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和大肥膘带着战士们顺利地返回了大营,大肥膘脖颈上被划开了深深的刀口,差一点危及大肥膘的性命,在噶鲁图大肥膘的伤口只是简单的处理,回到大营,大肥膘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根柱亲自护送大肥膘来到了卫生队。

    卫生队的阿古郎队长连忙给大肥膘包扎,伤口包扎完,大肥膘嚷嚷着要回去,阿古郎队长一把将他按住“姬营长,就是铁打的,你也要好好再这呆几天,你失血太多了,你要配合治疗。”

    根柱在一旁劝着“哥哥,把身体养好,打噶鲁图你还有重要的任务呢。”等到俊梅进来,收拾着缠血的绷带,大肥膘斜眼看到,这伤还伤对了,在这呆几天,好好的和这漂亮姑娘在一起,婆姨为了自己没了性命,一想起候梅,大肥膘就感觉到孤单,俊梅这女子不错,我大肥膘不妨试试。

    营帐外,惠草和根柱在草场上边说边走,由于近期忙,虽然离得很近,惠草已有好一阵没有见到根柱,从党岔沟里放羊出来的根柱真是越来越出息,举手投足间和当初的杀狼傻小子根柱简直判若两人,独立营里,提起根柱,大家都喊他狼王,战士们提起狼王打鬼子,灭恶匪,英雄的狼王享誉这草原大漠,这是他所爱的根柱吗?

    根柱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变得愈发成熟,深受战士们的爱戴,想起此,惠草觉得这些年,为了寻根柱受了非人的苦难值了,惠草爱根柱,在她15岁少女时是萌芽中的爱,现在这种爱说不清,根柱是她的灵魂,她的依靠,她的心尖,她的血液,想起这些,惠草不由得幸福的笑了。

    “惠草,你怎么笑了。”根柱看见惠草突然变得开心起来。

    “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惠草很犟也很顽皮,这些许年,老鸨云娘用尽了各种法子折磨她,惠草横竖到最后就是选择死,调女无数的云娘,如何拿惠草没个办法,惠草心里就认定一个后生,认定了她就义无反顾,这就是可爱而又倔强的惠草妹子。

    “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现在参了军,不是党岔沟里的惠草了。”

    “你个坏东西,谁说我不是沟里的惠草了,参了军,还不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惠草把靠近她身子的根柱一把推开。

    “哟,长脾气了,你敢推你们营长。”

    “就推你,营长怎么了,我不怕。”

    “好,好,那我走了。”

    “你敢!”惠草一把抱住根柱。

    “惠草,别,别,这旁边有战士,让人看见了不好看。”

    “那你还拿营长吓唬我不啦?”

    “不啦,不啦,算你厉害,你是母老虎,你厉害。”

    “你才是母老虎呢?”惠草狠掐了把根柱的胳膊,疼的根柱“哎哟”一声。

    “根柱哥,你个笨蛋,在党岔,第一次抱住你的是我,到现在,还是我时刻想着你,从没见你一个大男人来主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哪能呢?惠草,我根柱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我向天发誓,根柱如果不爱惠草,就在这草原上被雷电劈死!”

    “你胡说,我不许你胡说。”惠草再次扑在根柱的怀里。

    “哟,大当家的在这怜香惜玉呢?”骑着快马路径的琪琪格勒住了马。

    “琪琪格,你怎么在这?”根柱脸红了松开了惠草。

    “二当家的受了伤,我哥哥打了几只山鸡让我送过来,给二当家的补一补,我可不是故意的哟。”琪琪格挥挥手上拎着的山鸡。

    “我刚从那边过来,哥哥现在挺好的。”

    “惠草妹子果然是漂亮,让大当家的着了迷似的,不打扰了。”琪琪格挥起马鞭向前跑去,琪琪格坐在马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心里装着根柱,可是根柱找到了心爱的女人,琪琪格呀琪琪格,怎么会成这个样子,琪琪格想着想着眼睛溢出了泪,双腿夹紧马肚快速的跑着。

    琪琪格刚走,大肥膘躺在病床上开始琢磨,那个叫俊梅的卫生员怎么总不来病房,大肥膘盼星星,盼月亮等了一个晌午,病房里除了大夫和阿古郎队长进来过几回,始终没有见到俊梅的影子。到了午饭的时候,阿古郎队长给大肥膘煮好鸡汤,里面还特意放了几颗大枣,刘队长喜滋滋的来,却看见大肥膘一脸愁云,茶饭不思。

    “姬营长,快乘热吃了,你现在身体弱,多喝点鸡汤补补。”阿古郎队长小心翼翼的端上了鸡汤。

    “不吃,不想吃。”大肥膘将碗推过。

    “姬营长,周营长亲自把你交给我,你这不吃不喝的,要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和周营长交代呀!”

    “我不想吃吗,我不舒服,别烦我啦!”看大肥膘上了扭劲,阿古郎只好作罢出了病房,惠草正端着盘子迎面过来,看见队长脸色不好看,惠草性急,连忙问起阿古郎。

    “队长,咋得啦,看你一脸愁云的,是谁把你折腾的?”

    “不是,这个姬营长,早上给他炖小米粥他不要,刚才我给他又端鸡汤他不喝,不知道这二当家的当了营长了还是个倔驴。”

    “不吃不喝就饿他几顿,到了卫生队还以为他是二当家的。”

    “这可不敢,他可是咱周营长的宝贝,得小心伺候着,有个啥闪失,咱可担待不起。”

    “好的,我去,这个大肥膘。”惠草边说边往病房走。

    “哎哟哟。”大肥膘见惠草进来索性来个无病呻吟。

    “姬营长不吃不喝的,害了什么病啦。”

    “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我看你是没事找事,快把鸡汤喝了。”

    “我不喝,不想喝。”

    “你要是不喝,那我们以后就不给你上饭了,饿死你。”说着惠草上前端起鸡汤就往外走。

    “嗨嗨嗨,还真端走呀?”大肥膘其实早饿得前心贴了后心。

    “别的伤员想喝还喝不到,专为你做的,你还不领情。”

    “领情,领情,惠草妹子,我喝,我喝。”大肥膘端起碗咕咚咕咚的灌了进去。

    “这还差不多,队长还以为您哪儿出毛病了。”

    “妹子,我还真的出毛病了。”

    “哪块不舒服?”惠草一听还真以为大肥膘有了病。

    “是这儿。”大肥膘指指心口。

    “这儿?”

    “急死我了,就是想问问上次和你一起为我缝衣服的姑娘。”

    “咯咯咯,原来害得是相思病呀。”惠草一听捂起嘴笑了。

    “小点声。”大肥膘脸涨得通红。

    “人家叫俊梅,你这是干部病房,是队长亲自护理的,她在普通病房服务呢。”

    “俺没啥意思,调过来给俺服务下行吗?”

    “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想找个丫鬟。”

    “不是,不是,我说弟媳妇,咱看人家不就是舒坦吗。”大肥膘依照集合惠草拉起了近乎。

    “你胡说什么?”惠草被大肥膘说得脸红了。

    “大当家为了你,命都敢搭上,还说你不是弟媳妇,嘿嘿。”大肥膘诡笑起来。

    “不理你了,你个坏饼子。”惠草通红着脸跑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