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真是开玩笑了,这个价钱也敢开口。”

    “高掌柜真是何意?”李掌柜眉头微皱,难道对方还嫌价钱少了不成?

    “老夫的意思是这个价钱,李掌柜和明抢无异。”

    “明抢?”

    “高掌柜怕是听错了吧,我们东家出的是二百万两白银,可不是二百两白银,怎会是明抢?”

    “你们别想蒙骗老夫,老夫打听的一清二楚,你们三个月前卖给黄老板和李老板的价钱可是一百万两十股。”

    唐小七笑着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了。”

    “仙果坊的股份能出售的已经全部出售,现在一股也没有了。”

    “不过李掌柜若真的想合作可以直接来仙果坊批发,再出去零售,也是一样的。”

    李掌柜面色不悦,忍着怒气问道:“不知唐公子想以多少钱的价格批发给我?”

    “看在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我给李掌柜算便宜些,就以每壶一两的价格批发给你,你看怎么样?”

    “一两?这批发价怎么比市面上的零售价还贵?”

    “不贵了,比起你们的一品酿已经便宜了十倍,怎么李掌柜还嫌贵呢?”

    李掌柜看着唐小七和高掌柜玩味的模样,面色突然阴沉下来:“既然唐公子和高掌柜不诚心合作,那老夫就告辞了。”

    “只不过你们可要想清楚,若是因为这件事惹怒了白老板,你们日后若想在清水镇立足可就难了。”

    唐小七笑着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白老板,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本公子从来就不是被吓大的。”

    李掌柜离开后,高掌柜脸上隐隐出现不安的表情,担心的说道:“驸马,白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听说白家背后还有个很硬的靠山,好像是宫里的娘娘。”

    “我们如此得罪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怕什么,本驸马不想跟他合作还犯法了不成?”

    “况且这种人岂是你卖他几成股份就能满足他们的贪心的吗?”

    “李掌柜眼中的傲慢和贪婪从进门起就没有收敛过,若是本驸马真的把股份卖给了他,他又会提出更多的要求。”

    “还会方便他的人混进工厂,偷学我们的酿酒技术。”

    “等他们掌握了技术,再加上他们原有的销售渠道,等他们一脚把我们踹开的时候都没地方哭去。”

    高掌柜听着唐小气的分析,吓得一头冷汗,若是真的这样麻烦可就大了。

    别说把仙果酿发展成国酒,不被别人一脚踹了就烧高香了。

    “老夫明白了,万不会把股份卖给他们一分一毫。”

    “驸马休息吧,老夫这几日要住在酒坊亲自看守,我怕李掌柜他们会做什么手脚。”

    “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那就有劳高叔了。”

    高掌柜看着唐小七有气无力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她越来越‘胖’的身体,关心的劝说道:“驸马若是觉得身体不适,最好找个郎中看一看,以免耽误了病情。”

    “老夫觉得短时间内胖这么多,似乎有些不正常。”

    唐小七看着高掌柜的目光顶在自己的肚子上,立刻坐直了身体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笑着说道:“无妨,我自己就是郎中,我没什么事,只是最近比较懒。”

    “你快去忙吧。”

    “恩,驸马歇着吧,老夫告辞了。”

    高掌柜回去交代了所有人这几日小心行事,提防酒厂有陌生人触摸,头三天都相安无事。

    只是到了第四天还是出事了,黄老板的太白居出了大事。

    今日,太白居门口依然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只不过和往日不同的是,前些年大家挤在这里是为了买酒,今天却是为了看热闹。

    因为太白居的门口放了一口黑色的大棺材,里面躺着一个死人,面色惨白看上去甚是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

    “这家的棺材摆在这里,这不是招人晦气吗?”

    “是啊,出了什么事,怎么把棺材摆在这里?”

    “你们还不知道呢,太白居的酒喝死了人。”

    “这赵老三就是喝了他家的酒,昨天夜里突然就死了。”

    “啊?不会吧,太白居的仙果酿有毒吗?”

    “不对啊,我家人都喝了,不是也没出什么事?”

    “不知道,前几天的买的酒都没事,但是这两天的酒好像掺了假,不是李家拉肚子,就是张家娃呕吐,今天更吓人,赵家直接喝死了人。”

    “天哪,我得回去把剩下的酒全倒掉,我家大朗嘴馋的很,每天不喝几口觉都睡不着。”

    “我就说便宜没好货,现在可好喝死人了吧。”

    “是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又好喝又便宜,一看就没安好心,这酒水里面肯定掺了假。”

    “这家老板赚的都是没良心的钱。”

    黄老板在酒楼里急的团团转,怎么好端端就喝死了人。

    一定是有人陷害!

    “掌柜的别急,我们已经报了官,官府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反正咱们的酒没问题,根本不怕他们闹事。”

    太白居房门紧闭,门口的人议论纷纷,赵老三一家人在门口哭晕过去几次。

    “让开,让开,把棺材抬到衙门去。”

    “你……你……你……还有你们,全都到衙门去,带走。”

    很快,赵老三一家以及黄老板都被带到了衙门大堂,而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全都太白居转移到衙门口。

    张超正襟危坐在大堂上,严肃的敲了敲惊堂木,一脸威严的问道:“堂下何人,是谁报的官?因何事报官?”

    黄老板跪在地上开口回答:“回大人的话,是草民报的官。”

    “草民状告赵老三一家在草民的饭店门口哭丧闹事。”

    “尽早草民刚刚开张,赵老三一家就将赵老三的尸体抬到了太白居门口,还口口声声诬陷草民的名誉,说赵老三的死是因为喝了草民家的酒。”

    “请大人替草民做主。”

    “大人冤枉啊……冤枉……分明是他家的酒中有毒,草民的儿子喝了才会被毒死,他倒反咬一口,说草民诬陷他。”

    “请大人替草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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