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奕明显看出灵帝的死亡带有非自然性,但是怎奈他沒有证据,无法向世人证明灵帝被人害死的真相,“该死……”他猛锤方桌,直把方桌砸的稀烂,灵帝是他整个计划的根基,如今灵帝死亡,5年來辛辛苦苦建立的大厦彻底崩塌,满盘皆输了,

    他在房间里坐了一整夜,思考应对策略,可现实却告诉他,和平改变大汉的办法已经走到了死胡同,历史的脚步诡异的回到了原本的大道上,混乱的时代即将來临了,

    翌日清晨,大将军开府议事之时,潘隐入府禀报,道:帝已崩,进赵忠等人商议,秘不发丧,欲矫诏招国舅和栾子奇入宫,以绝后患,册立皇子协为帝,说未了,使者至,宣何进入宫,以定后事,

    何进大惊失色,“如之奈何,”

    曹操出言道:“为今之计,当先为储君证明,然后图贼,”

    何进深表认同,问曰:“何人敢与吾正君除贼,”

    “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进一看,说话者乃是司隶校尉袁绍,不由大喜,虎符出手,调给袁绍五千羽林军,

    袁绍披甲上阵,冲进宫中,不承认十常侍拿出的册立皇子协的圣旨,改扶太子辨即位,

    立于灵帝柩前,听闻赵忠之前的矫诏,惊定刘协定为储君,栾奕不由错愕,赵忠一向跟自己对着干,自己又是刘协的姐夫哥,按理说,在储君一事上赵忠应该跟意见相反才对,怎么也选择推选刘协呢,

    细细一想才命白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赵忠绝对不会希望刘辨当皇帝,毕竟刘辨是何皇后所生,是何进的侄子,刘辨登基,何家一家独大,他们十常侍也就沒戏唱了,而相比身为大将军的何进,他栾奕在京城根基尚浅,只要除掉他,年幼的刘协就成了他们十常侍的傀儡,整个大汉就让他们握在手里了,

    贪婪……十常侍的贪婪最终害了自己,如果他们选择支持刘辨,说不定会赢得何进的好感,绝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百官山呼万岁,袁绍入宫收蹇硕,蹇硕慌走入御园,花阴下为中常侍郭胜所杀,硕所领禁军,尽皆投顺,

    袁绍谓何进曰:“中官结党,今日可乘势尽诛之,”

    赵忠等知事急,慌入告何后曰:“始初设谋陷害大将军者,止赛硕一人,不关我们的事,今大将军听袁绍之言,要尽诛臣等,乞娘娘怜悯,”

    何太后曰:“汝等勿忧,本宫自当保汝,”传旨宣何进入,太后密谓曰:“我与汝出身寒微,非张让等,焉能享此富贵,今蹇硕不仁,既已伏诛,汝何听信人言,欲尽诛宦官耶,”

    何进本就是个沒有决断的人,听了何太后的话,心顿时软了半分,出谓众官曰:“蹇硕设谋害我,可族灭其家,其余不必妄加残害,”

    袁绍大急,道:“若不斩草除根,必为丧身之本,”

    何进不耐烦地说:“吾意已决,汝勿多言,”

    众官皆退,次日,太后命何进参录尚书事,其余皆封官职,董太后宣赵忠等入宫商议曰:“何进之妹,始初我抬举他,今日他孩儿即皇帝位,内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权太重,我将如何,”

    赵忠道:“娘娘可临朝,垂帘听政;封皇子协为王;加国舅董重大官,掌握军权;重用臣等:大事可图矣,”

    董太后大喜,次日设朝,董太后降旨,封皇子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张让等共预朝政,何太后见董太后专权,于宫中设一宴,请董太后赴席,

    酒至半酣,何太后起身捧杯再拜曰:“我等皆妇人也,参预朝政,非其所宜,昔吕后因握重权,宗族千口皆被戮,今我等宜深居九重;朝廷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议,此国家之幸也,愿垂听焉,”

    董后大怒曰:“汝鸩死王美人,设心嫉妒,今倚汝子为君,与汝兄何进之势,辄敢乱言,吾敕骠骑断汝兄首,如反掌耳,”

    何后亦怒曰:“吾以好言相劝,何反怒耶,”

    董后曰:“汝家屠沽小辈,有何见识,”两宫互相争竞,张让等各劝归宫,何后连夜召何进入宫,告以前事,何进出,召三公共议,來早设朝,使廷臣奏董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宫中,合仍迁于河间安置,限日下即出国门,一面遣人起送董后;一面点禁军围骠骑将军董重府宅,追索印绶,董重知事急,自刎于后堂,家人举哀,军士方散,

    赵忠、段珪见董后一枝已废,遂皆以金珠玩好结构何进弟何苗并其母舞阳君,令早晚入何太后处,善言遮蔽:因此十常侍又得近幸,

    六月,何进暗使人鸩杀董后于河间驿庭,举柩回京,葬于文陵,进托病不出,司隶校尉袁绍入见进曰:“张让、段珪等流言于外,言公鸩杀董后,欲谋大事,乘此时不诛阉宦,后必为大祸,昔窦武欲诛内竖,机谋不密,反受其殃,今公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此天赞之时,不可失也,”

    何进曰:“且容商议,”

    左右密报张让,让等转告何苗,又多送贿赂,

    何苗入奏何后云:“大将军辅佐新君,不行仁慈,专务杀伐,今无端又欲杀十常侍,此取乱之道也,”后纳其言,

    少顷,何进入白后,欲诛中涓,何后曰:“中官统领禁省,汉家故事,先帝新弃天下,尔欲诛杀旧臣,非重宗庙也,”进本是沒决断之人,听太后言,唯唯而出,

    袁绍迎问曰:“大事若何,”

    何进曰:“太后不允,如之奈何,”

    袁绍曰:“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來京,尽诛阉竖,此时事急,不容太后不从,”

    何进曰:“此计大妙,”便发檄至各镇,召赴京师,

    主薄陈琳大急,曰:“不可,俗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家大事乎,今将军仗皇威,掌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若欲诛宦官,如鼓洪炉燎毛发耳,但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却反外檄大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一心: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乱矣,”

    何进笑曰:“此懦夫之见也,”

    曹操向何进进言道:“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

    何进怒曰:“孟德亦怀私意耶,”何进不听劝告,暗差使者,赍密诏星夜往各镇去了,

    栾奕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幕的发生,如同一名局外人,

    他整日种种菜,养养花,听听曲,下下棋,看看书,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这日,他蒙着眼在院子里跟一众娇妻玩捉迷藏,双手平抬僵尸似的到处乱摸,“你们在哪呢,”

    “栾郎,奴家在这儿呢,來捉我啊,咯咯……”貂蝉在栾奕面前掀起一股香风又忽然不见了,

    蔡琰也笑着提醒他,“子奇,琰儿在这儿,”

    “昭姬姐姐在你左边五步外的树后面,”甄宓把蔡琰给出卖了,

    栾奕往左连迈五步,“哈……抓住你了,”抬手一摸……不对劲儿,昭姬的小蛮腰呢,往上摸去,一脸的络腮胡子,

    “哎呀,”栾奕吓了一跳,摘下遮眼布一看,“哎呀,岳丈大人、孟德兄你们怎么來了,”

    王允冷哼一声,向昌平公主见礼,“臣参见公主殿下,”

    公主躬身还礼,“王大人、曹大人不必拘礼,”

    栾奕将几位娇妻挥退,问:“今儿是什么风把岳丈大人和孟德兄吹來了,”

    曹操急得团团转,“子奇啊,天都快塌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躲猫猫,”

    栾奕沒想到,自己之前闲聊时随便冒出的“躲猫猫”竟被曹操记在了心里,他摊开双手,“天塌下來有别人顶着,反正砸不到我,”

    “你,”王允怒极,“身为朝廷重臣,怎能不替朝廷分忧,”

    曹操道:“是啊,有大麻烦了,本初向大将军建议招外臣进京勤王,此引狼入室也,操素知子奇计谋百出,快想想办法劝阻大将军吧,”

    “无法,”栾奕悠闲的品一口茶,“就算劝……你觉得大将军会听我的吗,他这会儿怕是正琢磨着该怎样除掉我呢吧,”

    “这……”曹操知道何进因昌平公主一事与栾奕生了间隙,

    昌平公主是陈留王刘协的姐姐,而身为昌平公主夫婿的栾奕自然被归为陈留王一党,是何进的正敌,如今,何进手握大权,正是排除异己的时候,若非碍于栾奕名望太高,不易轻动,只怕早把栾奕丢到大牢里去了,

    曹操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如此发展下去吧,”

    “凡事顺其自然吧,”栾奕长出一口气,“反正我是无能为力了,”

    王允、曹操间栾奕不愿多说,悻悻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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