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了,权以霏也没失望,毕竟她也只是开个玩笑,身为军事世家的孩子,哪能不知道那身手没个几年哪能做到。

    “那你给我示范一遍呗,拜托拜托!”权以霏双手合十,眼神希冀地看向她。

    简清低眸看了眼身前的餐桌,随后抬头看向权明轩,“桌子弄坏要赔吗?”

    啧,这等上好的紫檀木餐桌,被她一筷子下去,也太浪费了点。

    权明轩一怔,回味过来她的意思,暗中看了权景吾一眼,微笑道,“不用,随意。”

    餐桌的主人都不在意了,简清也没顾忌了,伸手拨开身前的碗筷,抽过一根筷子,看也不看,直接往桌面一戳。

    看似轻飘飘的力道,实则狠若凶兽。

    只见一筷子下去,雕琢着细纹的筷子稳如泰山地插在桌上。

    “……”权以霏咽了咽口水,脑细胞有些不够用了。

    这……她不是在看一场魔术吧?

    权以陌和权明轩对视,齐齐地看向那一脸风轻云淡的女子,权景吾深邃的紫眸紧锁着对面的人,眼底深处闪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身手,简小姐应该是练过的吧?”权明轩试探地问道。

    这张紫檀木餐桌可是他专门定做的,就算是他,也是绝对不可能一筷子就把桌子戳出个洞来,还是戳穿透了。

    简清浅笑,四两拨千斤,“皮毛罢了,哪能和你们比。”

    权家是京城的龙头军事世家,权家的子孙哪个不是从小被锻炼过来的,哪能没有几分身手。

    权明轩笑笑,没有追问。

    “靠,简清,你就是我偶像!”权以霏咋呼起来,眼神灼热地看向简清。

    她决定了,从今往后简清就是她的偶像了。

    简清笑笑不语。

    聊天期间,一桌子菜也上好了,千食斋每道菜肴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尝到的,有些特色菜肴也只是每天特供几道,也只有权明轩能随意随时吃到,谁让他是这里的主人呢。

    虽然刚刚已经吃了一些,但是简清可还没吃饱,看着满桌菜肴,让人不禁有种食指大动的冲动。

    简清吃相很优雅,别人或许没注意到,但是经常环游世界的权明轩一下子便看出来了,他曾经在欧洲待过一段时间,也研究过欧洲宫廷里的举止礼仪,简清用餐的礼仪无疑便是欧洲贵族的宫廷礼仪,那股浑然天成的优雅和贵气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

    权明轩下意识地看向权景吾,他相信他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简清哪想得到权明轩的眼睛那么利,满心顾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尤其是距离她最近的那盘大虾,眼底深处划过一抹纠结和垂涎。

    她喜欢吃虾,但很不好意思,她本人是不会剥虾的,剥虾技能为负值,一个完整的虾落在她手中,到最后能看见的只有细碎的虾肉渣子,不知道的人绝看到成品后,绝对不会相信她剥的是个虾。

    对于海鲜,尤其是虾,她绝对没有任何抵抗力,那盘虾看着就诱人,好想动手怎么办?

    要是洛洛在就好。

    要是简洛知道自家老姐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想到他,估计也得哭了。

    权以霏哪里知道简清这个剥虾黑洞,看到她迟迟没有动那盘大虾,眉飞色舞的给她介绍着,“简清,这盘大虾可是千食斋最好吃的其中一道,你快尝尝,不吃可就可惜了。”

    简清眉眼无奈,原本就对那盘大虾垂涎欲滴的心更是蠢蠢欲动了。

    这不吃吧,浪费。

    吃吧,又会暴露她的剥虾黑洞。

    简清心底纠结起来,迟迟没有动筷,忽地一个干净的小碗推到她面前,里面正摆着两个剥好完整的大虾。

    “凉了就不好吃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简清抬头,对上那双紫眸,有些无措和不解。

    这是给她的?

    他给她剥虾?

    权景吾淡定地收回手,夹过一个大虾,冷如玉的大手慢条斯理地重新剥起虾,那专心的模样仿佛是在摆弄一件艺术品般。

    被权景吾的举动吓到的岂止是简清,一旁权以陌三人脑袋也当机了,无法运转了。

    他们家老三给别人剥虾,对象还是个女人?

    这莫不是他们没睡醒看错了吧?

    京城谁人不知道景爷的洁癖,他也会亲手给别人剥虾。这世界是魔幻了吗?

    一大群问号“噼里啪啦”地砸在他们头上,一时之间有些蒙圈了。

    权以霏艰难地扭了下她的脖子,视线在权景吾和简清之间游移着,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家冰山三哥给简清剥虾?

    这待遇就连她家爷爷也是没有的,她家三哥今天吃错药了?

    “不喜欢吃吗?”权景吾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简清意识到自己的失神而窘迫了下,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

    触及那双紫眸间促狭的笑意,简清心中咯噔一下,该不会被他看出来了吧?

    躲开他投来的视线,简清低眸看着碗里的大虾,最终还是被勾引到了,抛开顾虑,夹起一个大虾直接送进嘴里。

    算了,吃了再说。

    鲜甜的味道在味蕾绽放,简清满足地眯起眸子,弯弯的月牙状煞是动人。

    不愧是京城最有名的食斋,五颗星!

    权景吾将剥好的虾放入简清的碗里,眼底倒映着女子眉眼弯弯的模样,妖冶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痕。

    一个剥,一个吃,倒是十分养眼和谐。

    只是苦了旁边三个旁观者,权以霏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咦,她没眼花。

    难道只有她闻到了一股奸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