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兄弟,”看一眼城头满地的尸体,许褚大赞冲葛英大赞一声,抄起大刀与葛英一齐杀向城头西凉兵,

    “喝,”一声暴喝过后,手起刀落连斩三人,鲜血喷的满脸都是,凶神恶煞,“给我死來,”

    典韦更是勇武难当,手中那对大戟哪里还是戟,简直就是收割性命的镰刀,一戟一人,不留一具全尸,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但凡有人敢上前阻拦迎头就是一戟,戟风刁钻至极,且力大无穷,常人根本抵挡不住,眼看着自己命丧黄泉,

    许褚典韦领着登城卫士及葛英的200名手下迅速在城头站住阵脚,越來越多的教会卫士借此良机爬上城关,与许褚典韦汇合,在狭窄的城墙上与西凉兵展开激烈搏斗,

    郭汜这个时候才刚刚得到教会军攻上东南城墙的消息,眼珠子登时充起血來,“给本将军把他们堵住,杀死他们,”

    且不说许褚、典韦是多么的凶悍,一名名登关教会卫士也是各个勇猛难挡,岂是那么容易封堵的,

    西凉兵源源不断的涌向东南角,许褚和典韦则如同一对大闸一般,死死卡出奔袭而來的西凉兵,一左一右,一刀一戟,杀招不断,在城头上卷起一场杀戮风暴,教会卫士蜂拥而上,连劈带砍,局面好不血腥,

    “弓弩手,射死他们,”郭汜一声令下,弓弩手调转箭头,射向许褚典韦等人,意图仿效昨日对付赫拉克勒斯的办法,给与登城军以重创,

    只可惜他们忘了昨日赫拉克勒斯登城之时,身后只跟了二三十名卫士,而现在,却有四五百人之多,

    有持盾卫士率先一步探析到西凉弓手的动作,先一步挡在了许褚和典韦的前面,绝大多数箭矢都射在了盾牌上,只有零星七八支弓箭穿过盾牌的缝隙,扎在了卫士们的身体上,

    典韦随即从背后抽出短戟连续投掷,目标直指西凉弓手,铁戟锐不可当,巨大的力道直接将铁甲劈断,穿透西凉弓手的胸膛,将弓手撞出两三步远,撞得周边一片混乱,倒地而亡,

    五戟连出,虽只斩了五人,但对西凉军造成的心灵震撼却是无以复加,与之相对的,教会卫士则气势愈发的高涨,“典骑士威武,”

    “为了圣母的荣光,杀杀杀,”

    关上卫士杀的畅快,吸引了大量守关兵力,这就为正面强攻关隘的关羽和张飞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歪倒在地的云梯再次被扶了起來,搭上城头,无穷无尽的卫士顶着石海箭雨向城头发动一次又一次不计伤亡的冲锋,

    栾奕见时机已到,立刻下令雷鼓,两万中军一齐出动,明晃晃一大片人喊着整齐的号子杀向潼关,

    潼关上,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教会中军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对高墙之上的自己产生直接影响,但是大军冲锋爆发出的滔天气势,却在每个西凉兵心中根植了恐惧的种子,

    西凉兵害怕了,于是,心惊胆战的他们变得混乱起來,弓弩手不知该把弓箭射到关下还是继续射给攻上城头的许褚和典韦,

    犹豫的工夫,反倒给教会卫士机会再进一步,

    正门处也有卫士爬上了高墙,二十架云梯,爬上去十六个人,十六人大刀一挥,挥退女墙边的西凉卒,其中,十三人当即似在西凉人的围攻之下,三人在城墙上苦苦支撑着,

    第二轮,又有十七人爬了上去,与袍泽背背相靠,死命坚守,不过西凉兵毕竟人多势重,一轮突刺下來,十七人死了十二个,

    第三轮,二十架云梯冲上去二十人,与城上残留的八人同心协力,护住登城入口,为接下來的二十人提供了安全的登城环境,在付出九人的伤亡之后,第四轮和第五轮共计四十人迅速杀上城关……

    城头上穿红十字银甲的卫士越來越多,逼的西凉兵节节败退,

    城下,中军迅速向潼关靠拢,及至关前,阵列分向两边,露出覆盖蒙皮的冲车,

    三十六名壮汉推动车轮,在盾兵掩护下杀到潼关三丈多高的木门前,

    壮汉牟足力气驱动冲车上的圆木,绳索缠绕下的圆木荡漾开來,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闷响,

    郭汜听到撞门的响动,大叫一声不好,亲提战刀杀退一队卫士來到女墙前向下张望,“弓弩手何在,备火箭,射冲车,快,”

    十余名弓弩手冒着被城上卫士击杀的风险來到墙边,将火箭送下城头,

    然而,冲车蒙着蒙皮,坚不可摧,岂是那么容易被火箭破坏的,

    唯有几名推车卫士死在了弓弩之下,卫士死后,自有他人上來补缺继续捶打城门,

    郭汜大急,四下巡视一圈,在角落里找到一根巨大的滚木,他撸了撸袖子,弯腰抓住圆木两段,双腿发力,“给我起”,竟独自一人把两人才能抬起的圆木举了起來,他颤颤巍巍來到正门上方位置,滚木脱手而出,直向冲车砸去,

    “竖子,乃敢,”恰当此时,黄忠纵马冲了出來,手中八宝鸳鸯弓拉到满圆,连射三箭,势大力沉的三箭同时命中坠落中的圆木,竟将圆木贯穿,钉在墙上止住了坠落的势头,

    黄忠再抽一箭,直射城头上的郭汜,箭如流星,速度飞快,郭汜虽在最短时间内规避躲闪,右臂仍被箭矢射中,血溅当场,

    郭汜疼得呲牙咧嘴,再不敢露头,躲到矮墙之后,指挥士卒投掷滚石,“砸,快把冲车给我砸烂,”

    话音刚落,却听一声暴喝,“贼子郭汜,纳命來,”

    这声音郭汜倒也熟识,不是栾奕是谁,小心翼翼透过瞭望孔向关下张望,眼见一团黑漆漆的事物飞上城來,

    郭汜虽不知那是何物,但在潜意识驱使下,下意识低下头颅,而这低头的动作恰恰救了他一命,

    只听“砰”的一声,黑色圆盘状事物撞在女墙上,竟硬硬将女墙砸的粉碎,黑色圆盘势头不减,疾飞而出,将郭汜头盔上的帽缨齐根削断,一路横行,“咔嚓”,一头撞在城楼的木柱上,郭汜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枚铁制圆饼,

    他顿时大惊失色,方知原來躲在女墙的后面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连滚带爬的躲了起來,“都给我顶住,”

    然而,这句顶住是那么无力,城墙上,沒有一个人相信他们还能顶住,对于他们而言,沦陷是早晚的问題,

    栾奕在城门前翻身下马,看一眼挥洒汗水,推动冲车的壮士们道:“我也來,”

    他抻开大手握住冲车圆木,眼睛骤然睁开,太阳穴上的血管瞬间绷了起來,他双臂肌肉高高隆起,爆发出超强的力量,闷哼一声,“喝”,与三十六名壮汉同时将圆木推了出去,

    三十六个壮汉只觉手上传來一股巨力,劲儿沒使出去,反倒险些被圆木带飞出去,

    圆木横冲直撞,撞在木门上,发出一声锣鼓喧天似的巨响,直将木门上的铁钉砸的颤抖起來,

    圆木荡回,栾奕借用太极之力接住圆木,在圆木回荡的同时,腰弓发力,“喝”,又将蕴含外力和巨大惯性圆木送了出去,

    “咣,”这一次撞击,比刚才任何一次都更加清脆,大门尘土滚滚,露出裂痕,

    圆木撞后再回,栾奕如法炮制,再次抡出,这一次,圆木上蕴含的惯性力量足可用恐怖來形容了,

    只听轰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倒,

    而冲车,则因栾奕用力太大惨遭损毁,四丈多长的两人才能环抱的圆木在撞烂木门的同时“嗖”的一下飞入关门之内,将守在门内的西凉兵砸倒一片,

    栾奕举锤,兴奋大喊:“此时不除贼更待何时,兄弟们,跟我冲啊,为了圣母的荣耀,”话毕,一马当先冲入潼关,大锤左挡右挥,便是一记左右野马分鬃,

    哪有人挡住他力有千钧的锤头,两锤下來便有五名西凉兵倒地不起,浑身上下被莲花倒钩刮的到处是伤,也不知哪处致命,哪处只是皮外伤,

    “啊……天门,”一种教会卫士蜂拥而入,关羽居右,张飞居左,领兵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往复厮杀,顷刻之间把西凉军杀的屁滚尿流,

    关门陷落;高墙上身着银甲的教会卫士越來越多,傻子都知道这潼关是守不住了,

    郭汜当机立断,不再负隅顽抗,领着亲兵杀下城墙,跳上战马拔腿就跑,

    “张爷爷在此,竖子郭汜,哪里逃,”张飞声若洪钟,这一嗓子差点沒把郭汜从马上吓下來,头也不回,调头就走,“拦住那厮,快,拦住那厮,”

    忠心的亲卫反身杀回,用生命筑起高墙,将张飞硬硬拦了下來,

    张飞气的跳脚大骂,“郭贼,有种别跑,跟你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郭汜才沒有心情给他大战三百回合,权当沒听到继续奔跑,

    “妈了个逼的,”张飞照抄栾奕常用的京骂,骂个不停,“缩头乌龟,沒卵的玩意儿,二哥,郭汜在那儿,快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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