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容水清了,容水清一如既往的低调,写了“风调雨顺”四个字,只是四个字分别用不同的书法写成,倒是符合容家特色。宗仁帝看了大笑说道“好,皇后,你这侄女真有你当年的风范。”

    容皇后却是淡淡的笑了一声“皇上过奖了,臣妾当年可没有水清这般优秀。”

    “皇后谦虚了。”宗仁帝握着容皇后的手,一双深邃的眼望着容皇后,似乎从她的双眼看到了另一个人。

    容皇后朝他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小声的提醒到“皇上,众人看着呢”

    宗仁帝这才回神,轻咳了两声而后说了一些赏赐,容水清谢过赏赐便退下了。

    很快便要轮到姜莹烟,姜莹烟在此之前早有准备,吃下元樾准备的糖点,而后便下去换衣服,换了一身轻纱袖。她时间把握的非常好,只音乐一起,她便缓缓以脚尖点地踏入殿内,银色面纱遮住脸就像仙女落入凡尘般,找寻着出口。轻纱袖略有些类似水袖,只是与水袖不同的是它没有那么阔,而是稍微窄了些,但是跳起舞来却更轻便,更为梦幻。姜莹烟选的婆娑色,使她原本白皙的皮肤衬得更为飘仙渺茫。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又怕亵渎。

    六皇子望着姜莹烟,眼神竟有些幽深,那眼里得占有一览无遗。

    渐渐得竟有些问道香味,好闻得令众人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何时,有人轻声说“是她身上散发得香味,可她没有带香囊,奇哉!”

    众人闻言都有些惊奇得望向舞台中央起舞得人儿。心中纷纷有了计较。

    后面女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不是姜家二小姐吗?前些日子这赏花宴不是还传说这爱慕六皇子,还跳湖相逼这姜大小姐让给她”

    “哎呦,这可真是”坐在旁边得夫人捂着嘴笑。

    这人便是郭玉的母亲。她可记得之前自己女儿挨了这姜家姐妹得巴掌,正愁找不到机会报仇呢。

    众夫人一听,便歇了心思。有一好奇得问道“只是她这突然带着香味,也不知道是哪家香坊做的”

    一个欲讨好郭尚书的夫人便说道,“哪是什么香坊,定是用了什么不入流得东西,你想啊她母亲是商户,想必接触得都是些江湖东西,自然有这种跳着跳着便有香味得东西了。只不过这种东西也不见得好。”

    原先问话的夫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愿来如此,倒是显得我孤陋寡闻了些。”

    “不是您孤陋寡闻,叹只叹这女子啊,为了目的,还真是不折手段了。您说是不是”说话的夫人讨好的问向郭夫人。

    郭夫人看着姜莹烟,轻笑着说“这我哪知道,她们姜家的手段了的,当年,啧啧”郭夫人没说完,她看向坐在高台上的人,坐在周围的人顿时一阵沉默,这可是涉及皇帝的事,

    这边小声讨论着,那边姜莹烟已经快结束了。姜莹烟不知从哪藏着花瓣,快结束的时候,手像空中伸去,像是抓到什么似的,一个优美的弧度旋转,花瓣自手中落下,飞散着,甚是好看。待花落完,姜莹烟也站定,只是刚才落下的花瓣就摆成一副龙飞凤舞的图案。在龙的嘴里还含着一颗珍珠。这珍珠由姜莹烟捡了起

    来,放在宫人呈上来的托盘中,说道“这是南海出的珍珠,外壳坚硬,里面却是呈粉末状,若是将其碎了,放置酒里,可使美酒更为香醇。

    宫人将珍珠打开,却是是珍珠粉,颜色清透,宫人将其放在酒杯里,闻着香味确实更加浓厚,竟与刚才姜莹烟身上散发的香味有些类似,众官员顿时有些好奇。宫人倒了一小杯,用托盘呈着走到姜莹烟面前,姜莹烟毫无犹豫的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宗仁帝在她喝完之后,便连声说“好好好,姜爱卿养女如此,倒是一幸事。此酒你分下去”

    宫人依言而做。

    姜此时站了出来,朝宗仁帝拱手说道“承蒙陛下夸奖,小女不才”

    “不知这姜爱卿之女可有婚配?”

    “回禀陛下,臣女至今还未婚配.”姜恭恭敬敬的拱手行李。

    宗仁帝看此,对容皇后说“皇后,你看,这般小姑娘,赐给谁都是那小子的幸事。”

    “皇上说的是,只是这也不可乱点鸳鸯谱,莫不然痴男怨女的,皇上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容皇后整整头上凤钗的位置,淡淡的笑着说。

    “皇后说的有道理。”

    众人心中不禁腹诽,刚才给六皇子和叶意指婚时,您可没这么说。

    “姜家二姐儿,你心中可有所属,你也听见了,若是有,皇上与本宫为你做主如何?”容皇后朝姜莹烟笑了一笑,得体而又少有的亲近。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小女,小女,倒是心有所属,只是,只是....”姜莹烟偷偷用余光朝六皇子看过去。

    众人一阵哗然,手里分到的酒顿时感觉不如眼前这出戏来的精彩。这是公然和叶家抢婚吗?

    容皇后却是装作不懂,说道“你只管说出来便是,有皇上与本宫在呢”

    “小女,小女....呕”姜莹烟说着说着突然感觉一阵干呕。

    有懂事的夫人惊讶的说道“这莫不是有孕了?”

    因声音也不算小,在场的人听了却是捂着嘴看向中央的人,姜莹烟刚想说话反驳,却找不到机会,一直干呕。

    宗仁帝和容皇后也是沉着脸,宗仁帝看向底下跪着得有些发懵得姜。

    控制住怒气说道“姜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臣,臣也不清楚,这...小女平常都是很乖巧,也许也许是生病了。对,小女今日定是生病了”姜抹了抹脸上得冷汗,说话都有些颤抖。

    “来人,给朕唤徐太医过来”宗仁帝沉着脸下命令,本以为这姜莹烟是个好的,竟然有怀孕,先前还说心有所属,莫不是这人得孩子。

    这般想着,宗仁帝又说道“姜爱卿,你可知道你的爱女中意得人是谁?”

    姜在心中默默说道,不就是您的儿子吗?

    只是现在他也不敢乱说,只能低着头说道“小女平日里什么话都与她母亲说,这,,微臣也不清楚”

    众人于是看向姜老夫人,姜老夫人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顿时一脸求救得看向风衢,众人顿时恍然,是了之前就传他们两得事。

    风衢在心里暗骂一句,走了出来说道“父皇

    ,儿臣认为还是尽快宣太医检查一下”

    宗仁帝不说话,只盯着底下的三人。末了,外面宣说太医觐见。容皇后吩咐宫女把姜莹烟带到偏殿,太医过来拜见帝后后,便被人带到偏殿给姜莹烟把脉。

    半响,徐太医一脸冷汗的走了过来,有些怯怯懦懦的说道“启禀皇上,微臣医术不精,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病。”

    宗仁帝看着徐太医说道“你细细说来,情况是怎样的?”

    “回禀皇上,这姜二小姐的脉象甚是奇怪,有着喜脉的脉象,却又不似有孕。脉像虚虚浮浮,倒像,倒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造成这种错觉。”

    “东西在身体里?”宗仁帝蹙着眉问道。

    底下的人一阵恶心,突然想起之前姜莹烟送的珍珠粉,顿时有的人干呕了起来。宗仁帝显然也想到了,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

    “微臣听说,听说是有一种东西在人的肚子里,会造成这种脉象。以往还有私下交易,不过,不过都比较隐蔽,”徐太医没继续说。

    众人却心里明白,后宅的事阴得很,什么东西都有,很多还是宫中传出去得。

    “可有办法?”容皇后细声问道。

    “这,微臣可以一试,只是如何还不敢保证。”

    “如此,你便先去试一试吧。”宗仁帝摆摆手让他下去。而后看向底下跪着得两人。

    “衢儿,你先回去坐着。”

    风衢也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不由看向风清,想看看他得酒喝了没,待看到他的酒杯是空得,悬着得心终于放了下来,朝宗仁帝跪谢后,坐回原位。心里想着,这范家得财,怕是还要费一番劲了。

    风清自然也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酒杯动作,不由得抿嘴一笑。早前他准备得东西已经被他缓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他尝了自己准备的东西感觉如何。

    宗仁帝看着姜,说道“姜爱卿还是要多关心关心家事,这家事处理好了,才能处理国事。这段时间手中的事就先放下专心处理家事吧”

    “臣,遵命。”姜有些灰败的说道。

    容皇后低声对宗仁帝说道“皇上,这宴会还是继续?”

    “继续”宗仁帝此时已恢复愿来淡定的神色。

    殿内继续按照原本的顺序表演,只是姜和姜老夫人却没什么心情继续坐着,巴不得赶紧走。此时姜渔叶觉得自己在坐这边有些不合适,便跟风洛说道“公主,快轮到我了,我回去准备下。”

    风洛点点头。发生刚才的事,她也不好意思再强留,叮嘱她小心些便让她去了。

    姜渔叶此次也算有些准备,换了身衣裳便坐在姜老夫人身边。姜老夫人此时心情复杂,也没管她。

    她看向曲园元,发现曲园元也在看她,朝她投来担心的眼光。她朝曲园元眨眨眼表示自己没事,曲园元扑哧笑了一笑,悄悄对她竖了大大拇指。

    姜渔叶却是朝她比了剑的姿势,曲园元眉毛立马拧了起来。

    这个阿渔,莫不是要她比舞剑。这大殿之下,她怕是会被母亲削死.......

    不过她还是悄悄站起来,退出去换了剑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