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寓,把自己狠狠的摔进被窝,蒙头大睡了一觉。

    没有再被打扰,仿佛被遗忘了似的,我平静的度过了两天。在这两天里我一会儿哭泣,一会儿傻笑,来回踱步于卧室、客厅、厨房以及阳台,甚至在洗手间的镜前端详自己。会不自觉的被眼前这个呆影给吓一跳,才又慌乱的窝进被窝把自己藏起来。

    折磨了两个时日,我不清楚是否想明白?只是直觉告诉我需要出去溜达溜达,不然真的会被世界遗忘,孤零零的成为一个待亡者。

    于是,在昨日的傍晚,终于在吃了一碗香滋滋的辣椒油面条之后,在这漫天晚霞的时刻,我穿着白色体恤和紧身牛仔马裤乘着那道亲切的电梯下了楼。

    独自漫步在这落日的余晖下,穿梭在被微风摇曳的梨园路上。傍晚的霞光把路人的脸颊照射的似红非黄的;风的力度加大,使地面的树叶在地面不停的翻滚,连还在往下掉的梨叶都在空中忙碌的翻腾,忽而的从眼前划过,又快速的追赶地面的队伍。

    是最近太瘦弱,我都有些抵挡不住这风的袭击。勉强的往前迈步,却感觉到风的火/辣,使腿部的皮肤被割得有些生疼。

    我不停的撩拨着脸庞的发丝,眯着眼毫不畏惧的往前奔跑。艰难的奔至happer夜的门前,气喘吁吁的抬头瞧一眼这熟悉的字体,我拨通依依的手机号码。

    那头依然是李琦的那首‘你是我的眼’。埋头走进酒吧的门,终于传来依依那欢脱的声音。

    “雨霖!恭喜恭喜!又官复原职成为教育界又一颗不可多得的星星。”

    “少贫嘴!马上到‘老地方’,我今天要不醉不归!”

    左右环顾,此时还很安静,除了台上准备的驻唱歌手,角落里只有一对看起来甜蜜依偎的情侣。我傲慢的摇摇头,坐上吧台前的转椅。

    “咦!周小姐,最近很少到我这里,是与骆总拍拖他不让你来了吗?”罗老板的白色衬衫收拾的很干净,在脖子处扎了一个黑色的小蝴蝶。

    看着他的微笑仪表,我无赖的摇头“哪里!罗老板在说笑呢。他是何许人物,我一个小小的幼儿教师怎么配得上他这个大人物!”

    罗老板咂吧着嘴,为我开启一瓶梅洛红,一边往高脚杯里倒酒一边感叹道:“周小姐就不要谦虚了。以你的才能和相貌,就是家世也是完全配得上骆总的。看得出骆总有多在乎你,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他可是不多得的好人呢!”

    我摇晃着杯里的红色液体,弯起嘴角在脑子里回想‘对了!张妈曾经说过这话。孤血侠确实堪称得上一个不多得的好人’。

    罗老板恭敬的离去,我转头看着台上的那个驻唱歌手,她的吉他已经悠悠的弹起。

    这里像是焕然一新。壁纸换成了镶着数片绿色树叶的、以淡黄色为主调的亮眼画面;而沙发都变成了红色的长方形,茶几一律的乳白色;那最瞩目的舞台却是漆黑无比。

    我品着melot,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的享受着这一切,忘情的聆听从那几根弦撒发出的优美旋律。

    “雨霖!”

    侧头看去,只见依依的一身白裙从拐角飘来,护卫这个白富美的男人确实是郝帅。他依旧是白色衬衫加黑色牛仔裤,憨厚的脸又不失帅气,那高大强健的体魄着实衬托出身旁佳人的高雅气质。

    我微笑的举着酒杯,放下翘起的腿转身面对着眼前五光十色的酒架。

    “亲!今天不会喝高吧?你好像还没有护花使者!”帅平头抿嘴微笑,看了一眼走来的亲密爱人,翘眉对着我眨巴眼睛。

    “你觉得呢?亲我今天重生!是否需要一醉方休呢!”我此时是愉快的,庆贺自己迷失的还不算远,那个坚强、自信、乖巧的周雨霖将会重生,至少在这杯酒下肚之后,我燃烧的火焰又会被点起。

    仰头喝掉酒杯里的梅洛红,丝滑的液体从唇瓣、舌尖、喉咙润滑至胃部,快意的我瞬间灵感涌现,狂傲的跨下转椅,我满面春风的朝着那带着神秘色调的舞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