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七月是朝外月,三年一次,今年刚好轮到。各国都会派人过来,将自己国内的特色物品带过来交换,有的确定下来之后,那便是一大笔订单。

    朝外节是在京城主办,朝廷特地修了一条街道,用来朝外使用。

    街道分为三段,分别为上朝街,中朝街和下朝街,每段由朝廷派出的精兵把守以防有人作乱,街道旁边的房子有三层,一层是用来做仓库用,二楼用来住人,三楼则是用来谈事。

    因为房子都一片片连在一起的,因此防卫的人特别多,不仅仅是以防作乱,同时还怕着火,一路仓库储存的全是一些易燃物品,这时候天气炎热,更加容易引起走水。

    有一年便是因为天气原因,也幸亏是白日,所以发现的早,所以没有人员伤亡,但是因为房子一片片连在一起的,烧毁部分极大,不过当时因为在月末,许多都已经交易结束,所以财物损失可量。

    今年风清很是注意这方面的安全,把朝外街设置在水路边,房子背靠水,这样又可以预防落水等事发生。

    姜恩的女儿名为予浓,意为:取予有节,情深意浓。名字是他二人商量好的,各取一字,姜姓,姜予浓。然后书信告知姜毅。

    姜毅回信:可。

    姜予浓弥月不久便是朝外月。

    七月一的时候,各国驻外使都纷纷来朝见风清,今年北国的驻外大使是布勾依,乌族来的是元旗。

    早朝结束后,便各自去了各自的驿站。风清回坤宁宫的路上,有小公公过来说道“皇上,元淳先生请您过去。”

    “师傅?他来了吗?”风清往回走,走到一半想起来说道“元孝先生可也在?”

    公公一愣,不知道为何风清为何问起这个,但是还是摇摇头,说道“奴才只看到元淳先生一人。”

    风清闻言点头,快步朝回走。

    元淳在学殿等风清,所谓的学殿是皇子学习的地方,今日里已经放了小假,所以桌子都是收了起来,风清来的时候,元淳坐在先生桌上,拿着旁边的一个卷子在看。

    风清静静走进去,元淳看完自己手上的卷子才抬头,他指了指前边已经铺好的坐垫说道“坐吧。”

    “全蛊论可还记得?”

    “记得。”风清一脸的恭敬,他在沃竹山的那几年,每日里与元淳生活在一起,元淳充当着亦师亦父的角色,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却很负责任。

    本来他也完全可以不收他为徒的,更何况两国之间虽说不是对立的,但是蛊术却是乌族的立足之本,如果教授了外人,相当于把自己的心剖开给别人看。

    小时候,风清偷偷问道“师傅,人家都说我在偷学您的技能,还说您这么做是违背祖训的。”

    “有能之人获有能之术。”这是论蛊术的前言,也是最为核心的一句话,元淳轻飘飘的一句话,便继续他的教学,风清听不懂,但也不再多问。

    元淳看向风清问道“那么论

    蛊最重要的是什么?”

    “有能之人获有能之术。”

    元淳点点头,不再问话,风清的才能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提醒他莫要忘了初心罢了。

    “师傅,许久不见,您可还好?”

    “好,这些年你可有温习之前为师教你的?”元淳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

    风清一如既往恭敬的说道“不敢懈怠。”

    “师傅怎么会过来南国,可是有什么事?”风清问道,有门童替他们二人续了茶,便又退了下去。元淳拿起茶杯闭着眼睛闻了闻,而后露出满意的神情,然后轻嘬一口,再然后一饮而尽,道“好茶,这云中叶果然不错。”

    风清也一样拿起来轻嘬一口,放下茶杯,等待元淳的回答,元淳放下茶杯说道“说无事倒也有事,只不过算不得大事,我与元孝约了在这,碰巧遇上了朝外节,便过来瞧瞧你,知道你娶了妻生了子,如此,倒也放心了。”

    风清眼神闪了一下,问道“师傅是说元孝先生也会过来是吗?”

    元淳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晶莹剔透,甚是光滑,上面系着一条红绳,红绳上面挂着佛珠,玉上似有雕刻图案,风清接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刻着风念二字,里面还有个东西,风清仔细一看,莫不是那蛊虫之类的。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解,元淳解释道“这是我游历到那天陵山偶得得一块玉,看着极好,刚好你来信得了一子,唤作风念,为师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他得,这块玉便送与他作为见面礼,这里边得是一条蛊虫,可使这玉长期保持这般洁净,同时也能起到温润婴孩身体得效果。”

    风清拿给七电收起来,元淳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会说道“这是七电吧。以往我记得是七风跟你左右,怎么换成七电了?”

    风清闻言轻轻咳嗽两声说道“这小子看上阿渔身边的丫鬟了,不愿意走。”

    元淳闻言了然的点点头,末了说道“你身边的人也是该考虑考虑让他们成家,七语呢?七语那丫头我还担心些,她太过要强,寻常男子怕是看不上。”

    元淳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风清,风清哈哈大笑道“师傅不必为她担心,她自然有人的。”

    元淳诧异的抬头,“这么说,七语是有意中人了?”

    “也算不得意中人,只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求得七语了。”风清大笑说道。

    元淳一脸明白的点头,想起刚才他问道了元孝,就问道“你适才说起元孝可有什么问题?”

    风清闻言点点头,说道“阿渔说想见见元孝。”

    元淳闻言,惊讶了一下,对于姜渔叶他之前都多少有点了解。元孝和她从未见过,便是他也只是在信中听风清提起过,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但是可想而知,在这之前定然是一直待在深闺中的人,元孝上一次来南国是好几年前的事,他们自然不可能认识或见过面,所以对于姜渔叶要见元孝他着实有些惊讶。

    风清对于

    元淳的惊讶,解释道:“师傅,之前在信中我便与您说过,阿渔是个很特别的人,许多事情,我无法解释,可是它就是真实存在,可能元孝先生也会和您一样诧异。”

    元淳听他这么说便知道定是有什么事情,无法常理解释,他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三日后我与元孝约在上朝街35号店三楼,届时你们让人通报下便好了。”

    元淳没有多待,不多时便提出要走了,风清送至门外后,便赶往坤宁宫,要将这一好消息告诉她。

    “阿渔!”

    姜渔叶拿着几件衣裳摆弄着,看到一脸喜色的风清走进来,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发生何事,让你这般高兴。”

    “阿渔不是一直想要见见元孝先生吗?”风清坐在她身侧,拉起她的手说道。

    姜渔叶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又有些慌张得说道“玄华,我,我,我这样....”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风清,有些语无伦次。

    风清头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无措得表情,便是他二人坦诚相见那日,也只是见到了她与往日不同得娇羞和无力感,风清一时有些吃味,明知道元孝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内心还是有些不舒服。

    当下他语气淡了些,“阿渔不必紧张,元孝先生要三日后才抵京。你还有时间准备。”

    姜渔叶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才发现风清神色有些不对劲,她放下手中的衣服交给一边的翠晓,然后拉起风清往里间走去,待无人后轻轻踮脚凑到风清跟前,轻吻了一下他。

    风清此时脑袋瓜里任何不舒服都没有了,他有些不满姜渔叶轻点一下就离开,他长手一揽,嘴角勾起来,“阿渔亲了就想走吗,我可不同意。”

    姜渔叶刚想反抗的话,便被风清吞在嘴里。

    风清抱紧姜渔叶,以免她无力瘫倒,姜渔叶也确实被吻得七荤八素,双脚有些虚,她双手紧紧抓着风清,生怕一不小心倒在地上,风清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然后抱起她,姜渔叶条件反射的双脚扣住他的腰,双手也紧紧的环着他的脖子。

    风清很满意的回包着她,两人不知不觉到了床边,风清轻轻的将姜渔叶放在床上,姜渔叶脸上已经是一片潮红,但是仍有意识在,她伸手抓住风清到“天还未......”

    只是话未说完,风清便附身封住她的嘴唇,同时落下了帷帐。

    屋外晚霞一片红,屋里的门紧闭着,无人进去打扰,便是有丫鬟经过也是轻声踮着脚走过去,生怕吵到里边的两位。

    姜渔叶醒来的时候发现屋里有点黑,动了下,感觉到身边有人,回想一下,突然觉得“白日宣 淫”四字用在自己身上,可一点都不为过,她轻叹一口气,罢了,原本是为了安抚风清的,到底被他反带了过去。

    姜渔叶看不到风清,屋里很黑,下人不敢进来点火,外边晚霞已经褪去了些,姜渔叶此时倒是不想起来,只想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