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流年转过身,一道修长的身影倒影眼眸之中。

    轩辕子泽也不上前,之前第一次见到抱着白狐的流年,心中就已留下深刻的影响,如今再见,仍旧带着震撼。

    一个女子,一手建立冥宫,身边一众随从,个个能力非凡,心口臣服于她,可见眼前的女子,除了通身绝代风华的气质,定还有着不为人知的魅力!

    “不错!”

    就算两人之间相隔数米,流年还是能很清晰的看清轩辕子泽的面孔。

    微微苍白,不带血色,仿若刀刻般的脸庞,坚挺的鼻梁,一双深邃幽暗的双眸,散发着犹若九天寒冬的冷光,魅惑诱人的性感薄唇,彰显着周身让人自动心生退意的笑意。

    此人,比紫阳要冷,比紫谨要滑,比紫风要强,比紫安要黑!

    是个人物!

    双方在无形中较量了一番,不分上下,反倒内心深处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只是二人都将心头这一抹怪异的感觉给压在了心底深处。

    “不知世子要的是什么解药?!”流年眨了眨眼睛,睫毛弯弯。

    因看不清面纱下的容颜,轩辕子泽的目光皆注视在流年的一双清眸上,偶见流年眨眼的动作,不知为何心头莫名一跳,似乎有些烦躁。

    轩辕子泽轻皱了下眉,面不改色,这一细微的动作流年并没有发现。

    “花小姐,早上见了花神医,他也未道出是何毒,不过令兄说,我身上的毒出自冥宫!”

    “哦?!”流年心下疑惑,自己会毒,在冥宫只有六大护卫知晓,且自己制作的毒从不外传,若说爹爹和哥哥都说不出名字的话,除非是······

    “世子可否刺一滴血?!”流年的语气不再随便,带上了郑重其事的味道,轩辕子泽眉间一跳,似乎没预料到流年会有此请求,话说她不给自己诊脉,却找自己所要鲜血,这样的手法倒是稀奇。

    轩辕子泽想归想,但还是决定按流年说的做,顺手接住一片下落的竹叶,轻轻在手指一划,带着一滴圆润饱满的血滴,飞向流年。

    以叶为刀,当真是内力深厚,流年面纱下的面容染上一丝欣赏,不知从何时,手掌里多了一片野菊花的花瓣,素手一翻,鲜红的血滴黏在金黄的花瓣上,格外娇艳。

    鼻尖微微一动,流年眼中划过一道快的让人无法捕捉的闪电,身上的气息在一瞬间变化数次,最后化为嘴角那抹似讽似讥又似愉悦的笑意。

    “不只世子为何中毒?!”流年本不愿多问,可一想到这中间的事情,或许比自己想象中更为严重,思虑再三,还是开了口。

    “权势争斗!”轩辕子泽回答的很干脆,也也果决!

    “呵呵······世子没说真话!”流年毫不留情的揭穿,宛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传到轩辕子泽耳中,却没有让人感到讽刺,反倒同情的意味多一些。

    “世子,实不相瞒,你中的毒的确出自我手,只是我制作的此毒从未流传到外,我虽不知那人是如何从冥宫将我制作的毒药带了出去,但是,我很清楚,世子尚且能活,而凡是接触过药瓶的人都要日日夜夜饱受**焚身之苦!”

    “哦?!不知花小姐此言是何意思,我这喝到肚子里的人没事儿,反倒碰过药瓶的人却有事?!”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药,难怪无恒和花神医一开始给自己诊脉时看自己的眼神都那么古怪。

    感情自己是喝了**,却未发作,难不成下毒的人用错了方法,这毒不是喝的,而是摸得不成?!

    “你中的毒名叫千夜春宵,顾名思义,就是一千个夜晚,夜夜‘奋斗’,只是我素来讨厌喝那苦涩的药汤,故制作的药要么是嗅,要么是触,从来不会用吃的方法,尤其是这千叶春宵,若是放在浴桶中沐浴,毒性最弱;若是放在水盆中,净面或是净手,毒性发挥一半;若是直接接触皮肤,毒性最强!”

    “照花小姐所言,千夜春宵应该都是要接触皮肤方能见效,可为何你说接触过药瓶的人也······难道装药的药瓶外面都······”轩辕子泽看向数米开外的女子狡黠的笑意在眸中闪动,心头忍不住跳动。

    “世子说的不错,而对于喝了药中毒的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大害,只要多多喝水,将药物排出体外就好,只是哥哥弄巧成拙,给你服用了解毒丹,反倒好心办了坏事,让你体内形成了另一种毒。”流年语气轻松,心里其实很想笑,只是一贯的神色,在外人面前,习惯把自己包在壳里,不愿让人发现自己的真性情。

    轩辕子泽抬头望天,本就黑漆的天空,突然感觉更加暗沉,心里不知想到什么,情不自禁的觉得有些恶心,幽暗的深渊中快速的闪过几道晦暗不明的精光。

    流年见轩辕子泽不说话,算算时间,紫霜他们此时应该都回到流年居了,当下也不愿多做停留,直接飞身离开,只留下一句飘渺如烟的四字解毒法,“喝水排毒!”

    流年居,紫霜六人见自家宫主尚未回来,都正襟危坐,在厅室里等候,楚梓然也紧跟着过来,但被紫谨关在了门外,差点被门夹了鼻子。

    不能走门,难道还不能爬窗么?!

    楚梓然愤愤的绕到书房的窗下,正准备一跃而上,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的那叫个透心凉!

    “洗洗脚,睡觉觉,心情就是好啊!”紫谨若无其事的把盆从窗口拿回去,好似没看见发现窗外有人。

    夜风一吹,楚梓然打了个哆嗦,牙齿咬的咯咯响,满腔的愤怒,恨不得将紫谨打成猪头。

    不就是流年捡到你的时候,我说了一句很脏吗?!可是当时你本来就是个小叫花子,本来就很脏啊!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这么记仇,呜呜呜······楚梓然可怜兮兮的回想着,心里异常委屈,至于吗?!

    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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