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经差人先行一步,告诉张南与粮草不日而到,所以,在远方隐隐望间凤军的帐篷时,竟看到凤营前方人头涌动,红艳艳的一片,当看到我们这队人马之时,突然想起震天的欢呼声,一个一个撒开脚丫子飞奔过来。

    “殿下确定他们已经是那饿的头昏脑涨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将士们?”身边的白影看着前方跑来的人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当人最渴望一件事情事时,他们会在最危难的时候爆发出最不可思议的潜力来。”我淡淡一笑。

    只见他们跑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近在眼前,我扯了扯缰绳,马车停了下来,看着那些差点皮包骨头的兄将士们,突然眼睛一热,笑道,“诸位兄弟们,你们还好吗?”

    “殿下……”

    “殿下……”

    他们个个满含热泪,发干的嘴唇不断的颤抖,然后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集体跪下,高声扬道,“恭迎殿下,平安归来,皇储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所谓患难见真情,恐怕就是如此吧!

    我扯着笑容,跳下马车,扶起前面的两个兄弟笑道,“诸位兄弟不用多礼,是本宫愧对诸位,若当初本宫能及时发现粮草短缺的事情,诸位兄弟也不会如此狼狈,是本宫愧对兄弟们。”

    前方的将士们果断的摇头,“殿下负伤为兄弟们迎接粮草,使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此等恩情犹如再生父母,兄弟们再次立誓,永远追随殿下,永远保卫凤都。”

    “永远追随皇储殿下,永远保卫凤都——”

    看着前面的将士如此重情,又有几人不为之动容。

    我猛地跃上粮草之上,迎着风,迎着沙,高声扬道,“凡我凤都将士听令,因前段时间粮草短缺,使诸位将士受冻挨饿,今日本宫接回粮草,本宫今日再次宣布,今晚犒赏三军,杀鸡宰羊以慰我凤都所有忠肝义胆的众将士。”

    “吼——”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想起,“皇储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进了军营,入了军帐,看到等待多时的诸将,我轻笑道,“诸位,别来无恙啊?”

    “哈哈……殿下,末将在这里祝贺有三。”张南与率先走了出来,拱手道。

    我看着他,上下打量他,然后笑问道,“哦?愿闻其详。”

    张=张南与笑得有些高深莫测,“其一,末将祝贺殿下凯旋而归,迎回粮草;其二,末将祝贺殿下得遇良将,使我凤都如虎添翼;其三,末将祝贺殿下能够与麟军做持久之战,立于不败之地。”

    “哈哈……”我仰天而笑,走上前,坐在案几后,笑得,“张将军果然是个智勇双全的贤才啊。”

    “殿下过奖,末将惭愧。”张南与微微一笑。

    我笑,对着诸将伸手一指,指向一路上一直待在我身边的白衣男子,笑道,“既然张将军已经说到了,那么本宫就在这里介绍一下,这位是陌城与沓坝城之间的天凤山的天凤寨寨主,白若璨。本宫将其封为我凤都先锋,诸位如何?”

    “啊,先锋?那唐先锋……”诸将有些迟疑。

    我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唐先锋本宫派他做其他事了,等他办好,我们应该班师回朝了,而且,一支军队可不是只有一位先锋啊。”

    “是,殿下所言极是。”诸将微微一颌首。

    我笑着伸手示意,“既然如此大家就互相认识一下,以便日后合作愉快。”

    诸将听后,拱手对他一揖,笑道,“白将军,久仰久仰。”

    我听他们这么一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只见白若璨微微翻了个白眼,然后亦是拱手道,“几位将军见笑了,在下复姓白若单名璨,以后还请诸位将军多多关照。”

    诸将一听,个个嘴角一僵,然后干干一笑,“白若将军哪里话,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什么关照不关照。”

    就在他们互相嘘寒问暖寒暄的时候,有人突然出声道,“皇储殿下当日与我们兄弟的赌约还作不作数?”

    我看了看白若璨身后的几个男子,笑道,“当然作数,本宫向来一言九鼎。”

    “那就好,我以为殿下一回到军营就反悔了呢!”那个男子嘴角一挑,眼睛中闪过不屑。

    “殿下这是怎么一回事?”诸将有些莫名其妙。

    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笑道,“在本宫与天凤寨的兄弟们相遇时本宫便和他们打了个赌,便是今日犒赏三军之时,与他们举杯痛饮,谁先趴下谁就算输,本宫一人单挑他们整个天凤寨的兄弟。”

    “什么?殿下,此事不可,这天凤寨的兄弟少说也有百来人,殿下如何单挑百来人?再说,殿下重伤未愈不宜饮酒啊殿下,三思啊!”杨威一听之后,皱了皱眉上前劝道。

    “呵呵……皇储殿下不会怕了吧?”男子嘴角噙着冷笑,双手环胸歪着头看着我。

    “小虎,不得无礼。”白若璨轻声斥责道。

    我慢慢站起身来,毫不在意地笑道,“无妨,本宫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兄弟。”

    “谁和你是……”他刚想跳出来说什么,却被白若璨拦住,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笑,“现在不是,以后便是了,你们可曾听说过前段时间京城宣扬楼酒窖失窃,一百多坛九品天香泻一夜之间一扫而空?”

    众人皆惊,互相望了望,有人惊讶有人迷茫有人疑问,一切尽收眼底之后,我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走到他们身边,挥了挥手,“今晚诸位可以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可是殿下,麟军……”杨威仍有疑虑轻声问道。

    我淡淡一笑,“晚上他们不会来,若是不放心可以扎几个稻草人穿上将士们的衣服放在营门和个个把守之处,到时候他们不来也罢,若来见到如此便也会回去,成为惊弓之鸟之后的麟军还能成多大气候?”

    诸将惊了惊,然后互相望了望,杨威沉思片刻,拱了拱手,“是,末将明白。”

    要说和麟军正面冲突那么真正算起来只有三次,一次是陌城之战,一次是那夜突袭,还有那次生死决战,可是就是那么三次,让麟军记住了张南与,记住了凤军,也记住了凤绾衣,所以在无主将的时候,他们不会轻举妄动,因为他们已经开始畏惧凤军的声势,畏惧张南与的银枪,也畏惧了我凤绾衣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