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座高塔楼合称五仙楼,其顶上中间那座星角塔乃是我凤山世代尊主的习练之地,最是神圣,不可亵渎!”

    “阿芳昨日竟无心冒犯,幸得尊主您不记罪过,真是谢谢了!”

    “不知者不罪,况能靠近我星塔者,若问世上之人数,能有几何?”

    “尊主说得甚是!”

    “我带你下去看看吧,近前领略一下凤山锦绣,如何多彩斑斓!”

    “诚谢不尽,甚是有劳有劳尊主了!”

    那番洁简直就是一名无所不知的向导,使得师无芳对各处景观有了深刻印象,俩人继续拾级而下。

    果然按照顺序,主二人首先来到宝山书院前,那番紫圣姑早已驻足多时,招手示意。

    “凤紫见过尊主,阿芳公子好!”

    番洁只稍微颔首示意,而师无芳依礼答谢,口中诺诺恭谨。

    这女子书院自是全体女学生,她们本就不多见闻须眉男儿气,倒也内心好奇。

    更有甚者,其中些小打出生便来到此山修行,或连男子是何样物者亦无知晓,难免探头探脑。

    可她们好奇心再盛,在紫凤先生的训导下,却只能窗格窥伺,不敢走出学堂来。

    师无芳见好一班素衣素服,长发盘髻的一大群丸子头豆蔻年华少女,个个神采飞扬,玉容白黛,他眼净心明,自然要对大尊主番洁更加恭维道,“这里果然英才济济,不输圣教,更胜一筹!”

    番洁满意道,“阿芳公子可会说笑!谬赞了!”

    师无芳敬谨道,“晚辈并非海口!谁说世上女子不如男,依我看此处稚子英奇,才华超人,有过之,无不及!”

    “哈哈哈……”

    番洁脸披银河星璀璨,笑靥若花光烂漫,她笑完后依然谦虚道,“此些子弟好是好,却也比不得贵派英才辈出,贤圣充盈!”

    俩人一前一后,番洁与师无芳并肩而行,番紫凤姑紧随其后。

    落后者还在一味驱赶着探出书窗外的小小脑袋,但她们的巧嘴却是难以遮掩呢。

    “像吧!”

    “可不呢嘛!”

    “真的像!”

    “九窍中同等了七八分!”

    “像极了!”

    “简直……简直就是一样一样儿!”

    似此如言,有意无意,有益无益,其心自明……嘻嘻。

    三人不多时来到了及笄玉簪女生学堂,又见有女先生临堂讲课,条理斯文,听得底下子弟聚精会神,心无旁骛。

    若非旁人搅扰,绝无能吸引内部视线,神游异方。

    那讲师斜眼见门堂行过三位过,一时伫立听讲,待己停歇后方才示意详询。她先起手问安道,“凤仪见过尊主,凤紫姐姐,阿芳公子!”

    对方回礼,尤是师无芳毕恭毕敬。

    四人言来语去,谈经论道,不少仙音妙语,真知灼见,耗费了些时。

    师无芳行过了菁华女子书院,番洁顺带着他来到了一座古楼之下,他心想定是那盛大壮观的鼓楼了。

    “阿芳公子请!”

    “凤尊先生先请!”

    此处只有她与他共二人相随登楼,层阁有三,通透四方,五面六窗七八户,九步跨过十百阶。

    师无芳上到顶楼后,乍见金玉雕栏,视若铜钟铁鼓,还有专人看守报时,倒与道乾场上‘时锣课鼓’相差无几。

    但比之于装饰环境程度,此处依山傍水,临湖而建,故而后者稍是逊色。

    闲楼漫步,雅致盎然,师无芳随意辗转迂回,竟看到壁上附有一篇短文,乃是记大观楼游历之事,顿觉意气风发,故而细细诵读……朗朗上口。

    不觉间下楼继步,师无芳紧紧跟着番洁且游且走,渐渐发现一座高台映入眼帘,原来是出过绝无仅有之罕世宝玉台,有名为——落凤荆楚(地)。

    那台上早已侍立一班面容姣好的青年女子,虽不比九天玄女下凡,却也胜似人间仙娥着霓裳。

    为首的那位圣姑正是凤青先生。她瞧见二人来得步近,先行走下来迎接,身后跟着几名副课教职女子,前来郑重施礼。

    礼毕。

    她们同相登台,盈盈漫步,不急不忙。

    师无芳及至台面,视野中见有一班子弟在柱心处习练修为,打坐入定,凝神静思,场景煞是美观。

    “敢问凤青先生,此些弟子练的是何功法,以致这般灵气环绕,真不愧仙家门生!”

    “承阿芳公子下问,她们正习练本门的独家密传——素女心莲经,还有那护身法宝——玉霞神莲功!”

    “妙啊!心功神素,绝妙真机,果然名不虚传!”

    “阿芳公子言过了!此些晚生后辈才刚学到入门基础,离功成之日还远着哩!”

    师无芳沉吟片刻,好奇的问道,“阿芳斗胆上问,此二门功法,不知男儿之身可曾练得?”

    青凤心想,我已说是独家密传,又何来男子修炼之教,莫非是他有意不成,故只当这是戏谑之语。番青她转而答道,“若说男子,尚且也练得,只是嘛……嘿嘿!”

    师无芳为免脸色显露觊觎之大不敬,敢情是强作淡定的道来,“想必男子习练,定有绝大难处!”

    那番青呵呵的回应道,“除非须眉男儿肯自宫,否则绝无他法可通行!”

    这一说多少有点震惊旁人,周围刚还是无限欢愉的气氛,陡然直落千丈。

    那师无芳勉强笑笑,强解尴尬道,“须是也!所谓一物换一物,各难割舍,因人而异,其自衡量罢了。不然赔本买卖,谁人肯做得!”

    可番青还是颜笑嘻嘻的调侃道,“不知阿芳公子可有意乎?”

    “啊哟!慎言慎言!古圣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毁伤!”

    “见笑、见笑!”

    “难怪、难怪!”

    见俩人说得甚是投机,番洁亦颇有兴致,插言语道,“不说此话儿了罢!但无论素经,抑或霞功,若想练成大宗师级别,没有年深日久,简直痴人说梦。想我门派弟子之中,能真正完全掌握此二者,唯一凤祖而已。就连本尊,虽已练到那不生不死,不败不灭的至高重境界,但离霞举飞升的上上天之大道,还得勤加努力呢!”

    “尊主神功,天下闻名!”师无芳未免奉承道,“他日功成之日,必定流世百芳,千古不绝。”

    “哈哈,我愿借你吉言!”番洁满意的笑道,“此些后话少讲,不如近前赏鉴一下‘白氏壁玉’!”

    对此,师无芳不知那白玉是何宝物,待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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