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林若涵的左脸上,他没躲,故意吃了萧传宗这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为你的不听话,没礼貌。不要以为你远在京城就可以忽视我的指令,就可以对什么人都胡作非为,我警告你,离开子墨。”

    “对不起,我爱她。”

    “荒谬!你懂得什么是爱?我早已经告诉过你,我是不会同意你去追求子墨的,她一直在我的羽翼之下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和航脏,我要你做她的护卫,可并不代表你可以越级成为我的女婿。你没资格!”

    “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的算,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和子墨已经不想你想的那样可以用时空的距离分开,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实实在在的在一起了,你阻挡不了。”

    萧传宗再次举起拳头,却被林若涵毫不客气的一把拦截。

    “刚才那个巴掌是我故意让你打的,那是为了向你道歉,既然抱歉已经说过了,你这拳就收回去吧。”

    “林若涵,你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哼,就凭你那个什么都不是的腾飞?”

    “那是在你眼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很遗憾,我跟一般的人不一样,腾飞没了我以后还可以创办飞腾,但子墨只有一个,纵然你拿腾飞来威胁我,我也不会放弃子墨。”

    “哼,有骨气。”萧传宗走到林若涵身边,凑到他的耳边,“林姨呢?”

    林若涵一惊,“萧传宗,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做让我看不起你的事。”

    “我说过的,就会做到。肾源已经找到了,就等你的一个态度,否则休怪我给别人做好人。”

    “萧传宗!你答应过我的。”

    “没错,我是答应过你的,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照顾你的母亲,还把她送到北京的医院救治,你知道那个病房一天需要多少钱吗?”

    “萧传宗,你不要太过分。”

    “为了我的女儿,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宋德江病重,宋子骞和宋晓晓又飞回了燕城,临走之前,宋子骞想找子墨出来,没找到子墨却意外的遇到了童谣。

    “子墨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我这次回燕城可能需要多待一段时间。”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家父的身体不太好,已经住了院。”

    “很抱歉问这个。”

    “没关系,我们都有准备。”宋子骞顿了顿,想说的话一直没说出来。

    “是要我照顾好子墨吗?”

    “是,你很聪明。”

    童谣笑了笑,“她是我在北京最好的朋友,我们自然会相互照顾,只是,你可能不知道,她父亲来了,要她一起回燕城。”

    “什么?”

    “子墨不肯,所以心情很糟,你知道,她刚和若涵和好,我也觉得她父亲有些不和情理。”

    宋子骞猜到是萧传宗不同意林若涵和萧子墨的事,心里倒是有些轻松。

    “我去送你吧。”

    “不用了,是晚上的飞机。”

    “没关系,我叫着子墨一起。”

    宋子骞就知道,他不该把希望寄托在童谣身上,倔强如子墨,她不愿意谁叫的动。不过童谣还是一脸歉意的看着他,手里拎着一个大礼包。

    “抱歉,我没能把子墨弄来,不过我带了这个,听说对病人好,就当是将功补过吧。”

    是一盒精装的野山参。

    “我怎么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行。”

    “你就收下吧,就当让我安心。”

    宋子骞默默的接过礼盒,“你真是个好女人。等我回来,一定给你介绍个好男人。”

    “不必了,我还是比较相信缘分。”童谣的脸上挂着很勉强的笑。

    “那就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见到你的缘分。”

    童谣笑了笑,一直盯着宋子骞的背影,鼻子酸涩难耐,一抬头,有两颗泪珠滚落下来。

    林姨走了。

    那是一个天色灰濛的清晨,还没来的及为她做换肾手术,她再也无法忍受,偷偷的拔了氧气罩。医生说,林姨走的时候没有痛苦。

    这次,萧传宗不仅带着萧子墨,还带着林若涵和林姨的骨灰。一别数年,燕城发展迅速,只是在林若涵眼里,依旧灰暗如北京阴霾的天。

    出殡的那天,林若涵一言不发,表情庄重的按照规矩一步步的进行,萧子墨哭的跟个泪人,倒更让人以为萧子墨才是林姨唯一的孩子。

    葬礼结束之后,林若涵依旧跪在林姨的墓碑前不肯走。萧子墨想对他说节哀顺变,想对他说林姨走了还有她。可她哭的泣不成声,自己都劝服不了自己,萧传宗强行叫人将她架回车子上。

    “不要让我们等太久。”萧传宗冷冷的扔下这么一句话。

    林若涵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浑身颤抖。

    “妈,我一定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

    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彻底完了。当天晚上,在萧传宗那个让林若涵熟悉的想吐的书房里,两个都是自信心爆棚的男人再次展开了一段夹杂着火花的谈话,林若涵以为那次谈话是他和萧传宗之间战争的开始。

    “你要走?”萧传宗实在不肯相信林若涵会容易就放弃了他已经得到的这一切。

    “是,怎么,不放心?”

    “是不理解,你要去哪儿?不会傻到去投奔李道勤兄弟吧。”

    萧传宗知道李家的两个女儿都看上了林若涵。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事,在你看来的傻,也有可能是我的福气。”

    “哼,你不靠我去靠两个女人?别忘了,一脚踏两船的事情最不讨好。”

    “你总习惯把任何人做任何事的动机都想的那么猥琐和肮脏。”

    “这是事实。你不能否认。”

    “我不想跟一个背信弃义,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再多说什么,我现在觉的多看你一眼都会恶心的想吐。”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凶手,那是你母亲自愿那么做的。”

    “若不是你跟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就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她用尽全力跟我说了一句话,要我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她还说不会再拖累我,你不会知道她说完这句话就扯下面罩,是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及时制止,及时劝阻,她才放弃。我知道,她那时候已经不会再想着做傻事,我是等着她睡着了才出去的,可凌晨,就传来了我妈病逝的消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做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