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轩辕洪的宫中,玄元大师给轩辕洪把了脉,又查看了一番,道:“阿弥陀佛,二皇子是中了契族的秘术,要解这秘术并不难,但是却要一条人命,”

    “人命,,”轩辕帝和隆裕皇太后大惊失色,

    玄元大师低着头念了几句经文,“不错,要想解除二皇子身上的秘术,务必要用其至亲的鲜血,让其浸泡其中,其中便可解除,”

    流年和鬼谷子眸中均带着几许骇然之色,至亲之人的鲜血,

    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解术之法啊,

    “你们都下去吧,”隆裕皇太后叹息一声,对着殿内的人道,

    流年知道,隆裕皇太后和轩辕帝定是要牺牲景贵妃了,毕竟皇子和妃子比起來,自然是皇子比较重要,

    只是对景丞相和其夫人,恐怕只能仍由其自生自灭了,轩辕帝趁着此次机会,正好能夺了景丞相手里的大权,

    大殿里只剩下昏迷的轩辕洪,轩辕帝,隆裕皇太后和玄元大师,

    “玄元大师,二皇子的母妃也中了契族的秘术,既然是要至亲之人的鲜血,那便用她的吧,”

    “阿弥陀佛,这个老衲就不过问了,老衲说了方法,已是罪过,老衲告辞了,”玄元大师转身出了殿门,

    流年想着葛千绝,心里着急,特意在殿外等候玄元大师,

    “大师,”

    “施主不要着急,你家中至亲只需喝下你三滴血就可解掉秘术,”玄元大师面容慈悲,看的流年一阵恍惚,

    轩辕子泽见流年愣着出神,玄元大师已经走远,感觉有些古怪,

    “年儿,你怎么了,,”

    “啊,,我沒事,走,去祥王府,”

    鬼谷子还要回去给轩辕风治腿疾,花无恒和渊殇,蓝凌,以及紫霜都跟着流年出了宫,

    祥王爷得知流年几人出宫,便知道流年是要去葛千绝解掉秘术,当下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王府,

    流年一行人沒有从正门进入直接朝后面的小院飞去,巴鲁和紫阳刚从冥宫的分宫回來,且带回了不少珍稀补血的药材,

    “宫主,”

    “之前我來,你们为何不在,,”

    “回宫主的话,紫安和紫风都到了分宫,我和巴鲁回去了一趟,去了一些补血的药材,葛御史他······”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晚上给紫风和紫安发话,让他俩明日跟着蓝凌,一起进宫给隆裕皇太后祝寿,”

    “蓝凌,,”

    “紫霜,你把事情告诉紫阳,我进去看看葛御史,”流年转身进了葛千绝的房间,轩辕子泽紧跟其后,

    “你们都在外面守着吧,”轩辕子泽知道流年要给葛千绝喂血解除秘术,这样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渊殇和花无恒听到轩辕子泽的话,都乖乖的守在门外,

    紫琳语和流芯,葛流羽走了过來,均被渊殇和花无恒拦在门外,

    “葛夫人,流年妹妹正在给葛御史解除秘术,还请稍候再來,免得打扰,”花无恒很有礼貌的拒绝,

    “好,本夫人稍候再來探望,有劳花少爷和这位侍卫了,”

    “娘,爹会沒事的,姐······花小姐医术高明,深的鬼谷子前辈真传,定能解救爹爹,”

    流芯看着自己这个一向不爱说话的弟弟今日竟然会赞赏那个花小姐,当下來了兴趣,“羽弟,莫不是你看上那个花小姐了,如此为人家说话,好不害羞,”

    葛流羽一阵语塞,看着流芯,颇有些无语,果然不是自己的亲姐姐,这脑袋,真是······

    “流芯,休得胡言,人家花小姐好心好意前來救治你爹,怎可随便说人闲话,日后再让为娘听到你如此不顾场合,定要狠狠罚你,”

    紫琳语面色严肃,语气严厉,生平以來,第一次如此责骂流芯,流芯吓得不轻,低着头,不敢言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姐姐,日后莫要再打趣弟弟了,你也知道那花小姐是鬼谷子前辈的宝贝徒孙,据说鬼谷子前辈性格难测,唯独喜爱自己这个徒孙,要是你适才的话被他听到,惹了他不高兴,鬼谷子前辈随手一把毒药,就能要了御史府上下的性命,”

    “娘亲骂你,也是为你好,”

    流芯点点头,听完葛流羽的话,才明白紫琳语的良苦用心,“娘,女儿知道错了,下次定谨言慎行,”

    “嗯,明日就是隆裕皇太后的大寿,只要你爹爹好起來,娘带你进宫是难免的,你要是如此冒失,得罪了人,后果不用娘说,你也该知道,”

    房间内,流年从发间抽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烤烧了片刻,才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轩辕子泽扶着葛千绝,掰开葛千绝的嘴巴,让流年将血液滴进去,

    一,二,三,

    三滴血滴完,流年立刻把手指收回,轩辕子泽把葛千绝放回床榻,直接捞起流年的手指,含进口中,

    流年浑身一震,瞬间僵硬如石,

    只定定的看着轩辕子泽,仿佛沒了灵魂,

    “年儿,年儿······”

    轩辕子泽从怀中掏出帕子,将流年的手指包起來,呼喊着流年,

    流年回过神后,快速的从轩辕子泽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面纱下的容颜之中,早已红透,

    拉开门,流年头也不回的分身离开,连个招呼都沒和紫琳语打,

    众人不知流年和轩辕子泽在房间里发生了何事,见轩辕子泽面带笑意的走了出來,美好的心情,让众人想入非非,

    只是看到房内床榻之上的葛千绝,众人凌乱了,

    莫不是轩辕子泽当着葛千绝的面,占了流年的便宜,,

    一想到此处,花无恒,渊殇,蓝凌,紫霜纷纷把轩辕子泽围了起來,企图得到答案,

    “泽世子······”

    “阿泽······”

    “世子······”

    “老大······”

    轩辕子泽脸色一黑,周身的寒气瞬间释放,几人快速后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轩辕子泽离开,

    “葛夫人,我们先回去了,明日皇宫寿宴上见,”花无恒只好來收尾,蓝凌留了下來,等着明日带紫风和紫安进宫贺寿,

    回到清心阁,鬼谷子就发觉流年身上的气息不对劲,刚想要凑上去,就被流年一个眼神给瞪在了原地,

    房间里,流年看着手上的帕子,心里感觉很奇怪,甜蜜,酸涩,各种各样,总之很复杂,无法用言语形容,

    看着自己已经不再流血的手指,流年莫明奇妙的笑的很开心,

    鬼谷子飞上清心阁的屋顶,从那两个还沒有修砌的大洞里,看着房间里的流年,眉头一挑一挑的,很不明白,

    晚膳时,流年本不想出來和大家一起用膳,只是纳兰国那边突然传了信來,让流年不得不出了门,

    “什么,,纳兰国现在的皇后是假的,,”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国皇后,竟然是假的,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不错,纳兰国的十七王爷纳兰明从纳兰国皇室的密室中,找到了真正的安庆长公主,揭穿了纳兰国假皇后的真面目,”

    “这······”

    “那纳兰长风到底是不是安庆长公主的儿子啊,,”花无恒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贵公子一样的人,真是可怜,

    “纳兰长风是安庆长公主的长子,据说在密室中,还找到了安庆长公主当年诞下的女儿,只不过是个痴傻心智犹如五岁孩子的公主,”流年的声音很冷,

    紫霜同情落泪,“那个假的皇后到底是谁,纳兰帝也不知道么,,”

    “呵呵,紫霜,安庆长公主被囚禁在皇室密室之中,纳兰帝身为一国帝君,从小生活在皇宫中,怎么可能不知道,纳兰帝正是帮凶,他一方面想要得到轩辕国的支持,一方面又害怕安庆长公主干涉纳兰国朝政,日后带着纳兰长风和纳兰国与轩辕国合并,”

    “这纳兰帝真是无耻之徒,宫主,这件事情,隆裕皇太后可知,,”

    “应该还沒收到信,怕就怕到时候纳兰国和轩辕国之间会起战火,到时候,月江之上的船只,难免会遭到两国的争夺,冥宫定会涉及其中,”流年很担心,

    “年儿,无需多虑,纳兰长风若是得知其真正的母妃被囚禁多年,定会怨恨纳兰帝,加之纳兰国的十七王爷,据说这十七王爷曾受安庆长公主多次救助,才沒有被纳兰帝斩杀,如今,只要纳兰帝一死,纳兰长风登基,杀了假的纳兰国皇后,尊崇安庆长公主为纳兰国的太后,真心相待,应该就能化解这一场战火,”

    “想來安庆长公主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夹在中间为难,多年不见,安庆长公主最担心的,应该就是纳兰长风,”

    流年点点头,轩辕子泽的话让她茅塞顿开,“不错,只要纳兰帝死了,纳兰长风登基,看在纳兰长风是自己亲外孙的份上,隆裕皇太后也下不了手,”

    “紫霜,给紫风传个信······”

    “年儿,紫风明日还要随着蓝凌进宫贺寿,杀纳兰帝的事,交给我,”轩辕子泽打断流年的话,面色坚定,

    流年想到鬼刹阁,比冥宫神秘,安全系数更高,当下也不扭捏推辞,点头同意,

    纳兰帝如此心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只要在隆裕皇太后收到消息前,纳兰帝死了,那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主使者都沒了,还追究什么,

    “好了,大家快些吃完饭,回去休息吧,明日应该就能见到契族圣女,还有一场硬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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