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你真的都知道了,你肯相信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了,”

    他以右手搁案上,支着头,偏头淡笑,看着她,缓缓点了一下头:“朕从來都沒怀疑过你对朕的真心,有朕这么风流倜傥、英姿勃发的出色男人在你身边,你是绝对不会再喜欢上别人的,那个屠仑劢与朕相比,可是连这个都不算,”说着,他眉飞色舞,极为得意地竖起小指,对她比划示意,

    苏筱筱按下他那‘得意忘形’的小指,很不解地问:“事发后,皇上从未给过我解释的机会,皇上又是从何而知我与他是清白的这一事实,肯定不会是他解释的,因为他才沒有这么好心,”

    “你可别忘了宫灵曾经是谁的人,”他简单地提示她,

    苏筱筱瞬间明白过來,“宫灵曾是皇上身边的婢女,后來被皇上赏给我了,原來是她替我解除误会的,难怪她会力劝我來萧玉宫见你,还那么肯定地告诉我,皇上一定会原谅我的,这一切,她早已知道,”

    “宫灵历來寸步不离地随侍在你身侧,她是最清楚你的事,她说的话,朕自然不怀疑,不过,你对屠仑劢沒有任何感觉,却不能保证,他对你不存在任何歪念,这才是朕真正感到头疼的地方,”说着,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叹息起來,

    苏筱筱捧着他的脸,抚平他的眉头,开朗地笑道:“皇上,这件事,你大可放心,不管他对我有什么邪念,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的,”说着,她拉着他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上,真挚地道:“筱筱的心,永远只属于皇上你,”

    他突然很用力地抱紧她,好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胸膛里,“朕害怕他拿你和江山威胁朕,你和江山,于朕都尤为重要,朕不知道该怎么抉择,筱筱,你告诉朕,该怎么办,”

    “不会的,你所害怕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他已经答应我,会仔细、好好地考虑结盟一事的,我相信,很快他就会出兵帮我们解边关的燃眉之急的,”苏筱筱乐观地安慰他,

    他在她怀中愁闷地道:“美人计对他根本不管用,朕命人搜罗了全国的美人,送到雍和宫,都被他赶了出來,他不再见美人就爱,只有两个原因,”

    “要么他已戒了女人;要么就是他已深爱上某个女人,”说这话时,拓跋弘目光幽深而复杂地看着她,

    苏筱筱读懂他眸中之意,觉得不可思议,不相信地笑着对他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的,他不会对我有意思的,肯定是第一个原因,”

    他依然坚定而痛苦地盯着她,男人向來最了解男人,屠仑劢看苏筱筱的眼神,他一点都不陌生,和他凝视她时一模一样,

    屠仑劢喜欢她,在宫宴上,他就已经看出來了,只是他不想承认,但却让他夜夜为这件事失眠、痛苦、不安,

    苏筱筱脸上的笑容僵住,毫无底气地继续否认:“就算很不幸,是第二个原因,他深爱的女人也不会是我,肯定是……是别人,”

    感觉到她很不安,拓跋弘艰难地挤出笑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故作轻松地道:“这只是朕的猜测,只要他沒亲口说,便不是真的,事情都还沒发生,何必这么紧张、恐慌,好似惊弓之鸟,筱筱,沒事的,一切都会好起來,任何困境都将平安度过,”

    他在宽慰她,也同时在安抚自己心中的慌乱,

    看到他的笑容,苏筱筱揪着的心方才放松下來,与他额头贴着额头,脸碰着脸,笑意盎然地喜闹起來,

    “皇上,最近政务缠身,你很累吧,不管是心还是身体,”她瞟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折子,心疼地问他,

    经她这么一说,他还真感觉到身心疲惫,便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对她点头,

    苏筱筱绕到他身后,一边轻柔地给他捏着肩膀,一一边对他道:“我给皇上讲几个笑话轻松轻松一下,可好,”

    “笑话,为何物,”他疑惑地问她,

    苏筱筱暗暗在心里把古人鄙视了一番,居然连笑话是什么都不懂,

    “就是幽默好笑的语言……”苏筱筱组织着明白晓畅的话回复他,

    还未说完,他便对她摇头,“朕不想听什么笑话,朕想跳舞,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跳舞,,”她惊讶地问,

    他笑着点头,神情坚定,容不得她说不,

    “这儿,”她扫视着殿内,指着脚下的地板,很难接受地问他,

    又是非常肯定地对她点头,然后起身,走至大殿中央,遥遥地对她伸出手,学着宫宴那日她邀舞的姿势,期待地看着她,

    她见宫人好奇地侧目看着他们,顿时觉得难为情,浑身很是变扭,站在原地扭扭捏捏起來,

    拓跋弘锐利而寒气四射的目光一扫,宫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偷看,

    就算是这样,苏筱筱也沒有勇气与他在别的女人的宫殿里放肆地起舞,站在原地,一个劲地对他摇头,“皇上若真想跳舞,不如先随我回鸿宸宫,回到那里,筱筱陪你跳过够,怎样,”

    他大步走向她,抓起她的手,拖拽着朝殿中央走去,“朕自然是要随你回鸿宸宫的,但一想起那日宫宴上你领着众人跳的舞,朕就心痒难耐,想要立即跳一段,过过瘾,”

    “既然皇上这么赞赏筱筱的舞,筱筱就豁出去了,陪皇上來一端,”说着,她变被动为主动,引导他跳起來,

    拓跋弘一边心无旁骛、开心地笑着,一边好奇地问她:“筱筱,这种舞蹈,朕从未见过,就算是舞乐坊也未必会跳,因那日情况混乱,朕还沒來得及问你,它到底是什么舞,怎么会这么奇怪又好玩,”

    她即兴编制出來的舞,主要借鉴了桑巴的动作,那些民族的、优雅柔美的、上得了台面的舞蹈,她是不会跳的;而像桑巴这种即兴创造、自由性强、沒有太多条条框框约束的舞蹈,苏筱筱倒是可以用來临时抱佛脚,搪塞过去,

    他突然问起,她却不好意思回答,因为桑巴这两字可不怎么优雅动听,咋一听,有点像在骂人,

    “它叫……叫……”吞吞吐吐了半天,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美妙的名字赋予它,只好垂着头,有些尴尬地道:“桑……巴,”

    话音刚落,拓跋弘就认真品味起來,颇为欣赏地道:“好名字,实在太可爱了,和这些热情似火的动作很贴切,”

    他的反应,让苏筱筱松了口气,她仰头问他:“难道皇上不觉得它有些四不像,有些俗套,比不上宫廷舞吗,”

    “怎么会,朕觉得它比宫廷舞要好,它不仅可以联络起你和朕的感情,还能强身健体,让人心情愉悦,朕喜欢这样的舞,”拓跋弘对其赞不绝口,

    苏筱筱因他的话美滋滋地笑起來,她不过这么胡乱一跳,竟得古代皇帝的赏识和大加赞美,她这一举,可算是沒给现代人丢脸,

    “筱筱,这支舞,往后只属于你和朕,除了朕,你不许再跟别人跳,知道吗,”他握紧她的手,搂紧她的纤腰,霸道又暧昧地对她说,

    苏筱筱毫不犹豫地对他直点头,“此生,我只与你共这支舞,”

    两人陶醉忘我地跳着桑巴中各种暧昧浓情的舞姿,完全将现实的世界抛之九霄云外,连皇甫仙的出现都浑然不觉,

    皇甫仙从康寿宫回來,以给他送参汤为油进殿觐见他,哪知,却让她看到他们共舞的场景,

    拓跋弘冷落她,她也就忍了;而他和她最恨的女人在她的地盘上你侬我侬的,实难再忍,这不摆明地对她大肆羞辱嘛,

    她不会让他们继续陶醉下去的,端着汤碗的手死死地抠着碗沿,点了丹蔻的指甲恨不得嵌入碗中,她重重地咳嗽几声,然后摆出一副不经意打扰的模样,

    苏筱筱和拓跋弘神色慌乱地结束起舞,分开,各自有些尴尬,面上的笑容都很不自然,

    “你进來做什么,朕早就说过,沒有召见,你不许踏入这里半步,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还需要朕再重复一遍吗,是你自己滚出去,还是让孝麟‘请’你出去,”

    拓跋弘一看到她,就怨烦得很,劈头盖脸、冷声质问她,

    皇甫仙早料到他会如此,但她不后悔这个贸然的举动,她的人生原则就是,沒有机会,创造机会都要上,哪怕被训、被赐罪,

    “臣妾参见皇上,见过宸妃,”给他们福身行了礼,她便看着手上的汤碗,对拓跋弘道:“臣妾见皇上日理万机,无暇顾及自己的身子,所以亲自顿了参汤给皇上送來,刚才打扰到皇上和宸妃,是臣妾不对,倘若臣妾知晓的话,臣妾晚些再來……”

    拓跋弘的目光从她手中的汤碗移到她的脸上,“需要补的,应该是你,这碗参汤,朕就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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