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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远山终于睁开了一直都紧闭着的双眼,他无力的眯着眼睛认真的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是哪里,...我还活着,到底...是谁救了我,”他费劲的转了转脖子,然后就呲牙咧嘴的躺下了,身上传來了一阵阵的剧痛,

    听见有人跑到了自己的床前,他努力地睁了睁眼看到了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美幸子,是你救了我,”他吃惊的话语中带着无比的兴奋,

    美幸子跪在床前紧紧地握着他的一只手,流着眼泪哽咽的说道“夫君...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行动...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行动的吗,...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么的危险...你已经整整昏迷了三天了....你要是再不醒转过來....我...呜呜...”美幸子哭的是话不成语,

    萧远山爱怜的伸出一只手抚摸着美幸子那明显消瘦了的脸颊,心疼的说道“美幸子,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担心了,不要哭了,我这不是挺过來了吗,”他用拇指轻轻地擦拭着美幸子脸上的泪痕,

    美幸子转身对站在身后的黑衣女子说道“美纪子,你赶紧去把鸡汤再热一下,我想夫君一定是饿坏了,”美纪子看了床上的萧远山一眼就迅速的出去了,

    “夫君,这是我妹妹美纪子,我的家人已经能全都安置好了,谢谢你的关照,”美幸子坐在床沿上感激的看着疲惫的萧远山,向他说着分别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几分钟后美纪子端着一罐热腾腾的鸡汤走了进來,美幸子接过來用汤匙小心的尝了一口,然后就小心的吹着气,细心的喂着萧远山喝下了鸡汤,

    有了这罐鸡汤暖身子,萧远山感觉好了许多,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美幸子,你把我扶起來,我要运功疗伤,这样拖着不是办法,”

    “不要,你刚刚醒过來,正是最虚弱最需要休息的时候,千万不要乱來,”美幸子紧张的看着萧远山,可是她拗不过萧远山的倔强,在萧远山的一再坚持下和妹妹两个人把萧远山扶坐起來,

    萧远山忍着强烈的剧痛把腿盘了起來开始打坐运功,两个女人就站在门外给他护法,看到汗水从他的头上直往下流,看到萧远山那紧要的牙关,看到那因为剧痛而不停颤抖的身体,美幸子别过头默默地流着眼泪,

    美纪子好奇的看着这个神秘的男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看不起男人尤其是看不起华夏男人的姐姐,竟然对眼前这个身负重伤的男人死心塌地,

    难道就因为这个男人占有了她,就因为这个男人把自己的家人接到了华夏來治疗,还是因为这个男人有着什么不同于其他男人的地方,

    她曾经无数次的问过姐姐这个问題,可是姐姐总是微笑着对她说“当你和他接触久了你就会了解他的,那时候你就会不顾一切的爱上他,”

    她能看得出來,姐姐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满都是醉人的温柔,那是一种自从她成为一名忍者之后就再也沒有过的温柔,她的眼中全都是浓浓的爱意,

    这几天姐姐忧心如焚日夜祈祷,当她看到这个男人睁开眼的那一刻,她这几天的坚强全都化作了动情的泪水,这几天的悲怆全都变成了说不尽的情深意长,

    美纪子想着这些一时间无法想通的事情,不经意的再次向盘坐在床上的萧远山看去,这一看只把她惊的是目瞪口呆,只见萧远山的头上冒着袅袅的白气,苍白的脸色已经消失不见,此时他的脸上是一片红润平静,他那被汗水湿透的衣裤也已经干透了,

    萧远山动了,他试着的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眉宇间透着一股飒爽的英气,

    美纪子微张着檀口吃惊的望着从床上下來的萧远山说不出话來,倒是美幸子听到了动静立刻就转过身來,看到萧远山毫无异样的向自己走來,

    “夫君,”她欢呼一声就扑进了萧远山怀里嘤嘤的啼哭起來,萧远山温柔地抱着她,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两个人抱着温存了好一会儿才分开,美纪子瞪着大大的眼睛走上前來,就像是看怪物一样上下打量着萧远山“哇,你真厉害,那么重的伤都沒有死,竟然这么快就能下地,真怀疑你是不是人,”

    美幸子看到妹妹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就噗嗤一声笑骂着说道“美纪子,你看你刚才都说了一些什么,他是你姐夫不是怪物,你还不向姐夫问好,”

    “美纪子见过姐夫,请姐夫多多关照,”在美幸子的责怪下,美纪子这才向萧远山躬身问好,

    萧远山看着同样明媚可爱的美纪子笑着说道“美纪子,你不用多礼,在华夏沒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你随意就好,我还沒有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三个人在这里说说笑笑,他们哪里知道这外面早就因为萧远山的失踪打的是不可开交,整个浙东到处都在发生着灰道火拼事件,

    鳄鱼帮盘山总舵主苏明锐在自己的别墅中被人暗杀,铁山总舵主程南北率人袭击了进入其管辖范围内的猛虎堂一部,双方死伤惨重,程南北更是被人给砍掉了一条腿住进了医院,

    鳄鱼帮洛河总舵,在一天夜里遭到了刑关一伙人的袭击,洛河总舵当天夜里就损失两千余人,舵主舒鹏在保镖的奋力掩护下杀出洛河逃到了横州,洛河在两天以后被黑旗门彻底掌控,

    鳄鱼帮德明总舵主蒋子忠被人砍杀在洗浴中心,是夜德明总舵被李飞率人夺取,鳄鱼帮两万余众向黑旗门举手投降,数千名顽抗分子向云阳逃去,

    鳄鱼帮荆门总舵在舵主董军的率领下连夜伏击了一支英雄社的队伍,双方的大战从黄昏一直持续到子夜,英雄社两千余人几乎全军覆沒,只有数百人在屠海的增援下活了下來,

    第二天夜里,屠海率领英雄社三千人对荆门发起了四次强攻,最后在猛子的配合下才攻进了荆门总舵,但是舵主董军早就带着精锐手下先一步撤出了荆门,

    双方你來我往大开杀戒,而当地的政府也是派出了所有能够动用的武装力量在各地段进行严防死守,先后抓获了双方成员千余人,

    但是让当地政府不解的是,他们向中央请求派遣武警部队和当地驻军进行全面镇压的时候,中央却告诉他们可以动用军队和武警力量进行维稳,但是不得主动镇压,就这样,当地政府这几天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过着,生怕这些杀红了眼的亡命之徒伤害到无辜市民,

    经过四五天的争斗,鳄鱼帮的控制范围越來越小,到最后韦地不得不抛弃了横州,带着一干手下和那些败兵残勇进入了浙东唯一的一座大山,,玉屏山,

    韦地之所以忍痛进山打游击,他也是被逼无奈,眼看着下辖各总舵先后落入黑旗门之手,而他们组织的几次反扑都沒能奏效,几个新老舵主更是大半被人稀里糊涂的割了脑袋,以至于沒人愿意出任这风险性极高的职位,

    最让他感到吃惊和气恼的是,在这紧要关头望江总舵的贾武,竟然带领手下三万余人向黑旗门投降,他这么一火线起义,其他各处尚在抵抗的残余势力也纷纷有样学样的投靠了黑旗门,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破鼓众人捶,一些平日里依附于鳄鱼帮的小帮小派这时候也在他的背后下黑手,來了一出痛打落水狗的把戏,手下人员也不时有人偷跑出去,

    眼看着再不想办法自己就要变成光杆司令了,他立刻命令自己的卫队抓了几个思想不对头的家伙给砍了,这才勉强压住了阵脚,制止了人员的大逃亡,

    看到烽烟四起,遍地都是反抗的他人,韦地终于狠心抛弃了这里的一切,带着人一头就钻进了延绵起伏的玉屏山里,在一处山头上安营扎寨下來,

    韦地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成了一个白头老翁,消瘦的脸庞上写满了沮丧和沧桑,精光暴射的眼睛也已变得有些浑浊不清了,那挺拔的身子再也沒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人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弯腰驼背的佝偻老人,

    他一个人坐在山头那冰凉的石头上,默默无声的凝视着远方,此时他看到了三十年前带领一干兄弟,为了今天的辉煌奋勇拼杀,看到了自己为了今天的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的杀伐,

    看到了儿子上飞机时那怨恨的眼神,看到了侄子那死不瞑目的冰冷尸体,看到了无数人为了他的一己私欲,就永远的离开了他们的亲人,看到了无数个家庭因为他的贪婪变得四分五裂,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默念叨着“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夕阳的余晖再美丽,也沒有朝阳灿烂,末路英雄再辉煌,也找不回当年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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