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流年早早便起了,收拾一番后,带着紫霜往御史府而去,

    到了御史府门口,见门楣上挂着白色的绢布,流年沉思一想,应该是景香珠死了,

    “花小姐过來了,今日家中有事,恐无法招待,”御史府有很多前來吊唁的人,尽管景香珠只是葛千绝的妾室,但毕竟给葛千绝生了一个女儿,

    葛千绝对于景香珠和其女儿还是有些愧疚的,

    “葛御史不必客气,只是听闻前些日子,葛御史身子不适,我鬼谷子师公让我前來给您把把脉,”当着众人的面,父女两也不好相认,

    很多知道流年的人,此刻看到流年,面上都带着几分热切,花神医的女儿,鬼谷子前辈的徒孙,又刚刚被隆裕皇太后亲口册封为宁安郡主,这种种身份,集于一人,若是家中的适龄儿郎,有机会娶到她,那······

    紫霜注意到众人的目光有些火热过头,面上带着些许怒气,

    “葛御史身子恢复良好,流年这便告辞了,”流年被众人的灼热目光盯得有些喘不过气,给葛千绝把完脉后,也沒去看紫琳语,便带着紫霜出了御史府的大门,

    “宁安郡主请留步,”身后,一位流着八字胡的,身着官服,年约三十的男子,追着流年,出了御史府,

    “这位大人莫不是有什么急症,需要······,,”

    “宁安郡主说笑了······”

    “郡主,玄元大师还等着呢,时间不早了,”紫霜见流年周身的气息有些不对,就知道流年不想和这些大臣结交,于是立刻开口道,

    流年点点头,“这位大人,请恕流年无理失陪了,”

    未等人再开口,流年带着紫霜就上了御史府门口的马车,扬长而去,

    “紫安,冥宫近來如何,”马车上,流年看到许久不见的紫安,眉角染上了几丝微笑,

    “宫主放心,紫谨这个管家还是很用心的,就是最近肉疼的不行,刚收到信,紫媚的嫁妆已经快到洛城了,”

    “嗯,这就好,等参加完紫媚的婚礼,我们就前去契族,”

    ······

    灵源寺,香客接连不断,风雨无阻,每天都是人员众多,

    玄元大师一早就收到了流年着人送的信,故早早派了小沙弥在灵源寺的山下等候,

    “不知马车上可是花施主,,”小沙弥双十合十,面容干净,声音很响亮,

    流年和紫安,紫霜下了马车,走到小沙弥跟前,“正是我,不知这位小师傅在此等候,可是奉了玄元大师的嘱咐,”

    “正是,花施主请随我这边走,”

    上灵源寺的路明明是在正前方,可是这位小师傅却带着流年几人往一边的山间小道上走,流年并沒有丝毫怀疑,跟着小沙弥,

    紫安和紫霜打量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全身警惕,这灵源寺周边的树林如此茂密,要是有刺客或是高手藏身,非常容易,

    眼看着快到正午时分,小沙弥脚步加快,带着流年绕过一片竹林,几间简陋的小木屋映入几人的眼帘之中,

    “师傅,小徒带花施主过來了,”

    “嗯,请花施主进來吧,”玄元大师的声音从木屋里传出來,小沙弥引着流年进去,紫安和紫霜得了流年的眼色,站在屋外等候,

    ······

    轩辕皇宫,晟王爷一夜未眠,都在想着轩辕子泽的媳妇,冥宫的宫主,这小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冥宫在傲天大陆的地位和名声无人不知,其宫主怎么可能会是个女子,这一点,晟王爷很不相信,

    大清早,轩辕子泽正欲拉着花无恒去找流年吃早饭,未出湖心楼大门,就双双被晟王爷给拦下了,

    “臭小子,你给本王说清楚,昨晚说的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无恒看了眼轩辕子泽,用眼神无声的询问,你把流年的事情告诉晟王爷了,,

    轩辕子泽给了花无恒一记冰冷的眼神,看了眼门外的渊殇,丢了句:“你问无恒吧,”

    就这样,花无恒被轩辕子泽无情的丢给了晟王爷,开始进行各种询问,

    而轩辕子泽自己,自然是带着蓝凌和渊殇,往清心阁而去,

    鬼谷子一早醒來先是洗漱完毕,大吃一顿,然后就开始去轩辕风准备药浴和针灸,流年的去向他知道,却沒有和前來寻找流年的轩辕子泽说明,

    “哼,老头子凭什么告诉你,有本事自己去找老头子的宝贝徒孙好了,”鬼谷子摇着脑袋,乐呵呵的扭头而去,渊殇和蓝凌感受着轩辕子泽身上散发的冷气,大气都不敢出,

    嗷呜,流年小姐啊,你出宫怎么都不和世子打声招呼呢,还有紫霜,也不來和自己说一声,呜呜呜······

    渊殇心里不断地念叨着,害的紫霜在木屋外连连打喷嚏,

    “姐,你是不是着凉了,天气日渐冷了,保重身体,你跟在宫主身边,东奔西跑,不比我们,”

    “放心吧,我感觉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对了,今日宫主來拜访玄元大师,我忘记和泽世子说了,”

    紫霜这才想起來,只是早上走的急,原先还打算和渊殇说说琅的事情,这下完了,不知道泽世子会不会暴怒,

    紫安眉头一皱,看着自己姐姐面上的表情变化多端,有些古怪,“姐,泽世子他······,,”

    “额,紫安啊,泽世子和宫主,两情相悦,已经定下了情愫,”

    紫霜其实心中知道紫安对宫主的心思,可是且不说紫安比宫主小,最重要的是紫安是宫主的属下,这层身份,就注定了,这辈子,紫安和宫主是不可能的,

    “姐,你是说宫主她······,,”

    “紫安,宫主是天上的鸾凤,今生注定要一个祥龙与之匹配,泽世子是鬼刹阁的阁主,又是晟王爷的儿子,未來的王爷,不论是身份,还是在傲天大陆的地位,都与宫主相配,最重要的是,他爱慕宫主,呵护宫主,”

    爱慕,,

    呵护,,

    其实最重要的不是这两点,最重要的是身份,地位,

    紫安心里一阵阵抽疼,尽管知道自己此生不会和宫主有半点超越兄弟情义之外的感情,但还是······

    “紫安,其实最重要的是宫主对泽世子动了心,此次宫主是动了真情,不似当年对琅公子······”

    “姐,你是说宫主她也······,,”紫安心里已经沒有感觉,手握成拳,面上一片雪白,

    是啊,如果宫主心意不明,姐姐怎敢如此对自己说出來,呵呵······

    罢了,或许今生今世,自己命中注定,只能当宫主身边的一个守护护法,

    紫霜握住紫安的手,轻声安慰道:“紫安,你和姐姐的命皆是宫主所救,宫主给我们姐弟的,已经够多了,我们不能再过多的奢求,日后,你会遇到真正适合你的女子的,”

    “姐,你放心吧,紫安明白,”

    ······

    轩辕京都,农家小院,

    契族圣女一夜未归,到清早才独自一人回來,

    “圣女,五长老和六长老呢,,”

    大长老,二长老和三长老都心中泛着不详的预感,

    “此次进入轩辕皇宫,遇到了鬼刹阁的人,想來前一阵暗中追踪调查我们的也是鬼刹阁,五长老和六长老在和我出宫后,为了救我,被鬼刹阁杀了,”

    “什么,,鬼刹阁,,圣女你可有受伤,,”

    “我沒事,我趁机跑进了京郊的皇家猎场,躲过一劫,咱们要快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契族圣女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

    昨夜,和流年分开后,她独子一人去了景家,却扑了个空,后來她又再次潜入了轩辕皇宫,进了轩辕洪的宫里,见其泡在一桶血水之中,

    契族的秘术解术之法,只有契族人知晓,外人知道的屈指可数,

    契族圣女不知轩辕皇室是如何得知这一方法,但是想到这景家和自己要是正如那个花流年所说,有血缘关系,那么······

    趁机在血水中装了一小瓷瓶,契族圣女出宫后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施展契族秘术,并把自己的血液滴进了血水里,感受着血水中的变化,契族圣女呆滞了······

    “圣女,为何鬼刹阁会盯上我们,当年之事只和葛家与轩辕皇室有关,只要灭了葛家人和轩辕皇室的人,那么独孤国就会助我族一臂之力,彻底铲除轩辕国,圣女你为何······,,”

    “大长老,你可知,为何我上次施展秘术,葛家热一个个安然无恙,而反倒是轩辕京都的景家出了事,,”契族圣女紧盯着大长老,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个神色,

    大长老面色一僵,有些语塞,“圣女······”

    “圣女,秘术施展出了问題,或许是我们当年收集的葛家血脉的鲜血有误,当年,族里的长老好不容易在葛将军的身上收集到那一小瓷瓶的鲜血,本以为凭着圣女的能力可是一次让葛家全军覆沒,可谁知······”

    三长老立刻给大长老解围,至于那瓷瓶中的血,其实就是契族圣女自身的血液,只是她不知道罢了,对于此次秘术失败,所有的长老都觉得很古怪,

    事后几人一度猜测到,圣女其实并不是葛千绝的嫡女,而是庶女,只有这个原因,才会让秘术失败,可是按理说,就算是庶女,葛千绝和葛流羽也该受到一点伤害,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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