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逃,一方追。

    逃的熟悉地形,追的速度等各方面都占据优势。

    虽然被那三位老江湖摆了一道,占据了起手的优势,落花不流水他们却也紧紧咬住对方,没让其拉开距离。

    以双方的速度,这庄子又能容他们追逃多久?

    不过片刻之后,落花不流水他们就把对方追杀得只能逃入一条密道中。

    眼看密道口有一道铁质的闸门将要落下,落花不流水他们心中大叫不好,脚下又再加快了速度。

    可惜这个布置本就是应对紧急情况而设,那闸门落下的速度极快,落花不流水他们追得虽紧,却还是稍微慢了一步。

    更为重要的是,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被追杀的三人中有一位使笔的转身杀出,拼得性命不要也要阻他们一阻。

    这一受阻之下,落花不流水他们更是没法及时赶上。

    最终,只能看着那铁闸门落下,封死了密道的入口。

    “快,他们应该是要下去对任我行动手,别让他们得逞。”

    意识到可能发生的事,六人急了。

    老任关系着他们任务的完成度,也关系着他们能否把现在的一身实力带回去,更关系着他们今后的命运是好还是坏,哪能容得有半点差池。

    “滚开!”

    “给我死!”

    急怒之下的六人可不管你江湖规矩不江湖规矩,六人联手,又是杀招齐出,瞬间将阻拦的秃笔翁干掉。

    “让开。”

    解红衣示意其他人别挡在前面,她快速拉弓,一支支裹着火焰的利箭射在铁闸门上。

    嘭嘭嘭的数声爆响,那火焰箭矢射中目标后爆开,将铁闸门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

    奈何这铁门太厚,解红衣全力施为下竟无法将之快速破开。

    紧随解红衣的箭矢之后的是马芸的大火球。

    这火球不是一个,而是数枚。

    这是连珠火球。

    然而,它除了将铁闸门变得通红外,也没能将其破开。

    这时落花不流水他们四个冲了上去,裁决之杖砸过去。

    砰!

    砰!

    一顿暴力强拆下,被烧得通红的铁闸门终于是没能撑住,最终破碎了开去。

    “走!”

    落花不流水一马当先,也不管密道中可能存在的埋伏和陷阱,急急忙忙的朝里面冲。

    他不能不急,本来就不熟悉地形,又受阻了一段时间,谁知道来不来得及阻止对方。

    要是没能赶得及而只能去给任我行收尸,那会让落花不流水他们哭死。

    也亏得落花不流水他们跑得足够快,他们赶到的时候任我行还活着。

    看到落花不流水他们出现,那两人明显吃了一惊。

    足足一尺厚的铁闸门,你们怎么那么快就破开了?

    那不是木头,是铁啊。

    难道说这门铸造的时候缺斤少两了?

    还是说我们命人督造的时候做了一个假的铁闸门来糊弄事?

    他们两人在铁闸门落下后自以为有足够的时间,以至于赶路时没那么着急。

    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给了落花不流水他们机会,让他们追上了自己,使得自己被堵在了囚禁任我行的囚室内。

    好在囚室的铁门已经关上,对方想进来没那么容易。在其破开铁门的时间里,足够自己杀死囚中的重犯,让对方功亏一篑了。

    看到任我行还活着,落花不流水六人都松了口气。

    只要老任没死,那就一切都好说。

    落花不流水率先说道:“冷静,别冲动,我想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谈什么?谈你们怎么杀死我的两位兄弟?”囚室里的两人很激动,“你们这些叛徒,东方教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解红衣走到最前面,一手负在背后,对其他五人做着手势。

    由于视线被挡住,囚室里的人根本看不到解红衣的小动作。

    只听解红衣说道:“东方教主文成武德,一统江湖。说什么东方教主不放过我们,你们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们装什么了?

    囚室里的两人不解。

    “教主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们,是对你们最大的信任,而你们又是怎么回报教主的?”

    解红衣可不管两人的反应,她继续自顾自的数落着对方。

    “你们以为自己没在总坛,你们的所作所为教主就不知道?凭你们的本事,哪能瞒过教主的法眼。”

    听这话的意思是我们背叛了神教?!

    囚室中的两人急眼了:“胡说八道,吾等对神教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反叛之事来。”

    解红衣冷笑:“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杨总管亲自对我们下的命令,难道还能有错?还是说你们以为以教主的英明神武,会被小人蒙蔽。”

    囚室里的人当即就怒了:“那杨莲亭就是一邀宠幸进的小人,他的话岂能当真。说我们叛教是假,他杨莲亭排除异己是真。”

    囚室中四肢被铁链锁住,还被穿了琵琶骨的任我行眼珠子动了动,只是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任我行清楚自己此刻非常危险,但凡有一丝动作都可能引发那两人的过激反应,使得自己身死当场。

    至于说解红衣的话,以他的老辣他是半个字也不信。

    也就是囚室里的那两人关心则乱,外面的人若真是东方不败的人,哪还会紧张他这个被囚禁的前任教主的死活。

    说不定他们还巴不得自己在这场“意外”中身死,也好回去邀功。

    只是,这种小把戏他任我行能一眼看穿,也不可能瞒住那两人多久。

    事实上任我行想得没错,四贤中秃笔翁和黑白子已死,囚室里的丹青生和黄钟公也是老江湖,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狡诈小人,你们在拖延时间!”

    丹青生怒斥,黄钟公则是举掌就劈,要将任我行击杀当场。

    现在才发现,迟了。

    囚室里的两人刚有所行动,其脚下有一条火蛇蹿出。

    这蛇浑身由火焰构成,生有九头,正一面缠住他们的身体,一面喷吐火球。

    “啊!”

    “什么妖法!”

    黄钟公和丹青生惨叫连连,被九头火蛇烧得皮肉都焦了。

    一股难闻的焦臭味和着烤肉的香气在囚室中弥漫。

    马芸身行一阵模糊,等她重新清晰起来时,已然进了囚室之中。

    她一抬手,一记抗拒火环将黄钟公和丹青生推离任我行身边,顺便让他们受伤更重。

    任我行瞪大了眼睛,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妖法?道术?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