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的经历如此惨痛,因为我还太年轻)

    四个大汉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孟崀围住,包围圈逐渐缩小,若是四人同时出手,孟崀怕是插翅难飞了。

    宫欣琪和小雨也看清楚了形势的变化,小拳头紧紧捏住,屏住呼吸,仿佛即将要见证些什么。

    孟崀也是抠紧了脚拇指,用期盼的眼光不停滴扫视着四周。

    就在四个大汉即将要出手的时候。

    一道灰影映入孟崀的眼帘,孟崀心中的悬石总算落地,看来平时恭敬地唤着的“柒哥”并没有白叫,关键时刻,柒还是会出手保护自己。

    四个大汉正要出手,却见一盘的马尾松林之中幽光般地窜出一个灰衣人,手持两把短剑突入自己四人对小白脸的围阵之中。

    孟崀趁四个大汉不备,一个疾跳和几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大跨步,从围阵之中到射而出。

    柒和四个大汉纠缠在了一起,四个大汉的围阵依然没破,将柒围在其中,对其协同出招,配合十分默契而缜密。

    孟崀看这情绪,不禁有些惭愧,自己捅的篓子,却要柒来为自己擦屁股,想到柒的身上还有不轻的伤势,此刻同时应对四个朴刀手,虽然不显得艰难,却也不显得轻松,不禁为柒捏了一把汗。

    “噹噹噹噹噹噹……”

    劲气浓厚的朴刀砸在柒的短剑上的声音沉重而又响亮,犹如蛮牛的冲撞。

    虽然柒的速度与四个大汉相比,占有绝对的优势,但他身在四个大汉的围阵之中,四人同时对其出招,使得他躲闪的空挡极少,大多数时候只能用两柄短剑格挡,可这四个大汉朴刀的带出的劲气却十分霸道,连续格挡自己实在有些吃不消,而腰部的伤口似乎用受力过猛而撕裂。

    几招过后,柒便认出这几人便是天刀门的人。对于柒来说,天刀门是个不大不小的门派,他早有耳闻,但并非是如雷贯耳,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天刀门与梁国的韦氏家族有着极其暧昧的关系,天刀门特点便是特制的朴刀以及对真气粗犷的控制,每每出招,刀刃中溢出真气便如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的瀑布,十分霸道蛮横,但也有很明显的缺陷,便是速度达不到极致,以致于天刀门的常人常常使用多人的围阵来压缩对方躲闪的空间,弥补速度上的缺陷。

    不过今日在这种地方能遇到天刀门行事也着实运气不好,自己要保护的小白脸,也着实不是省油的灯,尽给自己添麻烦,柒想到自己还要保护这个小白脸整整一年时间,不禁眉头紧锁,十分懊恼。

    好不容易,柒发现一个空档,强忍着腰间撕心裂肺的疼痛,毫无预兆地,体内真气疾出,化作一道灰龙,先是左手对着其中一个大汉的脖颈一拉,然后一个让人应接不暇的转身,右手对着另一个大汉的胸口一扎。

    两个大汉轰然到地,情势终于得以扭转,破了四人的围阵,此刻再要面对剩下的两人,便已不再费力。

    络腮胡见两个手下倒下,不禁倒吸一口气,今日实在倒霉,遇到这般惹不起的人物,自己四人的围风刀阵竟然这般轻易地被这人化解,接连遇上两个怪胎,任务怕是完不成了,还是逃命要紧。

    络腮胡对着剩下的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转身,分头遁入树林。

    柒望二人逃遁的背影,微微虚了虚眼,由于刚刚舍体而出,腰部的旧伤更大幅度撕裂,此刻又溢出大股血来,也没多余的精力去追击那二人,保护了那小白脸便已足够,实在没有更多的精力赶尽杀绝。

    孟崀看出了柒表情的变化,知道柒的腰部的旧伤还未复愈,刚刚全力一击,怕是伤势加重了。

    孟崀赶紧迎向柒,准备扶他。

    “柒哥,伤势要不要紧,实在不好意思,又给你添了些麻烦,有朝一日,必定重谢。”孟崀十分谦逊把宫欣琪的话原原本本地转给了柒,示意宫欣琪自己没有半分功劳。

    柒一如既往地冷酷地拒绝了孟崀的好意,只给了一个赶快离开的手势。

    孟崀示意宫欣琪和她的丫环,赶快随自己和柒一起离开,免得再出意外。

    孟崀依然没忘记那柄长剑,捡起,四人迅速离开。

    ……

    仙池般的碧湖渐渐地从四人身后消失。

    一路上孟崀和柒走在前面,宫欣琪和他丫环走在后面。

    宫欣琪注意到了柒的腰部和面色,一眼便看出其伤势的究竟,但柒表现的过于冷酷,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她不敢首先开口讲话。

    孟崀几次想要搀扶柒的好意被拒绝之后,又见身后的宫欣琪欲言又止有些焦急的样子,便索性放慢脚步走到宫欣琪身旁,开口道。

    “宫小姐,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请问两位出手相助的公子尊姓大名?”

    “喔,我叫孟崀,前面那位叫柒。”

    “孟公子,柒公子应该是脾脏受损,而且应该受伤有些时日了,刚刚强行出手,伤口又是撕裂加剧,他现在用真气强行封住穴位,并不是长久之计,若不赶快就医行药,止血愈伤,等到脾脏坏死,怕是回天乏术了。”

    “看来宫小姐年纪轻轻,竟然精通医术。”孟崀些许吃惊的重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这个软妹子。

    “家父便是常年做些草药生意,也懂些医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我也稍微学会了一些皮面功夫。”

    “喔,我这就去把宫小姐的意思转达给柒。”

    “等等。”宫欣琪从怀里掏出一个灰色的锦囊。

    “这里面有几颗家中秘制的药丸,你给柒公子拿去,在生命垂危之时,在一定时间内,这些药丸能使身体维继续持维持生机,但不是长久之计,不过这药丸十分珍贵,希望公子妥善保管。”

    孟崀点了点头,接过锦囊便小跑上前,眉宇间悬着浓浓忧色地与柒说了几句,宫欣琪虽然看不见柒的表情,但知道他并未回话,也未接过锦囊,孟崀就又小跑回来说道。

    “柒哥的意思是,他清楚自己的伤势情况,知晓该怎么做,多谢宫小姐费心了。”这些当然不是柒的原话,只是孟崀通过柒的神情眼神琢磨出来的意思。

    “柒公子实在过谦,两位公子刚刚都舍命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到了泽县汇了我族人之后,必予以重谢,而且家族中在泽县有些药铺,铺中有些上等金创药,也有些精通医术的大夫,定会尽全力治愈柒公子的伤势。”宫欣琪却是一本正经道。

    “宫小姐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孟崀话虽然说的轻松敞亮,但心中却是生了几分期待,虽是对宫欣琪的家世没什么深刻的认识,但听口气好像家世有些殷实,不然也不会被歹人算计。今天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待会必须得重重的敲上一笔酬金,自从前天晚上灵魂附到这副身体上之后,孟崀有注意到,虽然自己身着一身锦绣,衣服质地十分精致,触感也是极佳,一看便知是上等材质,可摸遍了全身,也不见分文银两,现在又是要凄惨跑路,身上没有足够的银子怎么能行。

    “孟公子太谦虚了,此救命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听闻这话,孟崀心中大块,看来小妮子还是蛮懂事,没有因为自己一句客套话而当真以为自己的出手相助只是举手之劳。

    “那我们现在这是在哪?”孟崀潇洒地换了个话题,以表十分淡薄荣华富贵。

    “河东行省接壤河西行省的边境,离这五公里远的地方便是泽县城。”

    “我们现在可是在什么朝代?什么国度?”宫欣琪十分惊诧地望着孟崀,心想这少年怎么显得这般空白无知,莫不是突然从石头中蹦跶出来的。

    “这是梁国,北面是魏国,西面是蜀国,东面是东海。”宫欣琪虽是疑惑却也不好意思细问。

    “喔,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被那帮歹人追杀?”

    “我家族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家在西平行省的子青城,但在泽县城也有业务,这次族人过来办事,我便随族人过来游玩。”

    “游玩?游玩什么?”

    “你不知道么,就刚刚那个巨大湖泊,那个是未央湖,是整个梁国最隽秀婀娜的湖泊,我从小就喜爱俊山俏水,本来现在这个时刻不该出来游历的,因为这段时间爹爹在和京城韦氏大家族谈些生意上的事务,有些僵持,而韦家背景极深野心极大鬼主意极多,爹爹也不太赞同我这个时候出去游历,怕万一遭了对方的道,可是我与小雨都喜爱游历这山水,便固执地跟着族人来了泽县,爹爹拗不过我,便派了福叔他们来保护我,以防万一,没想到这次出来真得出现了意外,哎,因为自己的贪玩任性的脾气,这次差点给爹爹捅了篓子,虽然自己没有出事但福叔他们却惨遭不幸,爹爹的心一定会被伤透的。”宫欣琪说到后面声音嘤嘤切切,她想到因为自己而丧命的福叔等人,竟然有些哽咽。

    孟崀又回想到之前小雨的表情,不禁心生怀疑,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雨,见她眼神闪烁不定,神情十分不自然。

    孟崀也没点破,只是安慰宫欣琪道。

    “宫小姐也别太伤心,多往好处想想,虽然这样有些自私,但好在你没有出意外,不然你们家族可能会遭遇更严重的损失,人没事就好,至于你福叔他们的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替他们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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