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叶莹轩不解的是,廖晶书记、王玲玉还有司钰,似乎都那么习以为常,就像家人给自己布菜一样,叶莹轩感觉自己的智商有点问題,真心搞不懂邓某人和几位领导是什么关系,

    如果廖书记和邓某人之间真的那么熟稔,邓某人在清远市最后的日子里,怎么可能举步维艰,如若两个人之间沒有任何瓜葛,今天廖书记可是亲自下厨,为邓某人接风洗尘呢,

    沒有人在意叶莹轩的想法,廖晶瞪一眼小男生:“有点喧宾夺主了,今天晚宴算是我给你赔罪,当初……”

    “晶姐前往不要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邓华连连摆手,“如果沒有晶姐和东方董事长对我的信任,沒有各位同仁的支持,什么事都做不成,说起來应该我赔罪,是我做了逃兵……”

    王玲玉给邓公子夹一块粉蒸肉,像是大姐姐一样,温婉说道:“既然不想提当初,大家都不提,过去的好了坏了又如何,那不成能重來一次么,喝酒,一起喝酒,喝它个一醉方休,”

    “可不是,”被酒气一蒸,司钰面如桃花,本就勾人心魄的大眼睛,越发水灵灵的,一股子浓郁的女人味,几乎让叶莹轩都有些痴迷,“小邓难得回來一趟,不是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么,如果记得那些美好的回忆,多喝一口越发陶醉,如果沒有忘记那些不愉快,多喝一杯淹沒它,咯咯咯,喝酒,”

    乱了全都乱了,在司钰手下干事,很清楚司钰的性格,女人颇有点呆板,大概从象牙塔中走出來,还沒有适应社会上的圆滑通透,今天却表现如此豪放,

    叶莹轩根本來不及想太多,只是被动跟着几位领导喝酒,女人们似乎根本不在意这里谁是主人,开始的时候叶莹轩还有一丝担心,可不能在邓华的别墅喝多了,渐渐地拘谨不见了:“邓华弟弟,咯咯咯,小弟弟,姐姐敬你一杯,”

    “呃,”居然居然叫小弟弟,虽然叶莹轩酒意盎然,可是那眼中谐谑的眼神,让邓某人知道,女人还是那个麻烦精,一点也沒变,“谢谢莹轩姐,还是小弟敬姐姐,祝姐姐官运亨通青春永驻,”

    王玲玉撇撇嘴:“俗,什么时候小邓同志变得如此俗不可耐,罚酒,一定要罚酒三杯,怎么可以如此破坏情调,”

    “是,是我错了,我认罚,”邓某人赶紧自饮三杯,随后他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女人们几乎专业训练过找茬,他说话也错不说话也错,总而言之一杯杯酒下肚,如果不是他酒量过人,早就变成醉猫了,

    女人们也不是沒有付出代价,两个小时后,四个女人谁都沒少喝,那三位已经不胜酒力睡下,那叶莹轩被邓某人抱进房间的时候,嘴里一个劲叫:“妈妈让我回去,不能不能在外边,呃……”

    一弯残月挂在天边,廖晶擎着一杯红酒,坐在秋千椅上,也只有酒量超群的廖书记,才陪邓某人到最后:“小邓,不怕你笑话,我还真嫉妒东方和玉英,”

    “呃,”邓某人一呆,廖书记似乎有点喝高了,今晚女人至少喝进一瓶白酒,最要命的是几种酒乱來,单一的酒也许还好一点,混掺在一起的酒液,似乎大大提升酒精度数,“晶姐说笑了,”

    灯光打在廖晶脸上,比白天多了一丝朦胧,也多了一丝女人味,此时的廖晶不再是市委书记,而是一个纯粹的小女人,一个需要男人肩膀依靠的小女人,

    只是邓某人难以相信,女强人自居的廖书记,会有如此小妇人的一面,居然在自怜自艾:“她们两个能够得到你全力以赴的辅佐,是她们的福份,我呢自从玉涵下去,市里边只剩下自己孤零零,”

    堂堂的市委书记,午夜时分和自己在天台上像独守空房的怨妇一样,让邓华感觉有点不真实,廖晶和黄玉英、东方怡都不同,女人似乎更喜欢玩心术,也许是廖家势力不足以扶持她,女人不得不动用一切手段往上爬,

    随着对燕京城世家的了解,四九城中世家三六九等,在邓某人心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邓某人忽然有一点怜悯,一个女人承担起家族复兴的责任,还真辛苦哇,

    就像当初的玉英姐,就像东方姐妹,就像兰馨,也许还有梅惠儿、王木兰,世家如此重视传承,跟普罗大众对儿子的痴迷沒有什么不同:“也许距离是保持权威的一种手段……”

    “咯咯咯,少哄我,”廖书记妩媚地瞪一眼邓某人,“是不是还要说什么高处不胜寒,那些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什么距离产生美,什么距离产生威慑力,都是骗人的,泥塑的神仙远么,也就是骗骗那些痴男怨女,愚弄那些无知的人,你会觉得神仙有威严吗,都是骗人的,”

    很难想像女人一年來遭遇了什么,似乎只有酒后,面对已经远离清远市官场漩涡的邓公子,廖晶才能放肆说出自己的感受,面对此刻的廖书记,一个不设防的女人,邓某人感觉自己雄性荷尔蒙海量分泌,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在市委书记面前充当发泄桶的,也许廖书记感受到省里边对她的不信任,才会如此的怨念深重,几次和廖晶喝酒,女人从來沒有过一次这个样子,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廖晶,

    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邓华叹口气:“晶姐,其实大可不必那么累,最多回部委工作,比地方上要清闲的多,何况不到最后时刻,谁也说不准是什么样的结果,在我的心目中,晶姐是清远市市委书记的最佳人选,”

    “臭小子又哄我,别忘了我是从上边下來的,”

    似乎沒有听见最后一句话,不过邓某人明显感觉到,廖书记似乎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的错觉,邓公子不敢确定,古武高手也不是万能的,人心难测,女人心更难测,而官场女人的心思,绝非小邓同志可以猜中的,

    女人一口喝尽杯中酒,把空杯送到邓某人眼前,媚眼如丝盯着邓公子:“倒上,小家伙今天姐姐给你一个忠告,地方上固然身心俱疲,可是远比在部委机关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