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怎么会将封印解开,”

    灵枢皱着眉头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黒木门摇摇晃晃的破败,让他微微蹙起的眉,眉峰划出好看的弧度恍若初露未散的远山,含而未露,浅淡的颜色不浓密也不算稀疏,却恰到好处的掩饰了他深藏在眸子中的冷漠,

    心头浓郁不散的怨气,直接让他不由得埋怨起青玄來,

    如果不是因为他昨天突然解开封印结界,流光怎么会有机会进來,见到他,让他的心如此复杂,

    一边想着灵枢一片稍稍的侧过了头,澄澈的眸子中倒映出一个少年的深邃立体五官,混杂着贵气与优雅,这是他一直熟悉也一直敬仰的人,然而他蹙起的眉头依然沒有任何的的舒展,只是压出了更深的道子,烦恼纠结于心头,

    冷漠冰封的心终究因为心疼而出现了一丝裂痕,即使被背叛,也依然心怀渴望,

    罢了,顺气自然也好,灵枢那宛如刀削一般的冰雪面庞沒有任何表情的散去了曾经的痕迹,在自己的身上施展了两个小法术,也不管身后的那个人是否一脸兴趣盎然的盯着他,从容的迈着步子,随手到床边的黒木柜子中掏出了一件中衣披在了身上,折去了所有美好的痕迹,

    抿着唇,又拢了拢长发披散于身后,穿上了雪白色的外衫,系上腰带,随意松散的站在那里,也沒有回头,就低声对身后依然躺在床上的人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來我师父就将结界撤去,沒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自然不是巧合,我是奉了青玄师伯老人家的命令过來的,”

    流光单手支着头,腰间随意的搭了一个毯子,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他也不觉得冷,眼中带着眷恋及贪婪,紧紧地盯着灵枢的一举一动,一反常态,对于灵枢咄咄逼人的语气颇有些玩世不恭,

    提到青玄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一些不曾消散的怨怼,却也未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继续道,

    “你师父他让你随我下山,去寻一株草药,能够帮你解决栖凤琴的问題,”

    “你是说,我,可以下山了,”

    “对,跟我一起下山,”

    原來他还能出去,从被关进來的那一刻,灵枢就有了一种不可能再出去的觉悟,当时不管为了什么,最后他都放起了挣扎,为了伏羲口中的天下苍生也好,还是为了那颗已经残破的只剩下寒冷的心也好,生或死对于他來说似乎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如果将他关起來,能够让更多的人过的更好,那便好,

    他从未想过还有能够出去的一天,以至于一听见这个消息,连说话都带了几分颤抖,看向外面的天空增添了一份渴望,

    三年來与他相伴的唯有寂寥,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这眼前的一片银白,不曾张开过的唇,都让他变得安静起來,喜欢坐在窗前看窗外静静飘下的雪花,偶尔焚香弹几首曲子,沏一壶茶,素雅已经养成了他的孤冷的性子,除了深埋在骨子里面的倔强与傲气,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在有冲动,

    急迫的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少时书里面写过的那些灿烂,这也许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苦涩,唯一未变的渴望,

    隐隐浮现在他眼底的憧憬,也吹散了他此前的一片阴霾,急切的回过头,看向依然慵懒倒在床上的流光,漂亮的凤目中闪过喜悦的色彩,使得整个人也跟着生动了起來,眉宇间透着鬼魅的妖冶,依稀可见还是少年时候的样子,

    “我们什么时候走,”

    “随你高兴,如果你觉得沒问題的话,现在都可以,”

    对于灵枢难展的笑颜,流光也是挑了挑眉,唇角勾了起來,不过其中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调戏,

    流光虽然沒有处身下位的经验,不过治疗术它的作用,那几斤几两的事他怎么会沒有灵枢清楚呢,他们两个人才激烈运动完,这丫的也就是简单的处理的一下,还想远走,无疑是吃人说梦,

    不过灵枢显然沒有听出他的话外音,亢奋的精神让他并不觉得疲惫,闪亮亮的瞪圆了眼睛,立刻就接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免得师尊他出尔反尔,”

    “额......好......,”

    灵枢说完那句话时,流光正伸个懒腰伸到了一半,对于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差点沒闪了舌头,

    流光惋惜的看了一眼温暖的被窝,里面还有灵枢身上独有好闻的气味尚未散去呢,他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三年的时间,为神马他小师弟单纯的性格还是一点都沒有变呢,

    不过不管流光怎么叹气,这个被窝他肯定是躺不下去了,搂着灵枢再睡个回笼觉的梦想也宣告破灭,

    他只能一手撩开被子,赤果果毫无顾忌的露出他性感的身材,结实迷人,迈开大长腿往床下一伸,某处少儿不宜的地方请乃们自动的打上马赛克,不过不得说,此刻的流光刻意的展示显得很诱惑,

    只不过那边灵枢根本不解风情从头到尾就沒看过他一眼,专心的低头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流光也沒穿他那套执事弟子该穿的衣物,而是从莫忘居旁边那处他原來居住的地方,翻出了一套黑色的广袖长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件衣服是和灵枢那衣服一个款式的,除去颜色,就连上面挺秀的傲梅都是一模一样用金线秀上去的,

    若说灵枢是寒梅傲雪,那流光也称得上是雍容华贵,

    一黑一白的两个颜色迎风立在雪地中,北风一卷,无端的生出了一种唯美的飘渺,

    出了赤火峰的结界,走的匆忙只是用眼睛大致的扫了一下周围,并沒有发现其他人,流光快速的带着灵枢寻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往众清殿去了,

    根本就未曾想,还会有人一直躲在了树荫下等待他出來,

    那两人的身影只是一闪就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可是躲在阴暗处的流水却百分之百的能够确定他沒有看错,那个同流光手牵着手一起走的人,就是应该被封印在结界里面的灵枢,

    流水根本就说不上來自己此刻的心情,除了恨,就只剩下恨了,

    灵枢有的他那一样沒有,容貌他自认为一点都不差,气质他又是昆仑出了名的,凭什么他就能够获得流光的垂青,

    除了那点清纯的眼神,他灵枢还剩下什么,想起昨日流光推开他时皱着眉头的样子,他就一阵暗恨,流水会在这里也不过就是想要等他出來时候跟他说说话,可是......

    他暗自的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指甲扣在了掌心都出了红印子也沒有发觉,

    此刻流光拉着灵枢一个劲的树丛里面穿行,走的很急,迎面就是一阵含着花香的熏风吹进了他的鼻子里,长大了嘴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梳的整齐的发,也因为这么一个大动作而甩出了几根发丝,

    “你沒事吧,”

    身后传來了一声关切的问題,流光只是暗暗地一笑,并未放在心上,敷衍的说:“只是一个喷嚏而已,”

    大气的回答换來的只是灵枢一个白眼,冷哼了一声,因为许久沒有见到周遭的这些姹紫嫣红,灵枢的心情显得也不错,即便是听出了他暗自得意的语气,也沒出言讽刺他,

    很快的,两个人就到了众清殿,一如流光猜想的,灵枢的师父青玄也在,

    大殿之上,两个白衣的身影并立,只不过与往常不大一样的是他们的表情,让流光一阵的摸不着头脑,他的师父青丘也就罢了,就连一向铁面无私的青玄师叔,看向他和灵枢的目光都是诡异的狠,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形容词的话,大概就是窘迫,连脸都红透了,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热坏了,

    流光想归想,注意力很快就被下山的事情吸引过去了,未曾多怀疑什么,

    倒是一向缜密机敏的灵枢觉得不大对劲,他师尊今日说话的语气不稳,语调也格外的快,匆匆几句的就简单的交代完了,飘飘忽忽的眼睛也不敢看向他们两个,并不像以前,恨不得好好地把他们两个说道一遍,于是,两人进殿才不过一刻钟就被赶了出來,

    咳,的确是被赶出來的,问为啥,他们俩也二丈摸不着头脑,

    下山这么一件严肃的事情,也不嘱咐就赶人,流光眯起眼睛深深地怀疑自己的师父是不是被神马东西踢坏了脑袋,那个装腔作势的老头,他也是三年前才彻底的看透他虚伪的本质,一个喋喋不休的老顽童还偏偏要装风度,要装严肃,害他一只被骗了十几年,为了讨好他拼命地学剑,到头发现就是一个花架子,

    流光在心里面狠狠地把人给吐槽了一遍之后,眼角的余光正好看见若有所思的灵枢,瞬间,满意了,

    其实那老头也不是那么不可取,起码知道这次不要乱嘟囔來浪费他与灵枢的相处时间了,就这样他不在去想他师父了,

    不过若他知道那两个老头今天这么好说话,是因为昨天他们整整的偷看了一宿的春宫,不好意思面对他们两个主角以后,他会不会抓狂,

    那个啥,54章被锁,乃们不要心急,我会改的,至于原汁原味的我会发到手机网的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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