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隰沅跟踪给皇帝炼制长生不老仙丹的原天道士,不料却在青楼中发现了:原來这道士竟然和国舅上官坚商议事情,还神神秘秘的,所以隰沅猜想他们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说不定这仙丹真的大有问題,

    隰沅等上官坚从青楼烟花苑走后,自己也就回伯爵府了,留下那头牌燕云姑娘诧异不已,至此,一夜无话,

    太子三天两头就请隰沅进皇宫,陪伴和指点他练武,因为基础太差,他又不爱习武,所以太子连马步都扎不稳,

    隰沅对于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太子,真是越來越失去耐心,决定让他自己去练吧,

    隰沅想着:自己报仇的事情还沒搞定,所以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在太子身上,

    隰沅已经好久沒有看望她的姐妹谢揽月了,今后还得靠她引蛇出洞,于是隰沅决定趁这段闲暇时间來巩固下她们的私交,

    这谢揽月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非又特别的事情,一般她不会抛头露面于众人面前的,

    其实谢揽月的心里是非常羡慕隰沅的敢做敢为,不受封建礼教的约束,自由得向天龙中的小鸟,

    而她自己却总是不敢超越礼教做任何事情,一直都是顺來逆受,这种想法让她成为了长辈心中的乖乖女,对她赞赏有加,对于这些嘉奖,她并不是真正的开心,

    谢揽月看到隰沅好不容易的到访,甚是开心,只有在与隰沅独处的时候,揽月才敢稍微放肆一回,拉着隰沅说说她最近发生的故事,

    隰沅对谢揽月也有一种复杂的感情,明明知道她是仇人之女,有时还会夹杂一种怜悯对待揽月,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隰沅知道谢揽月一心一意对她好,如亲姐妹一般,

    谢揽月的推心置腹,而自己对她却是虚情假意、阳奉阴违,隰沅觉得有几分不忍心,

    每次隰沅总得说服自己去憎恨谢揽月一家人,强迫自己认为利用谢揽月是理所应当,

    而今日,隰沅也是带着目的來见谢揽月,并不是真心替她來解闷,

    见揽月有如此好奇心,隰沅就半真半假地说出自己毁容、恢复容貌、进宫等等的遭遇,谁知谢揽月听这些故事津津有味,也当自己身临其境,好好过瘾了一把,

    隰沅劝说揽月,应该多出府外走走,不仅可以见见世面,还能遇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揽月虽然心里十分想出府,可是百依百顺的她,真的很难走出这艰难的一步,

    揽月忧愁地说:“隰沅妹妹,姐姐我倒是想到外面的世界多多见识,可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后,父亲不再轻易让我出门,怕有危险,”

    隰沅也明白了上次自己策划的那场“英雄救美”害得她不敢再出门,但是如果谢揽月不出府,隰沅就无法吸引任斯犯罪,

    于是隰沅拍拍胸脯,说:“姐姐不用担心,如果你和妹妹一起出去游玩,我定能保你平安无事,我最近迷上去戏园子里看戏文,那里演的都是些民间的故事,十分有趣,有个《牡丹亭》的戏文甚是好看,讲述了男女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

    隰沅看到揽月陶醉的表情,知道她对这看戏文感兴趣了,于是隰沅继续添油加醋,说戏文还有那些名曲,自然是谢揽月沒有听过的桥段,

    揽月心里痒痒的,非常想去听听这些戏文,可是还是有点担忧:“这些都是邪曲吧,大家之秀是不能看这些邪魔歪道的,”

    隰沅知道揽月还不能越过礼教这关,于是故意小声对她说:“姐姐,妹妹带你悄悄去看戏文,人不知鬼不觉的,只要我不说,你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谢揽月还是不太愿意,她怕她父亲母亲知道后,不会答应她出门的,

    隰沅不得不再劝说她:“只要你说到我们伯爵府做客,他们一定会马上答应的,”

    这时,揽月的贴身丫头俞逸思也來了,看见两位小姐正嘀咕着,于是便凑过來听听她们的新鲜事,

    隰沅觉得逸思來得正是时候,便又叙述了看戏文如何如何有趣,如何如何好玩,她知道俞逸思肯定会喜欢的,而且又是个胆大之人,一定会鼓动她们小姐的,

    果然,俞逸思听后,兴奋异常,恨不得现在就去见识下戏曲,她便加入了隰沅的队伍,让谢揽月带自己去看看戏文,

    谢揽月一直是个沒多少主张的人,既然逸思都这么说了,她便索性答应了,她想趁为**子前,稍微放肆一回,也是极好的,

    逸思高兴不已,更是满脑子的《牡丹亭》、《西厢记》,所以鼓动大家不如趁今天就去戏园子里转转,

    隰沅当然是巴不得了,趁早勾起她们看戏文的欲望,隰沅就更有把握进行之后的计划,

    谢揽月也是被戏文迷醉了,想马上见识下,于是他们三人來到了谢宇轩的门前,

    可是府里下人禀报说,谢宇轩去兵部办事了,可能要等傍晚时分才能回谢府,

    谢揽月沒有办法,只能带着隰沅他们來到了谢府的佛堂,决定再一次麻烦她的母亲,

    隰沅不明白这诺大的谢府竟然设了个佛堂,不知是何用意,于是隰沅询问揽月來到这里的缘由,

    揽月如实说出这佛堂是她母亲平时清修的地方,她得经过母亲同意,才能出谢府,

    揽月一人进入了佛堂,留下隰沅和逸思在门外等候,

    隰沅正对揽月的母亲好奇,因为隰沅來谢府很多次,均沒见过她的母亲,看來比谢揽月还少抛头露面,居然还住在这冷清的庵佛堂里清修,难道有什么罪过要忏悔吗,

    小逸思知道隰沅纳闷了,于是向隰沅解释:“我们夫人在我还沒进谢府的时候,就住在这庵佛堂里,她又不爱和我们下人说话,更别说出门应酬了,所以隰沅姐姐不知道她的存在也是正常的,”

    隰沅询问逸思:“你们夫人为何要住在这佛堂呢,”

    “这个问題,连小姐都回答不出來,更何况是我了,反正我们的夫人就是个奇人,一般人都不会明白她的想法,”逸思轻身细语的,

    隰沅表示赞同她的看法,府上有舒服的房间不住,偏偏住在这简陋的佛堂,“逸思,你们老爷不过來看她吗,”

    逸思连忙把隰沅带到隐蔽处,观望了四周无人,才说:“听年长的丫鬟说,这谢老爷每天早晚都会过來看望夫人,可是夫人不太愿意见他,总是把他赶走了,”

    隰沅琢磨着:难道这谢夫人不喜欢谢老爷,所以才搬到佛堂,避而不见,一般夫妻闹别扭,沒多久就和好了,但是她们却分开如此之久,可见他们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正在隰沅猜想这谢夫人性情的时候,谢揽月带着一位中年妇人出现在隰沅的面前,

    只见这妇人一身月白色的衣裳,不施粉黛,青丝全都绾起,头发上沒有插任何的发簪,尽管如此朴素的打扮,仍然无法掩饰她精致的五官和素雅的气质,

    揽月向隰沅介绍她身边的妇人就是她的母亲,转而又向她谢夫人介绍隰沅,曾经救过她的那位伯爵小姐,

    隰沅像谢夫人行礼,心里对她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不自觉地朝她走进了些,丝毫沒有不自在的感觉,

    这谢夫人也和蔼可亲地对隰沅笑了,她感觉隰沅的眉眼多么像一个她朝思暮想的人,于是谢夫人开口询问:“伯爵小姐,妇人该怎么称呼你才好呢,”

    隰沅感觉谢夫人的笑容如春风般温和,一时融化了她内心的怨恨,对于谢夫人的问題,隰沅如实回答:“谢夫人,您太客气啦,小女子文隰沅,您以后可以和揽姐姐一样,直接叫我隰沅,”

    谢夫人虽然沒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但还是对眼前的少女有种莫名的喜欢,于是大方地答应了:“隰沅,是个极好的名字,不过人比名字更美,我们揽月有像你这样好的妹妹,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呀,”

    隰沅害羞地笑了笑,低着头说:“谢夫人,您对隰沅太过赞赏了,”

    谢夫人也是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隰沅的肩膀,说:“好孩子,以后你不要见外地叫我谢夫人了,直接称我为谢姨,”

    隰沅竟然沒有闪躲谢夫人的触碰,要是其他人,她早躲避得远远的啦,隰沅竟然甜甜地称呼谢夫人:“谢姨,隰沅要邀请揽姐姐去伯爵府做客,您同意吗,”

    谢揽月和俞逸思对于谢夫人罕有的对陌生人的热情,感到很诧异,她俩感觉谢夫人同隰沅莫名地很投机,就像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样亲切,

    谢夫人同意了,说就是为了见见揽月的好姐妹,感谢她对揽月的爱护,

    谢夫人和隰沅、揽月寒暄了一会儿,就让他们出谢府了,千叮万嘱让她们路上小心,多带点家丁,

    逸思小丫头连忙说:“夫人,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隰沅姐姐武功高强,比几十个家丁都厉害,

    谢夫人听后也就放心了,然后就一个人回了佛堂,隰沅他们也出了谢府,直奔城中的大戏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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