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那五人所造的小木船已经能够下河航行,一船能载十余人,虽只有十余人的荷载量却也是目前来讲他们造船事业的一大突破了。

    陈栋本想着为他们五人分别赐姓,可那五人关系匪浅,在一起造了船,情义特别的坚定,因而五人提议,五人用一姓,日后无论时间如何流逝,他们的子孙后代可世代交好。

    这个事情其实本就是个小事,既然他们有如此深厚的感情,那陈栋自然也是理应成全的,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五人同用了一姓,舟。

    而有了前面的基础,木也很快用铁烧制出了剪刀。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新衣服已经穿在了陈国那些孩子们的身上了,穿上新衣服的他们自然是很高兴的,在陈栋刚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这些原始人之所以能够对陈栋的身份不疑有他,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就是,他身上所穿的衣服。

    陈栋身上所穿的这身衣服若是放在后世之中的任何一个朝代,那都是妖人的象征,说不定一不小心会被官府捉拿砍了脑袋,但在原始时代就不一样了,能在身上穿桌普通布料的衣服那都是令他们仰望的存在。

    如今陈国中的孩子们都穿上了衣物,他们自然是很高兴的,上到大人下到孩子高兴的估计晚上睡不着觉。

    陈栋虽说吩咐了亮要先给孩子们做衣服,可裁剪出第一件衣服的时候,那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应该穿在陈栋身上的。

    当时亮为陈栋量尺寸的时候,陈栋就知道亮的心意但是却也并没有言明,到时候衣服做出来了,陈栋即便是再推辞那终究也是要穿在自己身上的,但若是在没做出来的时候推辞那可保不住了。

    推辞的深,那结果就会导致那身衣服与自己失之交臂,但若是不深,陈栋自己都感觉有些虚伪。

    做出来的衣服针角特别的稀疏,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就是裁剪的都特别的不公整,亮等人做出来的那身衣服穿在身上显得特别的寒酸,倒是后面穿上新衣服的那些孩子们所穿的竟然比陈栋的那件好很多的。

    唉,看来什么事情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

    不过好歹说来,陈栋不用每日身批树叶了,倒是这么几年时间下来,陈栋也渐渐的适应原始人的身份,其实现在的陈栋即便是回到他那个原来喧嚣的社会估计也很难再适应了。

    在一个月的小心照料之下,陈栋的手也算是痊愈的差不不多了,虽说手背之上有个凹陷的伤疤,但是左手的功能却也是不影响使用,这个结果对于陈栋来讲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疤痕算什么,只要左手还能用那便就行了。

    在伤好之后,陈栋便开始自己起了炉子研究起钟表来,在后世的人之中计时所用的是日晷,在陈栋看来这个东西是绝对没有钟表好用的,钟表简单明了,这个日晷若是在阴天之时还有什么作用。

    话说熟能生巧,这话一点儿都不假,陈栋以前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四肢不勤之人,动手能力会很差,没想到现在的他竟然也能打磨齿轮了。

    最开始的钟表就是靠齿轮的,陈栋倒是先弄个用电发力的,可也没那个本事,什么太阳能的钟表,什么风力发电的钟表,绝不是现在的技术条件能够做出来的。

    若是只用单纯的齿轮把二十四个小时计算了时间那就感谢天地了。

    因陈栋又从调来了一百余人,所有人也都轻松了不少,虽还是白天晚上同时开工,但所有人都轻松了许多,在整个炼铁场中也多了许多的欢声笑语。

    汉子们聚在一起少不了要闲聊些有的没的的荤话。

    陈栋自然是没兴趣与他们说这些的,因而每日都是在忙着打磨他的齿轮,想办法如何制作出准确的钟表来,这个事情其实需要严谨的态度的,时间本就是需要被认真对待的。

    不过陈栋虽说是忙着做钟表的事情,但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情还是颇为担忧的。

    蚌那边种植下去的五谷正是需要夏季浇灌的时候,连续半月以来却时滴水未下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必然会影响到秋季的收成的。

    陈栋这里看起来不着急,其实却是心急如焚了,但在陈国那里的蚌,这种着急是表现在表面之上的,对此他完全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老天不下雨,那可不是他一个凡人能够解决的。

    连日来的着急蚌终于憋不住了,他先去找了阳蛇二部的酋长,她们二人是巫长,老天不下雨的事情自然是要找他们解决了。

    以前的两部也不种植五谷,并不需要求雨,他们这个巫长做的最多的事情其实就是求老天能够赏赐他们部落更多的野物,对求雨的事情自然是一窍不通的。

    蚌找到他们之后,两人商量了一通之后才道:“要不就试试吧,求雨和求野兽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求老天的帮忙嘛!如今你我二人虽不是部落酋长,却也还是钦天监的监正,此时理应由我们来做的,若是还不行,便去求平王吧,他是仙人求天帝蚌这个忙,理应比我们管用一些吧。”

    二人商量之后,立即便开始行动起来。

    现在的这些人迷信程度还是很厉害的,以前求野兽的时候会选出孩童杀死之后丢进林中以求来他们的目的。

    如今的求雨也是一样,竟然也直接随便选了两个孩童命困于一柱子旁,而陈栋所有人皆围着那两孩子跪着,所有人不许进食,直到天降甘霖。

    这个时候的人们是很愚昧的,无论是那两孩子的亲人,还是部落中的其他人对此都没什么意见,只是那两个孩童有些不明白,原本他幸福的生活怎就成了这般,哭个不停,在大太阳底下暴晒,那其实就与烤肉干差不多,说的严谨一些那其实就是在蒸发人体内的水分,越是哭闹水分流失越快。

    整个陈国的众人麻木不仁没有一人觉得那两孩子被困在那里是不妥之行为,这些人围拢着那两孩子,充耳不闻两孩子的哭闹,有人心中或许有恻隐之情,但大多人的心中或许是对求雨的虔诚吧?

    其实这还算是好的,若是直接杀了那两孩子,一切都无挽回的余地了。

    陈栋在研究着自己的事情,对那里所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一无所知的,三日的时间,陈国的众人均是滴水未进,柔弱之人已经有好几个昏倒过去了。

    因所有人都在虔诚求雨,即便是有昏倒之人也没人上前查看情况。

    在所有人都麻木不仁的时候,倒是有个孩子东张西望的在寻求逃脱的机会。

    三天时间被太阳炙烤着,所有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自然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孩子的离去,这个孩子也是三天没吃饭,跌跌撞撞的还不容易才跑到河边坐上了木筏子。

    早在求雨之前那阳蛇二部的巫长就已经下令,若是三日之内还未降雨,那必然就是他们的心不诚,而解决之法便就是要烧死那两孩子以表示他们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