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韵忽然狡黠一笑道:“小进,买药不难吧?有没有什么特殊药材?”

    “没,市场应该都能买到。【小说文学网】”钱进一怔,不知秦韵为什么这么问,普通人用的巫药看似神奇,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不过练制时需要特殊手段罢了。而且普通人承受的药力是有限的,用不着年份太高,否则非但无益,反而会把人弄死。

    “那就好,昨天那些人想讹你,我们去找回场子怎么样?”秦韵终于笑眯眯的说出了目的。

    “好!韵姐,我们是直接杀上门么?”钱进眼睛一亮,被人威胁讹诈,强买强卖,谁都不会愉快。他钱某人性格更是奉行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郑文斌教训过了,可蒋志平那胖子却还好好的,不找回来就不舒畅。

    千万别低估土鳖的记仇心,听过穷山恶山出刁民么?见过乡下上百人械斗么?想像得到为了几厘米无关紧要的土地边界线,邻里间能争斗几十年么?鱼塘投毒,鸡舍开洞,羊圈橇栏,牛栏凿墙,肉包毒狗等等,狗屁倒灶破事一大堆。

    别看农民工在外面被欺负得挺惨,那是人生地不熟,不在地盘内,要在村里,警车都敢给你砸了。

    钱进如今在城里适应了,小农民报复心思又滔滔不绝涌了出来,郑文斌都下了蛊,蒋志平又哪能轻易放过?

    秦韵笑嘻嘻道:“我们是警察,怎么能打打杀杀呢?对于不法份子要用法律手段解决。”说着拿出电话打了起来。

    钱进翻了翻白眼,要说暴力,她秦大警官比自己还狠。

    “喂?小刘么?嗯,有个事。。。好,药材市场见。”

    挂了电话,秦韵得意道:“姐在分局还是有几分面子的,这次非要让那什么主任哭爹喊娘不可!”

    原来韵姐是这个打算,钱进有些失望,几巴掌过去就能让那胖子哭爹喊娘了,哪用得着大动干戈?不过看看好戏也不错,正好也能学习一下这行的‘办事’方法。

    。。。。。

    蒋志平昨天被郑文斌赶走后,心里就一直没舒服过,每年给他送那么多钱,居然连个协警都搞不定,真是太没用了。

    对了,听说郑文斌现在日子不好过,本以为他有个市局副局长的爹,就算再难也算个人物,如今看来,他比想像中更惨啊!

    他可不认为一个协警有多大背景,否则还用得着当协警?

    自己居然被个合同工打脸,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或许该重新找条更安稳的线了,到时就要这合同工好看!

    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踹开,闯进来三个人。

    “你们是什么。。。”蒋志平火气‘噌’就上来了,站起来就想喝骂,可看清来人后顿时就咽住了。竟是昨天那个协警,这倒没什么,可问题还有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你就是蒋志平?”男警察上前一步,面色严肃冷声问道。

    蒋志平咽了咽口水,忐忑的点点头道:“是,不知两位有什么事?”说着瞥了钱进一眼,心里涌出强烈不安。

    “是就好!有人举报,你市场里有不法团伙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敲诈勒索,恶意伤人。你做为市场管理主任,非但不制止打击,反而收取贿赂,充当保护伞,对受害人恐吓威胁,造成极为恶劣的社会影响,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蒋志平顿时就懵了,自己的事自己知道,真要被带回去就完了,甚至还能查出更多东西。怎么会这样?自己都打点好了,郑文斌也保证过绝对没有问题,难道他失势话也成了屁?

    不对,这是报复,是这协警的报复!他目光瞥见钱进一副看戏的神色,心里瞬间明悟。

    “等等,我要打电话,负责我们这里的郑文斌队长最了解我的事,有没有做过他都知道。”蒋志平急忙大叫起来,他并没叫什么冤枉,诬蔑,因为很清楚,钱进来报复他有没有都一样,要想化解,只有靠郑文斌出面。

    三人相视一笑,秦韵嘴角勾直怀抹弧度,玩味道:“好啊,我倒也想听听郑队长怎么替你辩解?”

    蒋志平眼皮猛跳,可还是赶紧拔通郑文斌电话。

    “你又有什么事?”电话里很快传来郑文斌不耐的声音。

    蒋志平强忍着心中不爽,把当前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还有这种事?谁那么大胆敢到我的地盘拿人?”郑文斌惊怒,自己虽说虎落平阳,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的,越过自己到地盘拿人,完全是在打他的脸,哪怕是对蒋志平再不爽也必须要出头。

    蒋志平大喜,原来郑文斌还不知情,这样就好办了,忙挑拨道:“郑队长,就是昨天那协警,还找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您是知道的,我在市场管理上一直战战兢兢,对您的工作也积极配合,可这些人非说您对治安管理。。。”他正说得起劲,那边突然成了忙音,让他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喂?喂?郑队长?”蒋志平心里瞬间凉了半截,连叫都声都没回应,立刻又重新拨号,可这次却传来那边电话已经关机,让他瞬间就傻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郑文斌,听到来人情况竟是吓得关机了。

    “怎么样?电话打完了?你的郑队长要不要来帮你解释啊?”秦韵看着他笑眯眯问道。

    蒋志平哭丧着脸,挤出难看的笑容道:“误,误会,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位警官,您看这事能不能私下‘和解’。”他到底是摸爬打滚多年,眼看郑文斌没用了,仍试图努力争取。

    “嗤!少来这套,你以为什么人都像那些败类一样能用钱收买么?”秦韵嘲弄道,话里的败类虽没指名道姓,可谁都听得出来。

    蒋志平绝望了,此时他哪还看不出,这些警察和郑文斌根本不对路,甚至背景比郑文斌还强,否则也不会吓得他挂断电话。

    突然他想到,昨天那协警和郑文斌就有很强矛盾。按理说,以郑文斌心胸狭窄的性格,早该把对方整掉了,可对方却过得好好的。而且昨天争论时,对方冷言讥讽,郑文斌居然忍了下来,没当场发飙,显然是有所顾忌。

    此时他终于明悟了什么,可似乎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