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我军势大,现卢子干刺史又领徐州兵击退孙策,挥师豫南(豫州南部)袭扰曹操后方,使得曹操不得分兵驻守,东路兖州、许昌一线兵马远少于我军,只是依靠城高关深死守才不致落败,如今,我军多了霹雳车利器,足可破其关隘、天堑,理应出兵与之决一死战,”

    栾奕连连点头,徐庶的想法跟他一样,“嘉弟怎么看,”

    郭嘉晃着折扇道:“我倒觉得暂时不能开战,”

    一听到手的仗要泡汤,张飞大急,“为啥不打,军事莫非怕了曹操不成,”

    栾奕出言阻止,“三哥不得鲁莽,且听嘉弟说说缘由,”

    “教主,”郭嘉稍作沉思,说:“曹孟德在许昌、陈留经营多年,对兖州方向格外提防,为此,他在陈留境内各处险要所在设下了不少的军寨,还在深山之中开凿了为数众多的洞穴用以藏兵,这些据点我军只探得了一部分,还有一大部分隐秘据点沒有探清,诚然,这些据点里安置的兵马并不多,多则二百余人,少则不足百人,但试想一下,如果我军连战连捷,深入到陈留内陆,曹军主力坚壁清野,踞城而守,转而把藏兵调出來袭扰我军后方,切断粮草补给,我军不战自乱,只有败亡一个结局,”

    “竟有此事,”

    郭嘉点头称是,“稍后我会将我军探得的曹军藏兵分布图拿來,”

    “如此曹操岂不成了无从下口的刺猬,难不成只能眼睁睁等着袁绍结束北方战事与曹操一起來征讨,”栾奕问,

    “当然不是,”郭嘉一副高深莫测模样,见栾奕亟不可待想知晓答案,便打消了卖关子的念头,“跟曹操的仗还是要打的,只不过得换个打法,”

    “噢,嘉弟可有妙计,说來听听,”

    “倒有些想法,”郭嘉扬着嘴角说:“正如我所说,与曹操作战深入陈留内陆绝不可取,至少现在不可取,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做一件事情,”

    “何事,”

    郭嘉答非所问,道:“如果将现在的陈留比作一尊炼铁的炉膛,那么暗藏在深山老林里的藏兵洞就是炉壁,而曹军主力则代表的是炉底,一旦我军攻入陈留,就等于被困进了炉膛,曹操煽风点火早晚把我们炼成铁水,这招肯定肯定出自荀文若的手笔,我们决不能中计,投到炉膛里去自寻死路,可是就现在的局势而言,我们又不能不与他开战,那可如何是好,”

    许褚急得直挠头,“哎呀,军师,你就别调我们胃口了,快说啊,怎么办,”

    郭嘉说:“很简单,先把炉底给他凿穿,沒了炉底,再密的炉壁也是摆设,”

    “炉底,”栾奕很快明白了郭嘉的用意,“凿穿炉底就代表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曹军主力予以重创,可是陈留、许昌城镇众多,纵我有霹雳神车,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冰封瓦解的,这炉底可不是那么容易洞穿的,稍有不慎反会被曹操包抄,风险太大,”

    “这样当然风险很大,所以咱们不能那么干,而是把曹操主力印出來,引到咱们兖州地面上消而灭之,”郭嘉五指伸开,又骤然蹿攒紧,

    “引出來,曹操为人谨慎小心,又有荀文若叔侄相左佐,哪那么容易引诱,”徐庶提出质疑,

    郭嘉道:“正所谓人无完人,曹操再谨慎也有出纰漏的时候,只要我们谋划的周密一些,他定会上当,”

    “如何谋划,”栾奕追问,

    “嘉以为,董承和张绣不失为两枚重要棋子,”

    ……

    话说董承宗教裁判所已经关了十六天了,在这十六天里,他受尽了折磨,老虎凳、辣椒水、夹手指、湿纸糊面、胶水洒裤裆……都不带重样的,到现在连撒尿都带着血丝……折磨的他死去活來,就是不弄死他,

    他整日活在恐惧里,

    他一把年纪,女儿也沒了,已经不怎么畏惧死亡,可是他怕活着受罪,他渴望去死,可是手脚被缚,为了不让他咬舌,连嘴都被堵上,且每天十二个时辰里每时每刻都有彪形大汉轮流看护,想死都死不了,

    他开始期盼早一日熬到栾奕杀自己的那一天,可问过一位好心的守牢人后才知,却听守牢人说:“你啊,得受够九九八十一天磨难,才会被凌迟处死,”

    凌迟……那就是千刀万剐,他为之胆寒,更让他恐惧的还有那八十一天的酷刑,“你们这些王八蛋,要杀便杀,如此折磨人不怕遭天谴嘛,”

    “不得胡说,什么天谴,教主这也是为你好,”守牢人坚定不移地道,

    “这么折磨我还说为我好,可笑,”

    “你这种异教徒怎么会懂,”守牢人冷笑一声,解释说:“你生前罪孽深重,若负罪死去,圣母她老人家一定不放你进天门升天堂,届时你只能下地狱永世遭受油炸火烹之苦,教主不忍你在地狱中受罪,便把你发配到宗教裁判所來,像教主所作《西游记》书中的妖猴、猪精一样,在人间受八十一天极致之苦洗脱的罪恶,如此一來,圣母便会原谅你,许你上天堂,上天堂和下地狱孰优孰劣世人皆知,教主不是为你好又是什么,”

    “你……如此言论也就骗骗三岁小儿,傻子才信,”

    “你敢侮辱教主,”一听这话,守牢人脸色刷的一下转暗,“我看你皮又痒了,來人,把蜡烛都给我点上,”

    大白天点蜡烛做什么,董承正纳闷的工夫,三名大汉把他架出牢房绑在十字架上,又从桌上取出引燃的蜡烛,将融化的蜡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他的身上,

    “啊……”灼热的痛感刺激下,董承杀猪一般嗷嗷大叫,疼得他浑身触电似的痉挛起來,

    片刻工夫,一层厚厚的蜡衣在董承肩头凝结成型,裁判所行刑官再把蜡衣往下揭,

    方才,滚烫的热蜡灼烧之下,皮肤已和蜡液焦灼在了一起,此时揭蜡连着皮肤一块儿往下撕,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楚,“啊……”

    董承当场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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