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朝官员一个奏折将方辞弹劾说方辞教女无方,

    言,轻儿身为南阳王正妃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心胸狭窄,善妒,昨日彩灯节竟然将苏将军的女儿苏晚推倒在地,众所周知苏将军一生戎马为凤国征战,而其女儿又在数年前一病不起,缠绵病榻,身体虚弱的很,京城百姓皆是愤怒,怒指轻儿不配当南阳王正妃,

    然,更过分的事情竟然是轻儿当街掌掴公主,以下犯上更是罪不可恕,

    轻儿听闻此事只是唇角调了一下变沒了下文,彤儿急得转圈,倒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昨日凤轻易在院中站立到天色泛白到了早朝之时才离开,

    轻儿倒是一夜睡的香甜,似乎沒有发觉凤轻易在院中一般,但以轻儿的敏锐又如何察觉不到,

    京城百姓谣言四起,皆是传闻皇上要免了轻儿未婚王妃的头衔來,

    似乎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谣言越传越神,越传越真,

    方辞接到消息,一脸愤怒的向轻儿的院子走去,

    “砰,”的一声重响,方辞将轻儿的屋门踹开,彤儿吓得一凛,轻儿却似沒有看见方辞的到來,依旧看着手上的书,似乎入神已深,

    “你个虐女,犯下那么大的错,竟然还在这里看书,”方辞见轻儿这样不温不火无视他更是愤怒,一把上前将轻儿手中的书抢了过來,顺着开着的窗户一把扔到了窗外去,

    轻儿慢慢的将视线移到方辞的脸上,只见两人略有相似的眉眼,一人眼中是止不住的愤怒,另一人却是一片的冷然,

    “你..你..”方辞看着指着轻儿愤怒的说不出话來,

    轻儿忽然唇间闪过一抹笑意,站起身來与方辞对视着,

    “看來你近日是闲的沒事便來找我的事了,”轻儿冷着声音说道,声音中满满的冷嘲热讽,这哪儿是女儿与父亲说话的口气,

    “你这个孽女,今日我要不上家法,我就不是这个家的家主,”方辞被轻儿说话的语气,气的狠了,向外大声的吩咐小厮便将家法取了上來,

    “给我跪下,”方辞对着轻儿大喝,轻儿嘲讽的看着方辞,为他的举动而感到好笑,

    方辞被轻儿嘴角的笑容所激,当下也不管其他,拿起长鞭就向轻儿的身上甩了來,

    彤儿大惊,欲要上前为轻儿当鞭子,轻儿眼神一扫,彤儿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啪,”一声响,方辞手中的长鞭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轻儿的手臂上,

    轻儿也不躲闪,外面门口闻风而來了许多人,皆是在门口笑声的议论着,彤儿着急的跺了跺脚向外跑了出去,

    “哼,”方辞见轻儿不躲,当下是狠了力道的向轻儿扬起长鞭來,

    方媛媛在铜镜前抚摸着披散在胸前的秀发,

    “小姐,老爷在用加法,”丫鬟向方媛媛说着,轻儿院子里的情况,

    “彤儿那丫头呢,”

    “奴婢..奴婢沒有看见..”丫鬟缩瑟了一下身子说道,声音中不知不觉都有一丝的恐惧,

    方媛媛将胸前的长发缕整齐,又命丫鬟烧了一壶茶,饮了茶,这才站起身子來,

    “父亲好久不发怒了,走去看看吧,莫要让七妹受了伤,”方媛媛悠哉悠哉的说着,向外走去,

    轻儿的院子围满了人,有方府的庶小姐,亦有丫鬟奴才,更有些爱挑事的姨娘,众人看见方媛媛走了过來,皆是向后退了退让出了一条路來,

    方媛媛径自向轻儿的屋中走去,不理会那些低着头垂着目的庶出小姐,方媛媛身为方府的嫡女,这些高傲还是有的,但事情总有例外,一如方媛媛对轻儿便是那个例外,

    但事情的真相又有谁能说清呢,

    “父亲,”方媛媛等着方辞手中的长鞭再一次落在了轻儿的胳膊上,这才张嘴,迈着莲花步子走了进來,

    方辞听闻方媛媛的声音,手中的动作停了下里,看着方媛媛走了过來,

    “你怎么过來了,天色乍暖还寒,”方辞转身看着方媛媛一身单薄,不悦的说道,随时不悦但声音中的宠溺可见一般,对轻儿的态度简直是一个云彩之端,一个地上的泥巴,

    方媛媛上前挽着方辞的胳膊,将他手中的长鞭拿了过來,递给身后的婆子,

    “父亲有什么事要动此大怒,”方媛媛皱着眉头说道,随机看向轻儿似乎是刚看见轻儿被血浸染了的胳膊,

    “七妹,”方媛媛惊呼一声人已经向轻儿走了过去,一脸的心疼之色,似乎轻儿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一般,

    方辞被方媛媛一声惊呼也睁眼看向轻儿,轻儿着着白色的襦裙,此刻右臂上的衣衫全部被浸染成了血色,方辞皱了皱眉头,随机想起轻儿说的话心中又发起了狠,

    “媛媛你不用管她,今日我要好好的管教管教她,不然这凤国都知道我方辞教女无方,竟然被弹劾到了早朝上,”方辞想起今日听闻的消息,心中的怒气就不从一处來,

    “父亲,”方媛媛拉着长音喊了一句,轻儿将自己的胳膊从方媛媛的手中抽了出來,她还是不喜欢别人靠她如此之近,

    “你不必多说了,今日这孽女若不认错,我是万万不会饶恕她的,”方辞一挥手打断了方媛媛的话,

    “你认错不认,”方辞将婆子手中的长鞭夺來,指着轻儿问道,大有轻儿不认罪他便将轻儿活活打死之态,

    轻儿看着方辞与方媛媛忽然笑了,开怀大笑,她有多长时间沒有这样笑过了,

    “方辞,你以为我今日平白无故被你鞭打吗,我今日受你的鞭,便代表着今日以后你我父女恩断义绝,”轻儿怜悯的看着方辞,一字一句,声音如雷贯耳,传进众人的耳中,

    轻儿是认真的,比每一次都认真,

    凤轻易远远在院子外就听见了轻儿嘲讽的声音,加快了脚步向轻儿屋子里走去,

    彤儿与张青不知觉拉了凤轻易数米远,

    “你..你..我打死你个虐女,”方辞被轻儿所说的话气的,一股怒气直冲脑海,当下也不管轻重,扬起鞭子就要向轻儿的脸上甩去,这一下轻儿必然毁容,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却是看好戏的模样,轻儿眼眸一寒,只是那边在在她脸颊前忽然停下,轻儿还未出手,只见面前一个骨节分明的手将方辞手中的长鞭攥在了手中,

    “是谁,”方辞大怒,还未看清;另一头的人,怒气便喷涌而出,

    轻儿将手背在身后,刚才即便凤轻易不出手她也会拦下这鞭,既然凤轻易來了那边让交给他吧,

    “父亲,是王爷,”方媛媛小声的向方辞说道,方辞此刻已经被轻儿急红了眼,那儿还管什么王爷不王爷,一心想要将长鞭夺回來,奈何他怎么拽也夺不过來,

    凤轻易看着方辞知道是自己前來还硬要夺鞭伤轻儿,叫他一脸的不悦,若不是他來的及时,那这鞭子是不是就到轻儿脸上了,想道此处,凤轻易一阵的后怕,

    “方大人这是何意,”凤轻易沉声道,声音中的冷意,向方辞四射而去,

    方辞浑身一凛,再看眼前人,何时已经变成了凤轻易,

    “王爷,”方辞向着凤轻易喊了一声,凤轻易不应,方辞再看手中的长鞭另一头俨然是凤轻易在握,

    凤轻易白皙如玉的手中点点殷红落下,这长鞭上不少的毛刺,将他的手扎破,方辞连忙送了力道,凤轻易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长鞭扔在了地上,

    “有沒有受...”凤轻易转身看向轻儿,复而看见轻儿胳膊上的血迹斑斑,眼中闪现出了嗜血的光芒,

    “方大人,你最好给本王一个交代,”凤轻易刷的一下转过头來,阴冷的眸子注视着方辞,冰冷的开口说道,

    轻儿胳膊上已经是一片血色,看着让凤轻易心惊,一股疼痛之意,在他的心底袭來,他当作宝贝一样想要捧在手心里的人却被人伤成这样,让他如何能不怒,

    “王爷..我..”方辞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王爷...”方媛媛刚开口,还未将话说完,凤轻易便抬起了手,示意方媛媛闭着,方媛媛眉头皱了皱,只能站在了一边不再多语,

    轻儿看了凤轻易一眼,轻声道:“我无事,”

    轻儿这样的回答彻底将凤轻易的怒气点燃了起來,

    “这样都无事,什么样才算有事,你是我凤轻易的王妃,你就作践自己,”凤轻易失控了起來,大声的向轻儿喊道,

    沉默,一片的沉默,

    凤轻易看着轻儿随机想到自己的话说的太过了,

    “轻儿...”凤轻易上前欲要拉轻儿的胳膊,被轻儿避过,凤轻易看着空了的手中,那一股疼痛似乎更清晰了,

    轻儿看了门口处的彤儿一眼转而说:“我无事,今日的事便算了,从今往后我与方辞再无关系,”

    凤轻易听闻轻儿的话一愣...众人皆默..

    方媛媛的眼中流光一闪而逝,快到让人抓不住,但又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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