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听到楚连化竟让她让出管家之权,一下子就不做声了,只是呆呆的望着楚连化。

    楚连化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清咳一声,“张嬷嬷,趁我现在还好说好商量,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自己交代,不然就休怪我心狠了。”

    张嬷嬷原本满怀希望的看着楚静姝和马氏,原以为她们一定会保下自己,谁料竟是自身难保,可是要让自己说出做的这些子龌龊的事情,真是怕被楚连化杖毙了。

    楚静娴见张嬷嬷半天默然不作声,眼珠子还滴溜溜的转,怎么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嬷嬷,你可要好好说清楚啊,你要知道,这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还有你老家的儿子儿媳呢,嬷嬷可要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啊。”

    楚不由得看向楚静娴一眼,张嬷嬷的家人只怕是捏在她们手里了。

    张嬷嬷的身子蓦地抖了一下,“是,大小姐,老奴,老奴知道了。”

    楚心里叹了口气,此番想要让爹爹知道马氏丑恶嘴脸的机会算是泡汤了,不过罢了,总是也没想过一举扳倒她们。

    “你说说吧,为什么不让儿告诉我们她受伤留疤的事情。”楚连化坐下来瞪着张嬷嬷。

    “是,是,老爷,老奴只是觉得小姐未免太过矜贵,夫人还病着,老奴老家的儿子小时候顽劣受了伤也是会有一段时间着实严重,等结了痂就会慢慢好起来的,这次没让二小姐叨扰夫人老爷。”张嬷嬷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荒唐。”楚连化气的拍桌子,“我楚连化的女儿养的矜贵不矜贵还轮得到你一个老奴才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家的儿子是个泼皮,难道我的女儿以后也是泼皮不成。”

    张嬷嬷

    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是是是,老爷说的是,是老奴大意了,以后定不会了。”

    以后?还想着以后?楚心里开始笑了。

    “爹爹,既然是这样,那也就是嬷嬷的大意了,估摸着以后也不会再犯了,若不然请爹爹做个主给个恩赐吧。”楚静娴笑意盈盈的说。

    一个楚静姝再加个马氏都赔上了,你竟然还不死心让张嬷嬷做你的内应,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就由不得你了。

    楚连化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不得不说楚静娴选在这个时候说时机非常成熟,只可惜。

    “爹爹啊,那为什么女儿的伤口越来越严重呢,以前女儿的伤口虽然结痂了,但是还是一天比一天在好转的,连大夫都说女儿的伤口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怎么突然就恶化了呢,若是留了疤,女儿以后还怎么见人啊。”说着,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楚静娴恨恨的看着楚,你看吧看吧,谁怕了你不成,楚的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楚连化的眼神如炬,又锁定在原本已经放松的张嬷嬷身上。

    张嬷嬷紧张的一塌糊涂,“老爷,老奴,老奴不知道啊,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哼,你会不知道,来人,传我的命令,请胡太医过来一趟。”

    只这一句,屋子里的气氛就凝结了,做了亏心事的人,怎么会不怕鬼敲门。

    楚依偎在楚连化的身边,假意的擦着眼泪,马氏和楚静姝已经完全没有语言能力了,只剩下个楚静娴还算正常。

    半晌之后,“老爷,不知今日叫微臣过来有何事?”

    太医常年在宫中,自然见惯了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和风波,没有理会

    跪在地上的一众老小,只是简明扼要的问楚连化。

    楚连化有点难堪的说,“是这样的,小女日前受伤,经胡太医诊治说并无大碍,谁料竟留下了疤,想请您再给看看。”

    胡太医摸了摸胡子,看看楚的伤口,“令千金的伤并不严重,照理说是不会留下任何隐患的,至于为什么会留下疤痕,恕微臣失礼,小姐最近可食用过什么海产之类的发物吗?”

    楚一脸的无辜,“儿知道这维系到自己的容貌,女子容貌生比天大,怎么会食用那些太医千叮万嘱不可碰触的东西呢?”

    “那,”胡太医突然愣了一下,“国公爷,可否把小姐的药物给微臣看一下。”

    楚连化虽然不知道是所为何事,但是马上吩咐了下去。“黛儿,去把小姐的药拿来给太医。”

    等黛儿拿着药物回来,连一向镇定的楚静娴都无法自持,胡太医看了看药的颜色,伸手点了一点放在舌头上,脸色骤变。

    “国公爷,这药物里含有海藻,墨鱼汁,还有獐肉沫。”

    楚连化不解的看着胡太医,“这有何不妥?不都是些滋补的药物吗?”

    “您有所不知,这几味药物若是在平时都是难得的滋补物,可惜二小姐受伤期间,这些药物就成了虎狼之药,虚不受补,长时间使用,必然留疤。”

    胡太医顿了顿,“二小姐食用的时间可长?”

    楚默然,“自太医开了方子就一直在用,只是出现这种症状大约是在一个礼拜之前。”

    “这几味药一旦食用就会产生影响,想来食用时间也大致就在一个星期之前,并不算长,老夫稍加调剂二小姐的伤就没什么大碍了。”