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 feb 02 21:40:30 cst 2015

    娘亲要替自己教训老大叔,真是太好了!

    凤夙过去要抱,却被她用手挡住:“宽容别人是对自己最好的奖励。我之所以去,是因为,他曾经欠我一样东西,我要去讨回来。”

    “惜瑶,你如今身子不好内力尚未完全恢复,此去会落下风。再言,既然宽容是对自己的奖励,你为何还不肯放下?”白冉一语道破她的心思,真的只是复仇吗?如果不是因为还爱着,又怎么会去计较所有的心伤?

    风惜瑶抿唇不语,良久才道:“我去给琉儿脱离嫌疑,不会和他有正面相撞。”

    凤琉眼珠子转悠,真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可见师傅将冰剑赐给娘亲,却被她推掉了,“我不需要。师傅请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白冉心知她情缘难了,便收回冰剑,端起碗若无其事地吃东西。

    夏夜炎热,人们忙活一天也早早入睡,特别是有女人家的,都关紧门不让出去。如今一枝梅未除,就意味着天下男人要提心吊胆,邻家女儿得日夜盼望。

    风惜瑶易容成凤夙的模样,夜里在屋顶晃荡,终于寻得目标。她掀开瓦片,嘴角不经抽了抽,那女子居然脱光光泡澡,还仰起头撅嘴,好似怪嗔“他”现在才来。

    潜入房中,女子就要出水抱住,却被她用手挡住,还做了禁声动作,然后抱住美人,“你是真的爱我吗?”

    那女子眼眸迷离,陶醉在美男子的怀抱里,还凑嘴过去:“美,不不不,是爱,我爱公子,真的真的爱公子。”

    “那你也会爱我的一切吧?”风惜瑶挑起眉头,用手撕下面具,露出一张沧老的脸,并弯身凑下去,“即便我满脸皱纹,牙齿掉光,你也爱我吗?”说着张开嘴,喷出一股大蒜味,显出几颗大黄呀,“含情脉脉”地看她。

    女子面露恐慌,用手撑住她的胸膛,努力往后仰,吓得直哭:“丑八怪不要碰我,你这个丑八怪,丑八怪!”

    家丁闻风赶来,推开门就见自家小姐泡在浴桶里,捂着脸撕心裂肺地哭,“他居然亲了我!他怎么能亲我呢!啊呜呜呜……我不活了,不活了!”

    待他们家老爷来,连忙转过身子命人照顾好小姐,还连夜到官府报案,说采花一枝梅又出现了!

    消息迅速传开,家家半夜点灯议论,那风流倜傥的采花贼,原来是个满脸皱纹牙齿掉光的老头,而与此同时,也传来女子此起彼伏的哭声,还都闹出寻死觅活的样子。如此一来,官府更为重视抓采花贼的事,立马调出官兵在街上巡逻,还得挨家挨户地查问情况,可想而知,这是有多严重

    风惜瑶立在枝头,不动声色地观察到处走动的官兵,忽见一人到树下解急,挥手便是麻针。待人倒地,她利落地拖外套和裤子,然后假扮成官兵,装模作样地走在街上,更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客栈。

    关上门,恰好撞见要打烊的掌柜,她动作迅速,没让对方出一点声音,然后在厨房的饭菜里下药。本是要离开,可脚步不由自主上去,就站在走廊边,再也没有前进一步。

    龙珩,这些熄灭的房间里,你会睡在哪里?还有没有喝茶的习惯?会不会照顾好自己?

    她的眼睛里,全是皇城朝夕相处的画面,还有那些可爱可亲的人,两者纠结,爱恨交替,根本不懂该如何面对感情。

    忽有微乎其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应是在右边那间房间……果然!那人持剑奔出来,面无表情地拦住去路,让她根本无法脱离。

    看此人面目,风惜瑶也是一征,云上天的剑心也会来?眼看不能再拖,她故意给他抓住,又趁机使毒,然后毫不费力地挣脱,“一千万两黄金,不是那么好拿的!”

    前脚刚挣脱,还没到门槛就给人堵住,正眼细看,那张妖孽的脸瘦了,只是下巴的胡渣长出来了,还有那双眼睛,也更深不见底了。

    她的身体在发抖,袖子里的手出好多汉,只见他注视不走,目光又黯淡几分,才使出浑厚的内力,荡开无形的热浪,喉中一热是血。

    门外也有官兵路过,但他似乎不愿引来,而且不把她放在眼里,悠闲地问:“在你死之前,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风惜瑶故作镇定,现在体内皆有不同损伤,若强硬对抗是会有大麻烦,但如果趁其不备,或许会有逃的机会。

    她面无表情,尽量装得像:“有屁快放。”

    对于“他”的粗暴话,不知为何,龙珩觉得好笑,便直说:“被你采花的姑娘皆说,你只脱衣服,不欺人,这是为何?”

    凤琉这小子,果真是风流啊……小小年纪,居然敢脱人衣服!

    风惜瑶不经握紧拳头,看着他充满杀气,咬牙切齿:“你见过毛没长齐的蜜蜂折花吗?”

    毛没长齐的蜜蜂?

    龙珩颇觉此人有趣,又问:“既然没有采花,那你是有“看相”怪癖了?”

    看相?呵呵呵……是看两个大笼包吧?凤琉,看我回去不把你收拾掉!

    “不是问一个问题吗?怎么变成两个了?”风惜瑶瞟他一眼,不经露出原有的姿态,撅起贴两撇胡子的嘴,“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龙珩向来自信,的确也没人能伤他半分,对于一枝梅的要求并不觉过,便上前几步,凑过去贴耳细听,忽闻到熟悉的香味,他一把抓住风惜瑶的手,可浑身无力,只能任她甩开,然后从眼前溜走了……

    他们夫妻同枕,肌肤相亲,即便看不出模样,听不出声音,可那身上的味道,永远都不会变。

    惜瑶……

    他眼皮沉重,还是昏倒了。

    在街上一路狂奔,风惜瑶只觉脑袋“咣咣”响,已分不清是风在作祟,还是自己失去理智?七年来,她想过多少相遇的画面,可今天,他们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即便面对面,也回不到从前的小时光。

    她要杀了他,可现在受伤了。

    抬首看见一号店,风惜瑶在外拍门,嘴角一直流出血,还不停地咳嗽。她的身子不好,又受内力的震伤,好不容易到这,已经筋疲力尽,不堪重负。

    待门打开,若颜用手托住她,慌张喊道:“大伙快下来,惜瑶受伤了!”

    里边的人从楼上下来,默契地拿出药、水,还准备叫人找蚩灵,奈何被风惜瑶拉住,只见她微弱一笑:“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大惊小怪。要医治我,就拿出桃花酒,只要有酒,什么都不是事。”

    小二要去拿酒,挨若颜呵斥:“喝什么酒,这都伤成什么样,不准去拿!”她眼眶通红,拧干手帕替她擦掉脸上、脖子上的血,从药箱里取出药丸,“赶紧吃药!”

    风惜瑶支撑起身子,笑得眉眼弯弯,心知她生气会有什么后果,半年不能喝酒的感觉比挨千刀还难受。

    不过,她捻着药,开始谈条件了:“吃药可以,喝酒必须。”

    若颜扶额无奈,本想拒绝可看她咳得厉害,便点头答应,对尤烨交代:“把帐记上,她以后不吃药,就把债还上。”

    尤烨面容冰冷,满眼尽是担忧,近年来,她毒发得越来越频繁,这次更加严重,以前她的眼睛那么晶莹,如今却干涩发青,整人憔悴极了。他点头,弯下身查看她的伤势,发现她的脉搏极不稳定,而且能从面上看出,她的五脏受到损伤。

    “是谁把你伤了?”

    风惜瑶吃完药,挣扎下床去抱酒,边拆绳子边说:“屁大点事,也就切磋武艺,不小心过火了。”

    大家面面相觑,觉得她今晚有些不对劲,往日就算再赖皮,得到酒也会高兴得手舞足蹈,可现在,她只是默默倒酒、喝酒,安静得令人担忧。

    风惜瑶举杯细闻,轻笑我:“又是醉伤心。”

    又是天明,龙珩从床上起来洗漱,从桌上拿起镜子,第一次端详自己的模样,然后对身后瀑布汗的剑心说:“我这身打扮,可有什么不妥?”

    “没有。”他真的不敢多说,都照半天了,到底好不好看,您还不知道么?

    “城中有什么动静?”忆起昨晚的人,他嘴角就会上扬,即便易容了,在面对事情的样子还是淡然自若,而且语出惊人。

    “客栈的客人吃坏肚子,又有一枝梅的出现,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到处贴有悬赏。听说,赏心已经不可估量。”剑心如实回答,不经看他的神情,那特么满意的样,还有灿烂的笑……

    龙珩垂首思量,惜瑶一定不会主动出来,当年的事误会太多,若想接触误会,怕只有引蛇出洞了。

    “朕要去揭榜,活捉一枝梅。”

    他放下镜子,转身打开房门出客栈,来到人口密集之处,然后费力地挤进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揭下榜单,引起热论。

    “快看,这人居然揭榜了!要知道一枝梅来无影去无踪,先前有好多人去捉都没用,他这细皮嫩肉的,能行么?”

    “哼,估计又是无功而返。一枝梅是干什么的?采花的!朝廷兵强马壮都没能抓住,江湖能人异士更别提!他?我看不行。”

    听人议论,龙珩千里传音:“一枝梅的七年辉煌,注定栽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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