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你呢,周哥和你说话没听到么?还不快叫周哥?”眼见钱进居然和龚新强说话没理他,周通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旁边一个狗腿子很会查颜观色,立刻大声叫嚣道,对方只是新来的协警,他们可没放在眼里,有周通在,就是正式警员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

    只是他们并没看到,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台后的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的露出玩味的笑意。

    钱进微微有些生气了,自己虽是乡下出来,不愿惹事,但也不意味着怕事。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一般人他都能和颜以对,谁想欺负到头上,就是他愿意,巫族的傲骨也绝不会允许。

    “他是你哥,又不是我哥!”钱进冷哼一声,考虑到第一天来惹事影响不好,他强压下火气,只轻轻顶了一句。

    ‘砰’周通目光已十分阴冷,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寒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敢这样和前辈领导说话,有没有点组织性,纪律性?真不知你父母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品性?”

    “你又是什么态度?连基本尊重都不懂,也配和我说组织性,纪律性?别以为我新来就想骑我头上拉屎,你算什么玩意?还有,我警告你,别侮辱我父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钱进平时脸上的温和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彻骨寒意,逝去的父母绝对是他的逆鳞。

    周通气得肺都快炸了,来到南通之后,凭着姐夫的关系几乎是横着走,就是所长也要给几分面子,何时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现在一个新人就敢这么嚣张,简直反天了,此时就算没有郑文斌的要求,他也绝不会放过钱进。

    “玛毕的,敢这样和周哥说话?活腻是了吧?信不信老子抽死你?”两个狗腿子十分忠心的争相表现,比他们自己被骂更为愤怒的冲过来围着钱进,一人指着他鼻子大声叫骂道。

    “滚!我最讨厌被人指着!”钱进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抓住指着的手狠狠一甩,砸到大厅的墙上,发出‘砰’的声闷响。巫族向来桀骜不驯,乖戾好战,怎能容忍被人指着鼻子骂?之前几次被人挑衅,他就已经极力忍耐,这些人却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使压仰的凶戾巫性瞬间暴发。

    那被甩出去的狗腿子,直接脸贴墙,连惨叫都没有就晕了过去,从墙上滑落下来,满脸是血躺在地不动了。

    “你敢动手?我抽死你!”另一个狗腿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见同伴被打了,顿时大怒一巴掌抽来。

    “找死!”钱进怒哼一声,抓住他抽来的手掌,狠狠一捏。

    ‘咔咔’“啊。。。痛,骨头碎了。。。”一阵渗人的碎裂声,那家伙痛得直接跪了下来,凄惨的尖叫起来。

    ‘砰’钱进又是一脚把他踹飞出去,这家伙终于摆脱了疼痛的折磨,也晕了过去。

    周通看着晕死的两个跟班,眉头皱了皱,没想到钱进还是个身手不弱的狠角色,难怪能被秦韵那母暴龙看上。事情闹成这样,已经脱离了控制。他本意上只是要羞辱钱进一翻,然后随意支使,让他每天累得像死狗一样。

    可现在双方动了手,影响就变得极坏,按规定挑事一方是要开除的,另一方也要记过。保下手下两人,他并不觉多难,相信所长不会为了个新人得罪自己。

    可这样一来,必然惊动秦韵,想到那头母暴龙,周通就是浑身一抖。他同样不会怀疑,那女人暴怒是什么后果,绝对能送自己到医院躺几个月,还没地方说理。

    当然也可以和平解决,就当没发生过,让两个手下请病假,回去休养一阵。可这样他又不甘心,自己被骂,手下被打,若没有表示以后还怎么混?但该怎么还回去呢?开除不行,打又打不过,其它处罚自己又没权利。

    周通一时间有些抓狂,他发现,除了找两个所长告状和以后穿小鞋外,此时居然拿钱进没有办法。

    正当他努力想着怎么教训钱进时,忽然眼前一暗,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钱进已经走到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正式警员,你别乱来,打我是要开除的!”想到两个跟班的下场,周通顿时吓坏了,急忙后退几步畏惧的哆嗦道。

    “开除?那又怎样?大不了再换个派出所,不揍你一顿,我心里不痛快!”钱进冷哼一声,左手一把掐住他脖子,右手‘啪啪’就是两耳光。他想得很简单,宋叔是省长,赵叔是局长,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周通顿时就被打懵了,没想到钱进真敢打他,脸上火辣辣的疼。很快他回过神,疯狂的边挣扎边叫骂起来,“草泥马,钱进,你敢打我,你死定了!我姐夫是区局副局长,到时整个城南都容不下你,就是秦韵那女人也救不了你!”

    “秦韵?”钱进一怔,不明白怎么会扯到韵姐身上,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认识韵姐?似乎这家伙误会了什么才针对自己,难道是韵姐的敌人?

    ‘啪啪’这么一想,他更加不客气了,抬手又就是两巴掌,“说,你怎么会认识韵姐?还有现在又和韵姐有什么关系?”

    周通嘴角已经流血了,几颗牙被吐了出来,他挣扎了好一会,发现钱进的手就像铁钳般,怎么都挣不脱。最重要的是,他发现搬出以往无所不利的身份,居然没用,对方根本没在乎,不由的心都凉了。

    另看他平时嚣张,可都是仗着姐夫身份,自己并不是什么硬骨头,反而比一般人更胆小怕死。

    ‘啪啪’又是两巴掌,“说不说?不说我就打到你说!”

    “别,别打了,我,我说!”周通哭了,这家伙真是警察么?分明是个暴徒,郑文斌老子被你害死了,能和秦韵那母暴龙对上眼的,能是省油的灯么?此时他完全把责任推到郑文斌头上,完全已经忘了自己有欺负新人的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