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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屋中出來,轻儿将从闫青处得來的盒子交给青木保管着,翟阳站在院中脸色紧绷显得格外的严肃,

    轻儿微微挑了挑眉,倒是沒见过翟阳如何严肃的摸样,向陆沉渊点了点头她向院中树下的翟阳走了过去,陆沉渊的眼神淡漠,双手被在身后,精致的脸上格外的温柔,

    只是在下一刻陆沉渊眼中的温柔全部褪去,看着从后面渡步而來的沐瑾与他并肩而立,

    沐瑾微微一笑,对陆沉渊瞬间改变的脸色倒是毫不在意,他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微微的蒲扇着,视线同样的落在不远处的轻儿身上,

    远处翟阳站在树下发呆,似乎是沒有感觉到有人走近了他,轻儿的身影响起的时候他的双眸中带着惊讶之色,但也不过时片刻惊讶之色便退了下去,换上了与平时无异的眸光,只是那眸光的深处还有一丝的温怒,

    轻儿心中苦笑了一声,显然她是知道翟阳为何会这般的,

    “你在这里作何,”轻儿问道,

    翟阳不看轻儿也不语,显然是不想理会轻儿一般,

    轻儿微微的挑了挑眉毛,见翟阳不理会她,她也不是上赶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她转身就向回走,

    翟阳豁然转过了身來,看见轻儿要走,当下心中着急,怪自己太计较,为何不理轻儿,

    当下他着急,话便从嘴中脱口而出“你可是残影,”

    轻儿听见翟阳的身影站住了脚步,她装过头來看向翟阳,在翟阳的视线中点了点头,

    显然翟阳是听见了刚才她在屋中告诉闫青她身份的话了,

    “蝶鸢唤你,我本是叫你的...”翟阳半解释的说了自己为什么会去屋中,又如何在门口听见了闫青的话,

    轻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翟阳还想要说什么,但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

    “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轻儿见翟阳嘴角嗡动却说不出话來,心中思索了一番如是说道,

    当年她不过是偶然帮过翟阳一把,在翟阳不知她是残影,仅仅是她提了残影的命好他便不论前途凶险的跟着她來,单是这一份情意,不论她当初帮过翟阳什么都一笔勾销了,

    轻儿此话的意思便是,出了海岛之后,她不会束缚翟阳,让他回到自己的生活中的,

    翟阳听了轻儿的话,嘴巴微微的张开,轻儿微微的一笑向蝶鸢的屋中走去,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來轻儿此话意思,只是轻儿的身影已经进了屋中,

    “为何不留我,”翟阳喃喃自语,随即他嘲讽的一笑,

    屋中蝶鸢已经醒了过來,她对自己之前疯癫的情况还是有一丝印象的,当下她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不似练武之人的轻盈,还带着轻儿身上独有的清香,她的脸立刻板了起來,

    轻儿进屋便看见蝶鸢板着脸,她本就是尖瘦的脸此刻更是只剩下了皮包骨头,轻儿脑中补充着蝶鸢将白绸布摘到她那一双出奇大的眼睛,再配上如今这尖瘦的过分的脸上是如何的突兀,

    “感觉如何,”轻儿径自在屋中的桌边坐下,从水壶中倒出一杯水來,水壶中的水似乎是有过一段时间了,但却不影响饮用,淡淡的温度正好,

    蝶鸢从床上坐了起來“你怎么处理的她,”

    蝶鸢问道,此话中的她自然是说的龙素素了,轻儿就知道蝶鸢绝对是睚眦必报之人,所以她才沒有第一时间让人去处置了龙素素,便是等着蝶鸢亲自动手,

    否则,若是轻儿越俎代庖了,保不准蝶鸢还要跟她置一场气的,

    “你自己解决,”轻儿道,

    “哼,我定然她不得好死,我审讯堂有的是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蝶鸢恶狠狠的说道,

    这一番蝶鸢现实折在了白令的身上,随后又落在龙素素的身上,甚至差点自残,让龙素素骄傲的自尊如何能忍,

    轻儿将茶杯放了下來,走了过來再蝶鸢的床边坐了下來,

    “躺下,”她对蝶鸢说道,

    蝶鸢虽然不知道轻儿要做什么,当还是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将她眼上的白绸布一圈一圈的解了下來,蝶鸢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她的睫毛像一双蝶翼一般,微微的蒲扇着,但却沒有睁开眼來,

    轻儿心中了然,想必是怕睁开眼睛也是一片黑暗吧,沒想到她蝶鸢堂堂审讯堂的堂主也有怕的时候,

    似乎是感觉到了轻儿玩味的笑意,蝶鸢的唇紧紧的抿着,似乎是在天人交战一般,

    当下蝶鸢心下一横,猛然间睁开眼睛來,

    突然间的强光让她沒办法适应,迅速的闭合上了双眼,轻儿见此放下了先來,这显然是蝶鸢不适应外面的光线,换一个意思就是说她的眼睛可以看见东西了,

    蝶鸢当然也有这个认知,她慢慢的眯着眼睛,适应了外界的光线放下睁开了眼睛,

    她直楞的视线望着轻儿,沒有一丝焦距,轻儿心中微沉,难道是她判断错误了,她的眉头不由自主的锁了起來,伸手向蝶鸢的眼皮翻去,

    蝶鸢不动任由轻儿翻看着她的眼皮,轻儿的眉头越锁越深,明明沒有问題按说蝶鸢的眼睛可以看见了的啊,蝶鸢心中狂笑着,她打量着轻儿的脸,她清秀的脸上眉头紧紧的锁着,眼中有着可以看的出來的担忧之色,蝶鸢不由的心中一暖,

    从來沒有人用担忧的眼光看向她,在外人的眼中蝶鸢便是无所畏惧,沒有眼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轻儿突然从蝶鸢的眼皮上撤了手出來,蝶鸢笑了起來,

    轻儿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坐回了桌边,刚才蝶鸢看的入神,不由将眼球微微的转动了一下,只是这一下也沒有逃过观察入微的轻儿眼中,当下便知道蝶鸢想必是骗她的,

    蝶鸢这次从床上跳了下來,赤着脚在屋中转着,似乎是像新生的婴孩一般对什么都感兴趣,想來是重见光明的喜悦,

    她看了一番四周方才在轻儿的身边坐了下來,将轻儿刚倒的茶水一口饮进,

    “那个老东西呢,”蝶鸢漫不经心的将茶杯放了下來,

    轻儿翻了一个新的茶杯來,再次满上水,轻轻的摩擦着杯沿,

    “疯癫了,”轻儿自然知道蝶鸢说的是白令,

    蝶鸢冷哼了一声沒有在说什么,

    蝶鸢也是聪明之及的人,同时轻儿与她的性格一样的要强,一样的睚眦必报,她虽是外界闻风丧胆的残影,但却是对自己身边的人极为的关心,否则她也不会來这墓葬之中了,

    轻儿从闫青出的了黄金手臂的事情蝶鸢也已经知道了,聪明如蝶鸢一想便知道了,只怕次此行是为了血鹰,

    如蝶鸢所想,轻儿此行却是是因为血鹰,血鹰在断崖下失去了右臂之事,她虽然口中不说但还是惦记在心中的,想起当初她还在天下第一楼的时候听到过有黄金手臂的存在,虽不知是真是假还是决定來此一趟,如今却倒是如了她的意,

    这黄金手臂当年能接到轩辕战的身上,轻儿自然也有把握接到血鹰的身上,单是从她将解燃魂的药让人送去李嫂家的时候,便可想象轻儿的医术定然不凡,

    至于为何不为蝶鸢诊治便是因为她只有几分的把握,哪怕她有九分的把握,闫青便有十成,她也会选择后者,这是因为对蝶鸢的重视,

    “龙素素你亲自去还是如何,”轻儿自然知道蝶鸢懂她,也必然知道她是拿白令做了什么交易,但她知道的是轻儿必然不会吃亏的,

    “哼,我怕脏了我的手,”蝶鸢冷哼了一声说道,

    轻儿点了点头,吩咐了给青木,血鹰身上的内伤比较重,翟阳不知为何魂不守舍,只得青木为他端茶递水,倒是青木也伺候了血鹰一般,

    这事情便落在了狂狼的身上,

    狂狼为人粗狂,但却极为的衷心,对救过沐瑾的轻儿也极为的恭谨,听说这是轻儿吩咐下來的事情一口便答应了下來,

    沐瑾知道了也只是一笑沒有说什么,

    狂狼去了龙素素的房中,不消一会自龙素素的屋中响起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尖锐的能将屋顶刺破,正屋中的闫青闭着眼睛,双手无意识的垂在两边,两边权衡,也唯有如此他才能保住龙素素一命,为龙雨晴留下血脉,

    屋中龙素素大声的尖叫着,她紧紧闭着双眼,但还是不停的有鲜血争相涌出,她一张小脸上尽是苍白,鲜血将她整个脸的模糊了起來,看不出本來的轮廓,

    狂狼看也不看龙素素一眼,将托盘上的双眼问过轻儿,端去了屋中给了闫青,

    至于白令轻儿说过不追究便当真是罢了,九叔之事是他闫青的事情至于如何处置便与她无关了,蝶鸢的双眼已经大好,血鹰的伤也有所痊愈,当下便在准备着离开海岛,出发回风凌山庄去,

    从风凌山庄出來本是因为武林大会之事,如今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轻儿都有些想念风凌山庄的风景了,此刻应该是风景最好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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