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暴风雨前夕一定是惊人的平静,这句话一点也不假,这几天的木闲地咬了一口手里剩下的麻辣烫,我带着些许揶揄的话语让勘九郎和手鞠终于注意到了我,之前因为九尾表现的过于强势,结果他们都没有仔细地去看九尾旁边的人是谁,看清楚我之后,两个人不由得都愣了一下。

    “双…双生子??”尽管知道我们是强悍的敌人,但手鞠毕竟是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对于新奇事物的感度还是很高,我和九尾一模一样的服饰及相貌让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奇的表情:“哎…眼睛的颜色不一样呢…”

    被手鞠的这个突发感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旁边的勘九郎总算也从紧张中稍微平静了一点,毕竟在村子里我应该不可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的,看了一眼还在气呼呼地拼命捞金鱼的九尾,勘九郎的目光还是放到了似笑非笑的我身上:“看起来,那边那位蓝眼睛的才是正牌吧……”

    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我随手将手里剩下的麻辣烫钎子丢了出去,被掷出的木质钎子如同一把手里剑一般随着一声轻响钉在了小摊的木质柱子上:“这个无须在意,你们三人都是明天决赛的出赛人员,今天这么悠闲没问题吗?”

    眼瞅着我爱罗再度捞上了一条金鱼,旁边脸涨得通红的九尾终于受不了了,她手中的纸网也刷地一声变成了一堆灰烬,甚至没有燃烧的过程,这也说明这只傲娇狐狸就快出离暴走了,好在她还是克制住了其余的举动,转而一脸窝火的样子从金鱼摊前重新回到了我身边。看她那种恨不得把那些金鱼统统生吞了的表情,如果可以随便行动的话,恐怕这个倒霉的金鱼摊首先就会遭殃了。

    “这么说的话……冷玉小姐也是决赛人员吧,不也是在街上闲逛的吗?”有意无意地把手鞠和我爱罗护到自己身后,勘九郎还是努力地表达出不亢不卑的姿态,虽然不知道九尾和我的确切关系,但是从九尾身上那种和我一样无意间散发出的浩瀚查克拉上来判断,九尾的实力绝对和我相差无几,而一个我就够恐怖的了,现在一次性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个,由不得勘九郎不小心注意自己的言行。

    勘九郎的态度让我微微眯了眯眼,这三个家伙的目的应该是让身为守鹤人柱力的我爱罗在明天战斗开始后在木叶村内释放出一尾守鹤,从而达到大范围的破坏吧,但是在原著中我爱罗还没来得及召唤出一尾便被佐助的千鸟重创,继而不得不撤出了木叶,不然的话,如果真的让守鹤在木叶村跑出来,那造成的损失恐怕会比原本的大的多。

    不过嘛,这次我也不担心,我已经通过九尾很明确地告诉了那只渴望自由的小狸猫,如果想和九尾一样从我这里获得一个能够自由行动的人类身躯的话,就必须在明天老老实实地呆在我爱罗肚皮里,不管我爱罗怎么召唤都不准露头,这么一来,就不用担心守鹤了,而且,鸣人和佐助他们我也特意交代过,要重点照顾这个砂忍三人组,今天就让他们好好玩一天也不为过。

    “算了,我继续留在这里的话,看起来你们也没有办法好好玩。”撩了一下颈边的发丝,我耸耸肩转过身:“那么,下次见咯~~”

    一直走出来好远,我身边的九尾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看起来刚才的失败让她要好一阵子憋屈了,也是,换了谁像她一样神气活现地嘲讽别人,结果自己却更逊一筹的话也都会大掉面子。

    “好了,差不多你也不该再为那种小事继续这么凶神恶煞的了吧。”毫不在意地在脑海中思索完善着明天的布局,我斜了九尾一眼:“大不了我们去买个鱼缸在家里养金鱼让你爱怎么捞就怎么捞如何?”

    听到我半安慰半调侃的话,九尾的白眼差点没翻到眼皮上去,气呼呼地甩了甩脑袋,九尾几乎差点咆哮起来:“别跟我再提那些该死的金鱼!!!!不然别想让本大爷明天再帮你!!!”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忍住笑,我一边思考着是不是把今晚晚饭的红烧鱼也撤掉,省的这家伙过敏性狂躁,明天可是还要指望她出力呢。

    一路回到家里之后,我倒是很意外地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想来明天就是正式决赛,佐助和鸣人估计也顾不得现在是女孩子的身体,转而去努力修炼作为比赛时的身躯预热了吧。至于我嘛,当然是用不着了,所有的计划都已经部署周密,就等着明天逐一实施了。

    “说起来,我有个问题……”倚在冰箱旁边的九尾似乎因为一口气灌下去的半罐冰镇果啤而冷静了下来,转而望着因为闲的没事而在地板上打滚的我开了口:“根据目前为止的种种现象分析,那帮砂忍的首领,那个叫风影的家伙应该是被暗杀掉了……如此推理的话,暗杀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音忍的首领,如果木叶将这件事情告诉砂忍的话,不仅能够防止砂忍的进攻,还可以一举两得夹击音忍……”

    懒洋洋地躺在地板上仰起头看着九尾,我不由得对这只狐狸的分析能力颇感佩服,从我告诉她的三言两语中就能推断的如此准确,不愧是观看世间沧桑千百年的最强尾兽,原本以为她只是力量巨大,没想到竟然能把人类世界的诸多事情看得如此透彻,看来她的真实智慧也完全不容小觑,只是在之前因为尾兽的巨大憎恨而被掩盖住了而已。

    “你是想说,这样子一来不仅不用和砂忍为敌,而且还能用最小代价来获得胜利吧……”望着视线中倒映的九尾的双瞳,我笑嘻嘻地摸了摸嘴角:“不愧是最强尾兽,果然看得透彻呢……”

    挑了挑眉,九尾的嘴角因为些许的费解而微微弯了起来:“难道不是如此吗?你们应该一样看透了吧,那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坐起身体,我的海蓝色竖瞳中更突然带上了一丝残忍,话语的温度也直线下降:“的确!如果这么做的话,这次木叶崩溃会完完全全地失败,甚至会演变成一场和友好同盟砂忍村共同抵御外敌音忍的桥段,和谐到甚至不会为外人所知的地步。但是……这样子一来的话,这场战争,也就完全失去大部分的意义了!!”

    “忍界已经和平多年!经历过真正忍界大战的人越来越少,利欲熏心的政客和大名们都开始淡忘本就印象不强的战争残酷……砂忍村之所以会进攻木叶,有百分之四十的原因就是国内那些政客们的间接强迫!而其余的国家和忍村中又怎么可能少得了相同的政客?所以,这场木叶vs砂忍+音忍的战争不仅要打!而且还必须要打!”

    伴随着可谓冷酷彻骨的话语,我的双瞳散发着实质一般的冷光,仿佛倒映出夕阳的冰棱:“只有让这场战争成为一场大战,并且是伤亡惨重的大战,才会让那些蠢蠢欲动的蠢货们明白擅自发动战争会招致怎样的苦果,不仅仅是风之国的家伙们,也包括了其余国家的所有政客。而且,也能够让因为多年和平而开始松懈的木叶内部重新警觉起来……”

    歪了歪脑袋,我的话语因为浓重的血腥味而使得我的微笑看起来也充满了一种原始的危险:“只不过……我们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就是人为地选择这个‘伤亡惨重’到底是哪一方而已……”

    说到这,我耸了耸肩,一脸毫不在乎地撤去了话语中的低温:“何况,我也不认为砂忍会那么聪明到相信他们那个明明还在发号施令的风影其实已经被人暗杀了呢……大蛇丸既然能伪装的不让砂忍发觉,怎么可能会让砂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查清楚这件事情呢?”

    火红色的竖瞳也因为我的话语微微扩张,九尾的额头甚至不自觉地划下了一丝冷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与其说这是一场对抗外敌的战争,不如说是一场借此震慑忍界的桥段,无论是哪一方的巨大伤亡都会使那些野心勃勃的政客们重新考量战争的代价。而我的意思,就是让作为入侵方的砂忍去承担这个字面上的‘伤亡惨重’,完全无视这个盟友可能是出于被蒙骗或者误导的可能性。

    等于是使用砂忍的鲜血去向忍界证明木叶的不可战胜,以及战争的残酷,借此震慑所有那些对木叶抱有虎视之意的存在!这就是木叶为什么不向砂忍澄清可能出于误会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总算明白了……到底为什么……”

    九尾仿佛有些自言自语的话语让我微微挑了挑眉毛,而望着我,九尾的嘴角也泛起了一个充满残忍的弧度:“到底为什么,我们尾兽明明有比你们忍者强得多的力量,却至始至终都受制于你们人类……”

    “原因就是,你们果然是比我们更加残忍的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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