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张辽、臧霸、曹仁和太史慈,其中,张辽和臧霸是青州吕布帐下的武将,曹仁乃是曹操旧将,太史慈是教会的原班人马,教会三大派系各有所取,看起來合情合理,只不过明眼人心里都明白,他的这番作为,是在拆分吕布和曹操故有的势力,将他们打散逐步分割到其它辖域,以巩固自身在朝廷和教会中的地位,

    原本,栾奕还以为一项心直口快的吕布会表示一番不满,至少也要发上一阵牢骚,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吕布一点怨言都沒有,主动表示,现在的青州是圣母的青州,青州内的将领也是圣母的将领,而不是他吕布的,作为圣母在人间的代言,教会可以任意调动青州任何一人去任何地方,哪怕让他吕布去前线当马前卒,他也无怨无悔,

    同时,他还表示,张辽与关羽本就是好友,把张辽调到徐州去领兵在合适不过了,

    栾奕这才想起历史上张辽就跟关羽十分对眼,二人阵营不同,但私交不错,时至今日,历史已经面目全非了,但出于人类难以言喻的那种冥冥之意,二人初次见面后仍觉相见恨晚,很是投缘,如今沒了阵营的隔阂,乃是同朝为将,二人的友情來的更是理所应当,十分深厚,

    如今,把他调到关羽身边,驻守可以让他名震天下的徐州最前沿,,逍遥津,更是相得益彰,

    相比于吕布直言不讳的投诚,栾奕知道曹操心里多少有些想法,只不过碍于所处的境况不敢有所表达罢了,

    对此,栾奕也懒得跟曹操解释些什么,毕竟现实的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才是时局的主宰者,犯不着对曹操这个阶下囚低三下气,

    布置完豫州的政务、军务,栾奕带着曹操,帅圣堂武士军、圣殿骑士营绕道徐州,浩浩荡荡踏上了回归济南的道路,

    虽然曹操在很久之前就听人说圣母教教区内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生产发达,市井繁荣无限,之前也曾在战争中的兖州,见识过教区的返回,但是那时的兖州,正处于战争状态,百姓出于对个人资产的保护,那时的兖州并不繁华,看不出过多特别之处,

    如今,在大军经过徐州境内,亲眼目睹到身处和平地界的徐州教区后,仍大大的为之震惊,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教区百姓的生活水平比他听來的、想象的还要好上百倍、千倍,

    此时,正值圣元四年春耕时节,到处都是唱着欢快圣歌,在土地里挥汗如雨,辛勤耕耘的人,

    百姓们的脸上,焕发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们的面庞圆润而饱满,不露一点菜色,他们的眼神闪闪发光,神采奕奕,他们虽在地里劳作,身上穿的衣服并不破败,很多人的衣服上连补丁都沒有,虽都是价格低廉的山东缎,但相对于其他州郡百姓“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衣着,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总之,种种迹象表明,徐州的百姓生活虽不能说富裕,却也可以算得上过得去,这样的成绩对于乱世中的施政者而言,足可称之为奇迹了,

    更让他啧啧称奇的还在后面,大军入徐州境來到鱼台,在领着曹操欣赏过鱼台的地下粮仓之后,兵马从运河马头登船,一路北上,沿途越往北走,百姓的生活越好,特别是运河两岸,大集小集不下百个,商贾云集,赶集的人接踵摩肩,集市上卖什么的都有,大到各式家具,字画书籍,小到玉石、金器、琉璃器皿,应有尽有,特别是临近港口的市集,其繁荣程度一点也不比当年的洛阳东市差,

    运河一路向北,到了济南国境内,那繁荣劲儿别提了,在这片土地上,但凡有点手艺,又能吃苦耐劳的人都能赢得一份不俗的收入,

    曹操亲眼看到东平陵县中很多十分非官非宦之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上等的锦袍,上前问其身份,答曰:xx家作坊的八级工匠,

    曹操不知道八级工匠意味着什么,便问栾奕,

    栾奕告诉他,教会位于泺口的大工坊每年三月举办三次技艺级别考试,全大汉的工匠都能前來参与,

    技艺考核的级别,从一到九,九级为最高,來参加考核的工匠,需先从一级考起,一级级往上爬,一年考三次,也就是说一年可以连升三级,如果技艺精湛,三年可以考到九级,

    其中参加一至八级考试的工匠,需依据考官所出的題目,制作出相应门类的事物,再一依据该事物尺寸是否达标,是否美观予以打分,通过者,成绩录入教籍,沒有教籍的建立档案,同时还可以获得由圣母教颁发的工匠级别证书,该证书教区各大商会均予以承认,证书级别越高,越容易高收入工作,

    级别到了第九级时,考试开始变得复杂起來,除了正常的手工制作,还要看你是否创造出对社会有价值的事物,截至目前,教会办法的九级工匠资格证书聊聊无几,只有郑浑、蒲元、刘烨等八人取得了这样的资格,

    足可见九级工匠身份的不凡,九级工匠之下的八级工匠,亦是站立在百工巅峰的存在,收益精湛的他们亦是各大商会争相争抢的宝贵人才,所以收入十分可观,甚至比朝廷大员还要高上一些,

    在见识过济南国百姓富有的生活后,旅途的结尾,曹操把自己好奇一路的问題抛了出來,“子奇,既然教区那么富有,那么朝廷的金库应该富得流油吧,”

    栾奕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恰恰相反,连年征战,朝廷入不敷出,紧张得很,去年岁末交上來的税赋已经花了七成,现在账面上只剩七千万钱,只够维持三个月,可距离年关却还有将近一年,看样子,后半年又只能靠借钱度日咯,”

    “怎么可能,”曹操不可置信,

    “事实摆在这里,不信回去我取账簿给你看,”

    曹操惊问:“子奇难道沒听说过国富民强吗,百姓巨富,国库贫瘠,若有地方豪强心存歹念,欲对朝廷不利,朝廷又沒有粮饷调集兵马,这可如何是好,”

    “孟德兄,过去我们都说国富民才强,可实际上呢,历代朝廷不停的从百姓手中剥削财富,可是国家真的富了吗,沒有,从來沒有富有过,国库年年空虚,百姓也吃不上饭,为什么会这样呢,一方面,百姓日子过得沒有盼头,每年就算打再多的粮食,也得让朝廷盘剥了去,年年如此,带带如此,他们有干劲儿才奇怪了,沒有干劲儿,产出的粮食自然少之又少;另一方面,地方豪强从贫困不堪的百姓手里巧取豪夺,把土地据为己有,他们或收买地方官吏,或仗势欺人用各种各样手段逃避税收,以至于朝廷手握天下沃土,手上的税赋却只有零零星星那么一点儿,有此两点,大汉立国数百年,即便强盛如武帝时期,国库也从來沒有充裕过,所以,富国强民这条路行不通,”

    地方豪强偷税露税可谓无所不用其极,防不胜防,对此,曹操亦是深有体会,

    栾奕接着道:“所以,我自始至终不赞同‘国富民强’这句话,我更认同‘民富则国强’,我们必须承认,大汉的百姓是可爱的,容易知足的,只要让他们吃上饱饭,穿上暖衣,他们便会觉得生活有了希望,为了这份希望他们更加勤劳,更加朴实,并借此产出源源不断的财富,而国家则是最后真正的受益者,在百姓们过上美好生活的同时,他们会感念国家的恩德,将‘国’牢牢刻在心中,为了保护他们现存的好日子,他们甘愿付出生命代价,去守卫赐予他们一切美好事物的统御者,同时,百姓富足,也就不会把土地卖给豪强,相对于豪强,百姓毕竟是无权无势的个体,向他们收缴税赋,总比恳求豪强纳税要容易的多,诚然,他们每个人纳的税赋并不多,可耐不住他们人多啊,所以,民富国强才是真理,”

    “子奇说的不无道理,”曹操思量一阵,又觉不对,道:“可是照子奇这么说,百姓富了,国库也应该跟着充裕才对,怎的现在入不敷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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