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里,昌平公主依偎在栾奕的身上,问:“相公,你升了兖州刺史,咱们是不是就要搬到兖州去住了,”

    栾奕轻抚昌平公主的秀发,道:“怎么不想去吗,”

    “是有点,”昌平公主恬静点头,“这才刚跟皇弟……哦不,现在应该称为陛下了,刚跟陛下团圆又要分开,心中有些不舍,”

    “既然昌平不想去兖州,那咱们不去,其实为夫本來也沒打算去兖州,济南这边还需要为夫來坐镇,所以为夫会把兖州的事物交给二哥和福哥儿全权打理,咱们继续留在济南,”

    “真的,”昌平公主惊呼,

    栾奕坚定点头,“为夫还会骗你不成,”

    “太好了,”昌平公主喜笑颜开,揽着栾奕的臂膀娇呼,“夫君最好了,”

    “哪里好了,”栾奕擎着昌平公主的下巴,将热情的眸子对准昌平公主娇艳的面庞,炙热的视线直将昌平的脸颊烤的哄烫,泛起红韵來,

    “哪里都好,”昌平公主羞怯难当,垂下头去,却又被栾奕勾着下巴扬起脸來,直视自己那朝思暮想的面庞,视线中,栾奕的面庞在无限放大着,温和的唇向她紧紧贴來,越贴越近,她娇羞道:“夫君,这还在大街上呢,”

    “街上怕什么,这不是有马车吗,”

    “啊,”忽然袭上胸口的大手吓了昌平一哆嗦,她用手抵住栾奕的唇,慌道:“可是栾福还在前面呢,”

    “栾福,别驾车了,前面儿牵马去,”栾奕一嗓子喊出去,栾福撇撇嘴,嘀咕两句,跳下马车,乖乖到马车前方牵马而行,

    “这下总行了,”栾奕亟不可待的宽衣解带,

    “可是……”昌平公主护住衣带,看一眼半身**的栾奕羞得说不出话來,

    栾奕在昌平公主耳边小声道:“可是什么,别可是了,只要你小点声就行了,”温棉的话语,再配上清凉的微风,直吹得昌平公主浑身发痒,

    她不解发问:“什么小点声,”随即恍然大悟,“夫君,你坏死了,”

    栾奕柔声细语,哀求着说:“行了快开始吧,再不开始该到家了,我现在什么都有了,美好的家庭,崇高的名望……金钱、官爵应有尽有,就差个接班人了,让我们快一点为下一代做些努力吧,”

    昌平公主一听这话,心底顿时松动了不少,啐栾奕道:“夫君说什么都是有理,”

    她心里更多的还有愧疚,栾家妻妾说起來也算不少,从年纪最长已达25岁“高龄”的蔡琰,到年纪最幼的甄宓,加上她、貂蝉、蔡云、七巧足有六个女人,可偏偏各个肚子都不争气,加入栾家如此之久,竟无一人能生下一个孩子,

    栾奕虽然总是安慰众女,生不出孩子來并非全是女人的造成的,很可能是男儿身的他出了问題,亦或者是圣母未做安排,缘分未到,

    可是昌平公主知道,绝对不是栾奕的问題,因为在此之前,她听人说蔡琰曾经怀过栾奕的孩子,后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滑掉了,这也就证明,栾奕是可以生育的,只是众女沒能给他生养,如此说來,就应该是圣母沒给栾家安排传宗接代的缘分,

    为此,昌平公主沒少向圣母祷告,却始终未能有所收获,于是她将失败的原因归结为自己不够虔诚,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愈发真诚的侍奉圣母,请了一尊十字架挂在屋中的墙上,在常规祷告之外,一有闲暇就跟心中的圣灵交流,自诩收获甚多,今日正好跟栾奕试炼一番,

    想到这儿,昌平公主不再死死握住衣带不松,任由栾奕扑在自己身上……

    很快,在济南国历城县人头涌动的大街上,行进中的马车便呈现出一种非常规性的颤动姿态,车轮驶过参差不平的石板路,发出“嘎达嘎达”的响声,细细听去还掺杂着一些怪异的杂音,

    车马出历城县來到历山下的栾府时,栾奕仍旧意犹未尽,又让栾福在宅子外面绕了半圈,直接从后门入府,驶入马厩所在的院落,

    一进院子,栾福过段挥退院子里一应负责饲养家畜的仆人,知趣的退到院外恭候,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马车停止晃动,

    栾奕从车内探出头來,一面七手八脚打理凌乱的衣服和发冠,一面猛揉生疼的膝盖,嘴里直嘟囔:“唉呀妈呀,破车板子硌死我了,不行,得再铺一层熊皮,”说完,又摇了摇头,“一层不行,得铺两层,有钱就是那么任性,”嘀咕完,抬头看一眼躲在院门外偷窥的栾福,道:“栾福,傻看着干什么,这衣带绕來绕去的,到底怎么系,块过來帮忙,”在大汉呆了21年,栾奕被人伺候惯了,到现在都沒弄懂复杂的古装该怎么穿才不会失礼,

    栾福连忙上前,帮栾奕整理衣衫,替他草草端正了一下发冠,

    “对了,”栾奕双臂平举,任由栾福捯饬,他闷吃半天,红着脸说:“刚才的事,你知我知,还有公主知,别往外传,”

    栾福一脸茫然,“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算你小子识相,”栾奕嘿嘿一笑,老脸一红,“还有,公主也不会穿衣裳,我研究半天也沒弄明白怎么把那裙子挂上去,你去,把公主的丫鬟喊过來服侍主子,”

    “喏,”

    “很好,”嘱咐完,栾奕一溜小跑到马车边,小声道:“昌平,一会儿丫鬟会过來替你着装,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马车内,昌平虽觉得在马车里翻云覆雨不合礼数,可反过來回味又觉得刚才那阵翻云覆雨别样的刺激,心底深处竟隐隐对下一次这样的交合存满期待,纠结之际,她羞得满面通红,直羞得说不出话來,甜甜的“嗯”了一声算是给栾奕的回应,

    “那我去了啊,”栾奕再整一番衣冠,觉得外像上看不出端倪,才走出马厩,走向前院,

    恰好,今日蔡邕、王允均來府上探望双女,这会儿正在院中对弈饮茶,蔡琰、貂蝉从旁侍候,一边看棋,一边陪二人说话,相谈正欢,却见栾奕从后院拐了进來,不由惊奇,蔡邕笑呵呵问:“耶,子奇,怎么放着前门不走,走起后门來了,”

    “二位泰山,你们怎么來了,”栾奕顿如偷腥被抓的猫,心猛地哆嗦了一下,

    蔡邕扮出一副恼怒模样,埋怨道:“怎么,子奇现在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就不欢迎我们來了,”

    栾奕赶忙解释,“不是……不是那意思,我欢迎,欢迎二老來,巴不得二老天天來呢,”

    “这还差不多,”王允大笑出声,他顿了顿,道:“前翻多亏栾福救我二人出洛阳,要是继续跟在董卓身边,我倒还好,依伯喈兄的性子,非跟董卓闹翻丢了性命不可,”

    一听这话,蔡邕不干了,翻个白眼嘟囔,“我有你说的那么鲁莽么,”

    王允诠释,“伯喈兄,你会错意了,我是在说你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

    “这还差不多,”

    正如王允所说蔡邕确实刚正不阿,但与王允所言截然相反的是,蔡邕跟董卓并非矛盾重重,而是关系十分融洽,董卓身死时,为回报知遇之恩,蔡邕甚至不惜逆风而上,顶着骂名为董卓收尸,并因此忤逆了王允,被王允处死,

    至于王允,倒是城府够深,暗地里想方设法置董卓于死地,后來终于借美人计杀死了董卓,最后却间接死在了董卓部将李傕的手上,

    想想历史上的二人不得好死,再看看现在饮茶对弈,其乐融融的现在,栾奕心怀老大安慰,

    王允忽然站起身來,向栾奕作揖行礼,“子奇,此番,你先助我二人逃出升天,苟全性命;后救陛下出囚笼,延续宗庙,允在此,代大汉和合家百余口人向你致谢了,”

    蔡邕也跟着站了起來,“邕亦深为感激,”

    “二位泰山折煞我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栾奕赶忙把二人扶起來,“我既是你们的女婿,也就是你们的半个儿子,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一个女婿半个儿,’说得好,”蔡邕欣慰点头,

    “岳父大人,有件事得跟您说,荀文若、荀公达和程仲德投曹操去了,”一想起这事,栾奕就一个头俩大,

    “哦,”蔡邕使劲挠一把腮上的胡子,“竟有此事,”

    “确实如此,”

    王允幽幽道:“有句话,子奇可能沒听说过,”

    栾奕好奇询问:“什么话,”

    王允思量着说:“那大概是在八年前吧,那时,你、郭奉孝、徐元直、毛孝先、戏志才还有荀彧、荀攸、程昱在洛阳游学大放异彩,被许子将评为八官,在随后的日子里,洛阳城里的士人对你们有很多议论,有一种说法颇为流行,那就是,,得八官者可得天下,当然,那时先帝仍然在世,乱世还沒有來临,时人多觉得‘得八官者可得天下’只是句戏言,用以烘托八官超凡的才能,不过现在乱世方始,反过头來再看也不无道理,”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