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阁,流年回到房间,片刻后,紫霜的身影便出现在房间内,

    “宫主,那个宫女是福寿宫的一个二等宫女,奴婢抓了她,给送到九安公公的房里去了,还留下了字条,想來隆裕皇太后应该很快就能知道,”

    “嗯,那宫女可有把轩辕风的双腿站立已经痊愈的事透露了出去,,”流年端起一盏热茶,轻轻吹着上面飘散上升的空气,

    “叶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绿叶知道了,只是这会儿······”

    流年摘下面纱,浅浅一笑,“这些日子小白一直待在冥宫,恐怕也孤寂坏了,你找个影卫,去一趟冥宫,把小白接來,明日我们一早就起程,”

    “宫主放心,紫霜明白,”

    一夜好眠,醒來时,天已经大亮,

    紫霜早就收拾了行囊,等着流年洗漱好后,立刻给流年和鬼谷子上了早餐,

    “宝贝徒孙,昨晚这轩辕皇宫里可好玩了,你······”

    “老头子,快吃饭,”

    鬼谷子扁了扁嘴巴,胡子一翘,见流年沒什么兴趣,只好熄了话语,

    紫霜在一边笑了笑,把刚洗完澡的小白放到了桌子上,

    小白嗖的跳进流年的怀里,吱吱吱的乱叫,似乎在述说着自己的委屈,这些日子,被流年丢在冥宫之中,虽说也是好吃好喝,但沒了流年,小白每日总是提不起精神,

    这会儿见到流年,活蹦乱跳,哀怨的黑眸中述说着自己的不满,仰着小脑袋,冲着流年摇尾巴,

    “宫主,逍遥王和紫安把冥宫布置的差不多了,说是下个月准备逍遥王和紫媚的婚礼,”

    “嗯,紫谨准备的嫁妆可都到了,,”流年夹了个小笼包喂着小白,纤手抚摸着小白柔软的皮毛,光滑柔顺,很是舒服,

    紫霜点点头,“都送到了,这回紫谨还算大方,嫁妆准备的很丰厚,紫安说紫谨最近刚发现了一处煤矿······”

    “难怪······”流年面上染上几抹笑意,紫谨这个抠神的名号可不是一日两日传出來的,当年冥宫初建,急需资金,当时凡是和紫谨做过生意的商家那都是感同身受,

    这抠神,真真是抠到了极点,一点点多余的油水影子都不多给,

    “宫主,今晨一早,九香姑姑送了两个黒木箱子过來,我让影卫给直接送到隐世竹林了,”

    “嗯,”

    那两箱东西本就是隆裕皇太后给娘亲准备的,自己还要去塞北,带上路多有不便,紫霜如此安排,甚好,

    流年拉着紫霜的手,“紫霜,辛苦你了,”

    “宫主······”

    “宝贝徒孙,我吃完了,你快点吃,老头子再也不想待在这宫里了,乌烟瘴气的,浑身上下都感觉不舒服,”

    九安甩着浮尘,來到清心阁时,流年刚好准备离开,紫霜拎着几个包袱,鬼谷子一脸笑意,怀里抱着几个精致的锦盒,

    “宁安郡主,太后娘娘让老奴过來送您和鬼谷子前辈出宫,”九安看到鬼谷子怀中抱着的几个锦盒,嘴角抽了抽,

    身为这轩辕皇宫的老人,九安曾有幸陪着隆裕皇太后进过几次国库,这几个锦盒当时摆在国库的最里面的架子上,里面的东西据说是先帝上战场时,得到的战利品,都是无价之宝,

    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九安不知道,但是会放在国库最里面,最高处的宝贝,肯定不是凡物,

    “有劳九安公公了,”

    宫门口,流年刚坐上马车,便感觉到马车周边多了一道气息,

    “宫主,叶皇后得知睿王双腿痊愈,昨夜被轩辕帝关进冷宫前,让其身边的大宫女绿叶准备给睿王爷下毒,”

    “呵呵······叶皇后这是狗急跳墙,你去把这个消息传给水贤妃,后面的事情就不用管了,”流年给小白梳理着皮毛,幽幽朝着一边道,

    “宫主放心,属下明白,”

    紫霜上了马车,看着流年嘴角尚未消失的笑意,面上喜悦更深,“宫主,紫阳传话來说,葛御史得知育王想要聚集朝臣谋反,他准备趁着育王谋反的机会,给睿王传信,换得离开京城的机会,”

    轩辕烈要谋反,,

    也是,恐怕此刻轩辕烈正被轩辕帝软禁在育王府,这轩辕烈沒了叶皇后的帮助,但毕竟定下了几桩好婚事,就在前日,叶皇后还选了工部尚书的嫡次女和礼部侍郎的嫡女给轩辕烈当了侧妃和侍妾,

    如今叶皇后被打进冷宫,轩辕烈想要救母的唯一办法就是登基为帝,否则,不管是叶皇后还是轩辕烈他自己都是死路一条,

    轩辕帝亲眼看到叶皇后和轩辕烈······心中对叶皇后的怨恨和愤怒只会更深,加之轩辕风母妃之死,轩辕风双腿残疾之祸,这一桩桩,一件件,足以让轩辕帝置其于死地,

    叶皇后还真是厉害,让自己身边的大宫女给睿王轩辕风下毒,到时候睿王一死,轩辕洪和轩辕晨离京,轩辕烈谋反,轩辕帝自是防不胜防,到时候轩辕帝一驾崩,轩辕烈便顺理成章的登基,这如意算盘,打的当真是好,

    只是爹爹单单凭着这一条消息,恐怕还不能让轩辕帝和睿王轻易的放他离开,搞不好睿王会更加想要留下爹爹,

    轩辕朝堂之上大半的朝臣都知道,葛千绝身为御史,官居一品,全是凭的真才实学,毫不作假,

    尽管当年轩辕皇室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害的他丢了女儿,但是他除了闭门不接外客外,在朝堂上还是兢兢业业的,

    如此贤良之臣,恐怕想要退隐,是真的很难,

    “紫霜,你给紫阳传个话,让爹爹把这件事情和祥王爷商量一下,或许祥王爷能帮到爹爹,”

    “是,宫主,”

    两辆马车哒哒哒的驶出宫门,流年一心只惦记着前方的目的地,和目的地的那个人,

    一个月后,

    塞北,如今的天气当真是寒冷逼人,外面一片冰天雪地,街上的行人很少,

    凡是出门的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如此滴水成冰的地方,唯有那些常年生活在此地的人才能适应,

    马车内烧着火盆,窗扉紧闭,流年窝在锦被里,抱着小白取暖,

    大白窝在一边,紧靠着流年的身子,把自己身上的暖意传给流年,

    “宫主,还有两日就能到塞北中城了,想來少爷和泽世子应该收到信了,”

    “嗯,看着天气,晚间应该还会有场大雪,巴鲁对塞北熟悉,让他找一条近路,尽早赶到中城,”

    紫霜在火盆里加了几块银炭,掀开帘子,坐到了车辕上,

    其实对于习武之人來说,这点寒冷并不算什么,只是流年身子弱,尽管有内力抵抗寒气,但还是总觉得冷,

    花飞扬和鬼谷子曾给流年把过脉,说是出身时受了风寒,流年回想起自己刚出世被送离御史府的那一晚,狂风暴雨,或许就是那日,让风寒浸了身子,

    这几年虽然体内的风寒之气已除,但是怕冷这个毛病却留了下來,怎么也改不掉了,

    车帘掀开之际,几缕寒风吹了进來,大白站起身,窝到流年身前,给流年挡风,大脑袋往流年盘坐着的双腿上一搁,不断的蹭着,

    流年从锦被里伸出手,抚摸着大白,

    前几日,在野外露宿,白雪皑皑,大白和小白下了马车后,瞬间和天地融为一体,两个家伙跑进山林里觅食,流年想找都找不到,

    直到半夜方才回來,大白一身皮毛,在雪地里洗的亮白亮白的,小白蹲在大白身上,把自己的小爪子藏在大白的皮毛中取暖,机灵极了,

    “宫主,下雪了,巴鲁说要加快车速,不然赶不到前面的小县城,恐怕今晚大雪挡了路,就更加难行了,”

    “嗯,咱们驾车在前,让紫安和老头子跟在后面,尽量别拉开太大的距离,”流年稍稍推开了一点窗扉,透过缝隙,看到外面飘飘洒洒,又下起了零星的雪花,

    这一路上,大雪时有,小雪不断,真是叫人无奈,

    “驾,驾,”

    官道前方传來几声狂奔的马蹄声和策马之人的吆喝声,巴鲁立刻把马车往一边赶了赶,让出了一些道路,

    “吁,”

    “世子,是巴鲁,”渊殇惊喜的声音从车外传进马车里,流年一把掀开马车厚重的车帘,探头朝外面看去,

    巴鲁停了马车,和紫霜下了车辕,见轩辕子泽和渊殇,蓝凌三人策马而來,三人均穿着厚厚的衣裳,裹着大氅,但是眉宇头发上的雪花和口中不断呼出的热气,显示了几人焦急的心情,

    “年儿······”轩辕子泽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马车前,看到车里窝在锦被里的人儿,面色红晕,气色上佳,双眸之中含着思念,心里一阵暖流流过,

    “吼······”

    “吱吱吱······”

    大白和小白看到轩辕子泽都发出怒吼,小白全身毛发乍起,跳到大白身上,朝着轩辕子泽发威,

    “大白,小白,乖,过來,”流年招招手,把小白抱到自己怀中,又把拦着马车车门的大白喊道身侧,伸手安抚着两个家伙,

    轩辕子泽面色隐隐发黑,眸底深潭涌动,看的小白直打哆嗦,不断地往流年怀里钻,大白毕竟是森林之王,看着轩辕子泽丝毫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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