个小子拿命来!”一个乱匪怪叫着直接对着他就是一刀,这一刀险之又险的避过去,硬说这是避过去也不是对的,他根本没有在意,只是微微侧身躲过了要害而已。

    “狗乱匪,还我哥哥命来!”这个士兵直接回手一刀砍在那个乱匪的胸膛上,直接给他来了个开膛,内脏哗啦啦的留了一地,那个乱匪大叫着把自己的肠子什么捡起来,想要塞回去但是没过一会就咽气了。

    “怕什么,他就一个人!宰了他。”一个小头目的人物大喊着又冲了上来,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忘了恐惧,只想把眼前的这个伤兵杀死。

    两刀相交长林镇的士兵明显吃了个亏,手臂上有伤的他气力不足,虎口被震裂了,手中一软,兵器直接掉到了地上。

    突然自己的右手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对面的乱匪还是有几分武艺的,看着他失去了兵器,直接一刀砍下了他的右臂。

    “哈哈!!给老子去死!!”乱匪大笑着紧跟着一刀袭来,在他的眼中,这个士兵已经是必死之人了。

    令他惊掉下巴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这个士兵居然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直接握住了看来的刀刃,这一刀力度之大深可见骨,鲜血顺着刀刃直接流到了乱匪的手上。

    乱匪吃惊的夺了几下自己的兵器,却发现纹丝不动,那种刀刃和手骨的摩擦自己感觉的清清楚楚,但是对面的人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

    “疯子!”这是乱匪脑海中闪现的一个念头。

    另一个乱匪看着眼前的这个士兵生命垂危,打算顺手牵羊,对准他的小腹一枪就捅了过去。

    长林镇的士兵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手来应付这一枪,因此直接被洞穿了小腹,枪尖带着鲜血透过了他的身体。

    “大哥我得手了,这小子死定了!”偷袭得手的乱匪对着拿着长刀的乱匪说道。

    “哈哈!好小子,等着逃过这一劫,老子请你喝酒还有玩……”那个乱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手中的武器传来一股巨力,整个人直接被带了出去。

    那个濒死的士兵知道自己是求生无望了,直接爆发出了自己的所有力量,他一用力把乱匪扯了过来然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根本不管那个乱匪在自己的胸前一顿乱砍。

    “哥哥!弟弟来了!”这个士兵大吼一声,直接忍着被长枪贯体的剧痛,硬生生的把那个偷袭的士兵撞得七荤八素。

    这个士兵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夹着那个乱匪,把另一个乱匪撞进了火堆,那个乱匪被大火烧得剧痛无比,想要挣扎着出来,但是没想到那个士兵直接扑了进来,狠狠的压在自己的身上,三个人同归于尽。

    烈火熊熊的烧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他丝毫感受不到,在火中他彷佛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和二哥在朝着自己招手,似乎还在对自己说:“二打一还被弟弟你杀了,等来了地下,哥哥们给你出气!”

    好字还没有说出口,这个士兵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被他推入火海地两个乱匪也停止了自己地喊叫。

    这一幕被乱匪看到了简直是吓尿裤子了,这哪是人呢?被砍断一只手还能带着自己队伍里两个人共赴黄泉,这仗怎么打;另一方面,长林镇地士兵看到这景象更是怒火中烧,都奋不顾身地向前冲杀,此消彼长之下,乱匪终于是全方面崩溃了,无论自己地头目再怎么努力地召集队伍也没有人听了,现在他们只恨自己的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离着群复仇的恶鬼不够远。

    “长林必胜!长林必胜!”有些沙哑的慕青峰举起了手的长刀,对着周围的人喊道。

    “长林必胜!”周围的人受到了鼓舞,虽然自己有些体力不支,但是现在他们精力满满,继续厮杀不成问题。

    长林镇的军队就像一阵洪流,冲到哪个地方,哪里的乱匪就哭爹喊娘,和这么一群死活不顾的疯子作战,生还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城外的火光大作当然让守城门的士兵心惊胆战,队长这次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出去找守城的器械,根本就是借口,吴县令很明显的冲着乱匪去的。

    知道自己可能犯下了错误,他急忙把眼前的战况快马加鞭地向南宫瑾瑜所在地地方传去。

    本来正打算和聂莺儿巫山**地南宫瑾瑜听到这个消息,惊得连上衣都来不及穿,丢下拖得一丝不挂地聂莺儿,直接冲出了房间。

    “快去找战先生前来议事!”南宫瑾瑜地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不多一会,战先生就来到了大厅,一进门他就看到愁云漫步地南宫瑾瑜正心烦气躁地在堂中踱步,听到有声音,南宫瑾瑜抬起头来,发觉战先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先生可来了,现在的局面如何是好?!”南宫瑾瑜焦急的问道。

    没想到战先生不急不慢的做到椅子上,语出惊人:“世子为何如此惊慌,乱匪出事了不好么?”

    “先生你不急么?”看到战先生这么的淡定,南宫瑾瑜也放下心来。

    “我姑且问一下,世子,乱匪被打了不好么?我们有什么损失么?还是影响了我们的计划了?”战先生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事发之后南宫瑾瑜光顾着着急了,倒是没有想到其实这件事情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坏处,最多是让长林镇的士兵扬名立万而已。

    “可是先生,经过这么一晚上,他们的军心肯定是大振啊,会不会对我们后来的计划造成影响啊。”话虽如此,但是南宫瑾瑜还是会有些担心。

    “这个慕青峰是有几把刷子,当年在南临城就阴了我一次,没想到这样的绝境他还能想出办法,可是世子不妨想一想,要是他们回不来,又有什么意义呢?”战先生没有说下去。

    “先生的意思是……”南宫瑾瑜说道。

    “这长林镇好出可是不好进啊。”战先生露出了野狼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